阿九攥着手机的手心里全是汗,屏幕上那张模糊的照片像团鬼火。
夜风顺着阳台缝隙往屋里钻,吹得阿九打了个寒颤,看着父母站在堆满仪器的实验室里冲她笑,身后那些闪光的小灯看着瘆人。
手指悬在回复键上半天还是不敢按下去,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
转头一看,温玉抱臂靠在门框边,战术手电筒的光扫过她发白的脸:“要去就带上这个。”
说着扔过来一枚刻着奇怪花纹的铜钱,“定位器加护身符,半小时自动给我发一次坐标。”
说完转身去整理装备,又补了一句:“凌晨三点出发,我们用无人机支援。”
话音刚落,徐仙推门进来,腰间挂着的软剑蹭得背包里的无人机叮当作响。
三人摸黑穿过民宿后院的竹林,老徐正在溪边磨刀石旁擦猎枪。
见他们过来,老人把沾水的布巾一甩:“云海峰顶有条野路,跟着岩壁上的红漆记号走就行。”
他忽然压低声音指了指天上盘旋的夜枭,“最近山上不太平,总有些不干好事的家伙转悠。”
阿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黑暗中隐约有几星绿莹莹的光点时隐时现,像是某种动物的眼睛。
出发时分起了大雾,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出眼前一小片地方。
温玉走在前面挥舞匕首开路,刀刃割断荆棘的声音刺耳得很。
天快亮时终于爬到山顶,眼前的景象把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整座山峰被削平了似的建着个大圆台,中间竖着根断成两截的金属天线,周围混凝土建筑上爬满开着紫花的藤蔓,看着就像从科幻电影里搬出来的场景。
阿九刚靠近那堆废墟就觉得浑身发麻,好像有无数小针在扎自己。
她照着照片上的提示摸向一块石板凹槽,整面墙突然变得透明透亮,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管道和仪表盘。
全息投影自动播放起来:母亲穿着白大褂记录数据,父亲焦急地调整仪器参数,最后画面定格在警报声中,
母亲大喊“关闭防护罩!”的身影被蓝光吞没。
“有人来了!”徐仙突然拽住她的后领滚进灌木丛。
透过树叶缝隙能看到几个穿黑衣的男人正朝这边走来,每个人脖子上都纹着双头蛇图案。
温玉立刻放出一张困阵符箓打过去,可对方突然暴起举起手中砍刀冲了过来…
一声枪响过后,老徐的猎枪精准地打中了最前面那个人的膝盖骨。
此时阿九发现对方首领居然戴着父亲一样的眼镜,镜框边缘还刻着宗门特有的暗记!
生死关头从地缝钻出只受伤的小白狐跳到她肩头,纯净的灵力涌入体内瞬间破了身上的禁锢。
当两只灵狐齐声长啸震塌观测站时,阿九终于看清父母留在控制台底部的血书:
“吾儿若见此信,切记毁去核心模块。”
她挥剑斩断嗡嗡作响的能量柱瞬间,全球各地古迹遗址同时亮起神秘光芒。
烟尘散尽后众人瘫坐在碎石堆上喘粗气,温玉突然指着天空惊呼:“看哪!”
云层裂隙间浮现出一座半透明的城市轮廓,那是传说中连接不同维度的空间驿站。
徐仙捡起块发光碎片凑近观察:“这些晶体结构……跟咱们在虫镇发现的一模一样!”
老徐默默装填新弹药看向远方山脉:“该去确认下其他锚点了。”
下山路上阿九反复摩挲着拼合完整的阴阳鱼佩,父亲的声音仿佛穿越时空响起:“修行者当以天下苍生为念。”
当她回头望向被晨曦染成金色的峰顶时,发现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已化作满地蓝萤飘向星空,仿佛从未存在过。
而她衣襟内袋里多出的半张泛黄地图上,某个标注着问号的小岛正缓缓浮现坐标……
下山的路上,阿九时不时低头看看那张皱巴巴的地图。
泛黄纸面上用铅笔勾勒出的经纬度像是某种神秘的密码,而那个标着问号的小岛图案总让她想起父亲书房里悬挂的世界航海图。
每当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声时,她恍惚觉得那些叶片都在重复着古老的童谣:“东经一百二十三,北纬二十八……”
“这坐标看着眼熟啊。”
老徐骑着边三轮摩托载着他们抄近道时突然开口,头盔下的皱纹挤成思考的形状,“二十年前我护林巡山的时候迷过一次路,误打误撞闯进过一片海域”
他猛拧油门穿过一片芦苇荡,惊起正在觅食的白鹭,
“当时指南针疯转,水面下透出奇异的蓝光,老辈人说那是‘龙宫入口’。”
温玉正在平板上交叉比对卫星云图与古籍记载,听到这话猛地抬头:“您说的不会是蓬莱群岛附近的磁异常区吧?”
她调出实时海况监测数据,屏幕上立刻浮现出漩涡状的能量波动图,
“根据《云笈七签》记载,那里本是上古修士渡劫之地,近年来却频繁出现电子设备失灵的事件。”
徐仙单手扶住一旁扶把坐在摩托车后座,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雕纹:“要我说干脆租条船直接闯过去,管它什么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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