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办。”
家明听完木兰所说,便指着可卿黛玉英台等人:
“事不宜迟。”
“你们现在就回南宋。”
“好的,哥哥~”这次可卿相当懂事,也知晓留下来帮不上什么忙。
“姐姐你们注意安全。”熙凤领头,英台黛玉昭君虞姬等齐声关心道。
“早些回家。”
……
“什么?”巡抚杨昌浚大惊失色。
从座椅中弹起,双眼瞪如牛,肥脸呆愣。
“你说上上下下七十人,包括小白菜杨乃武在内的若干囚犯,还有县令县丞等所有人,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四十七岁的杨昌浚宁肯信小白菜案为冤假错案,亦不肯接受青天白日的,近百人无故失踪。
额头上的汗,在冬夜里格外晶莹。
“确实如此,巡抚大人。”知府陈鲁双手不停颤抖,竭尽全力才把茶碗放稳。
“还有与此案相关的葛品连母亲,继父,义母,余杭仵作,药堂老板等人,也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哇……”
杨昌浚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不止呢。”学政胡瑞澜双腿亦忍不住打颤,声音中充斥恐惧:
“整个余杭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惶惶不可终日。”
“就连杭州府和周边,亦开始有乡民计划相约着逃离,远赴他地,以躲避此天降神罚呢。”
咳咳……
陈鲁突感寒意袭来,不禁咳嗽两声,满是哭腔:
“此事朝廷若是怪罪下来。”
“我等恐怕轻则罢官,重则流放甚至抄家啊。”
“真就一点痕迹都没有?”
陈鲁和胡瑞澜对视,从抽屉中掏出一块一尘不染的白布。
双手颤抖着掀开,呈于杨昌浚跟前。
巡抚上前一看:一块瓜皮?
“大人,这是何物?”陈鲁未曾吃过,一知半解说道:
“似乎像那西瓜皮,却又不是绿色。”
“闻着香沁肺腑啊……”
“在何处寻得此物?”杨昌浚高声大叫。
“在余杭县衙大牢门口。”
当时,郡主孙尚香大怒,随手一扔,家明收尸时嫌牢中血腥难闻空气污浊,便手脚儿加快,眼神却有些疏忽。
胡瑞澜眉头皱起,心感太不可思议:
“这上头还留有女人的口脂。”
“什么?”杨昌浚以为自己听错,大骂:
“难道是个女人把狱中所有犯人都劫走不成?”
“不不不,绝非这个意思。”陈鲁急忙帮着辩解,双手抖得越发剧烈:
“可能其中有女人。”
“但也可能是犯案者故意留下迷惑我等。”
“哎……”杨昌浚颓然,猛地一屁股坐下。
“这是一块蜜瓜皮,产自新疆。”
“我曾在皇宫见过,是贡品,滋味还甚美呢,杭州府没有这种水果出售吧。”
“啊……”胡瑞澜陈鲁脸色大变,满头大汗。
心脏狂跳,看来小命休矣……
“大,大人。”两人皆口不成言:
“余,余杭这事儿不会跟阿古柏有关吧?”
(19世纪70年代,中亚浩罕汗国阿古柏入侵新疆,1875至1877年左宗棠带兵收复。)
“不然……我等皆必有一死啊。”
陈鲁哭丧着脸,双腿已然无法站立,恨不能瘫软在地。
“大人,你倒是快拿个主意啊?”
一向沉稳缜密的胡瑞澜,这下也彻底惶恐起来:
“再不想出对策,就怕朝廷罪诏已至跟前……”
“要是再扣一个通敌卖国罪名,恐要诛十族哇……”
“都稍安勿躁。”杨昌浚仰头猛灌一大口已凉透的龙井茶。
“啊……”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查一查,近来可有从新疆来的外地人。”
“还有,那大小胭脂水粉铺子,都细细比对,可有这种口脂,或近来何人购买过。”
杨昌浚抬眼望向衙署外的漆黑:
“七十人呐,怎可能就地掩埋或焚烧,亦或带出城,而神不知鬼不觉啊……”
“还有,特别是与小白菜杨乃武案相关的人士,尽皆抓住,好好盘查。”
“就算只认识她二人亦不可放过。”
“是,大人。”学政胡瑞澜面无血色,已无它法。
“可,可是。”知府陈鲁心绪根本无法平定,深知直接下属和近百人莫名失踪,自己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重罚,且是第一个。
“万一根本查不出谁干的。”
陈鲁战战兢兢,抬眼偷瞄杨昌浚,小心翼翼哭诉:
“万一,下官说万一。”
“若真是鬼神之事,可该如何是好哇?”
胡瑞澜看向杨昌浚,二人皆脸露苦相,叹气不止。
“哎……”
“天降如此异象,我大清恐危矣……”
三人好一阵沉默……
门外寒鸦惊扰,倏忽从枝头一跃而起。
嘎……嘎……
陈鲁打破静谧:
“大人。”
“晚些时候的宴请是否照旧举办?”
胡瑞澜也看向杨昌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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