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西施大惊,小脸儿大为不满:
“怎地不与我说一声。”随即扯住师师,急声问道:
“哥哥几时出发?”
“我等现在可还来得及赶上?”
“他与姐姐郡主卯时(5点)出门,策马疾行。”师师轻柔一笑:
“许是早已至绍兴。”
“哎呀,你……”西施眼中含泪,呼之欲出,转向身旁,嗔怪道:
“英台姐姐,你可知此事?”
“嗯。”英台倚靠雪中梅花枝,专心读书,并不抬头。
“那你如何不请哥哥带上你我郑旦。”
“也好一道回故乡瞧瞧。”
“我芒种时节回过祝家庄。”英台接过丫鬟递来的暖汤——金玉羹(《山家清供》有记,以板栗山药羊肉汁炖煮而成),用汤匙浅尝一口,便赏与下人。
随后继续翻书,不再搭理西施。
郑旦见状,自知哭闹于事无补,何况西施与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安分为上。
便安慰道:
“妹妹莫要恼怒。”
“听说唐婉早已再嫁赵士程,哥哥此行无非是阻止陆游与其相遇,或避免陆游所题《钗头凤·红酥手》被翌年春日唐婉所见致其郁郁而终,所以断不会只去一次绍兴。”
郑旦轻执西施双手,附耳叮嘱:
“休要生事。”
“倒不如早怀上身孕,方得立足。”
众人见她二人窃窃私语,又听闻唐婉名字,顿时气氛颇有些不悦。
“要我说呢。”黛玉阴阳怪调:
“在家时都不主动。”
“等哥哥出门便想起要回绍兴,莫不是一心赶着去祭拜那龌龊勾践不成?”
熙凤暗自叫好。
虞姬揽着贞娘,一言不发,只是相视一笑。
“你,你说什么呢,黛玉。”郑旦大叫。
本不愿再提此事,可听闻四姨太这么一说,便怒从心头起,反口讥讽道:
“我等不像你。”
“身子骨弱,跟哥哥这么久都未曾怀上孩子,哼~”
西施心底连呼精彩,随即也赶上帮嘴:
“我看呐~”
“莫不是哥哥压根儿就不去你那。”
师师本以为就是一两句斗嘴而已,不曾想郑旦性子刚烈,竟领着西施如此不甘示弱。
看来好戏即将上演……
“哟~”黛玉虽心中大怒,但嫩脸儿不悲不喜,依旧抑扬顿挫娇声轻呼:
“我是身子骨弱。”
“不像你二人,弄舞耍剑,嫁完夫差又欲嫁勾践范蠡,最后阴差阳错却嫁进我们家府,身子果真硬朗的很呢。”
“你……”西施心口疼痛起来。
“可不。”姑奶奶可卿本在吃着五嫂特意给她做的黄酒煲鸡汤,听闻吵闹,便一把扔下勺子,挤上前来。
“照她二人先前不齿行径。”
“往后断要嫁第三次也未可知呢。”
“你,你们……”郑旦立马扶住西施,轻抚其背,面色通红掺着惨白。
心中恨不能马上动手,狠狠收拾这两个晚自己2000年的清朝女人。
不远处,虞子期一直嘿嘿傻笑被家鱼儿戏耍,却也随时凝神屏息,目光锐利。
家明早有交代:
家中女眷可斗嘴不可动手,更不许伤人。
西施郑旦二人无法言语。
彻底败下阵来……
众娘子心中无不纷纷感叹:
好一对伶牙俐齿尖酸刻薄的小嘴儿……
“好啦~”熙凤心中大为满足:
“一人少说一句。”
“再如此生事,你四人当月例钱和宵夜尽数扣除,哼。”
随即领着红玉,和忙碌的五嫂闲谈,并交代新到二人的安排。
“小白菜,一月你先养伤。”
“记得按照大夫嘱咐,按时服药和休息,特别身上的伤,让丫鬟每日清理上药。”
“是,主子。”
小白菜跪地,喜极而泣。
早先以为自己此生屈打成招,必惨死于监牢或刑场,不料天降贵公子拯救。
竟能入得如此大富贵人家,且还请大夫与自己治伤休养,真是上苍保佑,随即倒伏磕头,哭诉道:
“奴家定全心全意伺候。”
“嗯。”熙凤转头,继续吩咐:
“小荣喜你的那些曲儿呢,在家府没有任何用处。”
“倒不如安心当子期的姨太,早日生个一儿半女,来的实在。”
“是,五姨。”
随即小荣喜便跪于红玉跟前,连磕三次:
“姐姐万福。”
接过五嫂送来的茶水,递至红玉:
“请姐姐喝茶。”
红玉未接,脸似不悦,口颇有些冷淡:
“嗯。”
“至于过门日子,待我择好再告知你。”
“谢姐姐仁厚。”
虞子期瞟一眼,迅速扭过身子,哈哈大笑轻叫:
“鱼儿你好似长高许多嘛。”
“来,舅父赠你一块清持荷童子玉牌。”
“哇……煞是好看呢。”穿着大红色襟袄,丝绸百褶长裙和裤子,牛皮锦缎短靴的家鱼儿稚声大叫,拽起玉牌就飞快跑向正与昭君虞姬闲谈的小乔,挥动肥嫩小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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