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向无咎淡淡一笑,“之前的事情,李营长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多谢向大哥!”李浩然重重一揖。
随后便转身朝预备营方向跑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明日卯时,东城门外集合。”向无咎转向其他三人。
“向大哥,就我们几个?”赵天一眉头微皱,“卧虎山地势险要,匪患猖獗...”
“人多眼杂,反而不美。”向无咎眸光微动,“精兵足矣。”
“得令。”刘超抱拳应道,转身离去。
李平看了眼赵天一,轻声道:“向大哥,此行怕是不易。”
“行路总有坎坷。”向无咎背着手,望向远处的星空,“但当行则行。”
“既如此,我们告辞了。”赵天一拱手,与李平同出酒楼,消失在街头巷尾。
向无咎独自一人,沿着街道缓缓而行。
灯火阑珊处,行人寥寥。
他停在一处茶摊前,要了壶清茶,独坐一角。
茶水微烫,他轻抿一口,目光望向远处山峦的轮廓。
“卧虎山...”他再次低声自语,“陈家么?”
不怕得罪人,就怕没人砍!
次日清晨。
东城门外,晨雾弥漫。
向无咎身着玄青色劲装,腰间配一柄漆黑长刀,立于城门之下,双手负后,静待同行之人。
不多时,三骑自远处驰来。
赵天一、李平和刘超赶来。
“向大人。”三人下马见礼。
向无咎点头示意:“都准备好了?”
向无咎满意地点了点头:“出发。”
四骑当先,朝卧虎山方向疾驰而去。
待到一行人远去,城门暗处,一道人影悄然而出。
“有意思...”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位新晋偏将,是要动陈家啊。”
他轻轻掸了掸衣袖,朝城内方向匆匆而去。
巡抚司,议事厅。
“什么?他去卧虎山了?”一名身着蟒袍的中年男子皱眉问道。
“正是,大人。”下首一名队长躬身回答,“就带了赵天一、李平和刘超三人”
“呵,四人就想剿卧虎山的匪患?”另一名偏将冷笑,“那可是近百号人,还有先天高手坐镇!”
“此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中年男子眉头紧锁,“才当上偏将,就敢接这种烫手山芋?”
厅内六名偏将,十余名队长,无不议论纷纷。
“诸位可知,卧虎山那伙土匪的背后是谁?”一名黑须偏将压低声音。
“陈家。”另一人接口,“楚州陈家!”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楚州陈家?”一名年轻队长不解,“那是何方神圣?”
“几大世家之一,根基深厚,朝中多有耳目。”黑须偏将解释道,面色凝重,“得罪不起。”
“陈家...”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忽然轻笑一声,“这小子,倒是有趣。”
“大人,此事...”一名偏将欲言又止。
那中年男子摆了摆手:“暂且不用管他,静观其变。”
“可是...”
“无妨。”中年男子目光深邃,“他若能成,自是好事;若败了...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大人英明。”众人齐声应道。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名甲士快步入内,“南城区查获一批私盐,缴获白银三千两!”
“哦?是何人所为?”中年男子问道。
“是...是陈家名下的商号。”那甲士声音微颤。
厅内一片沉默。
中年男子目光微闪,忽然轻笑一声:“有趣,真是有趣...”
巡抚司后院,一角亭台。
“你说什么?”一名中年人放下手中书卷,眉头紧蹙,“向无咎带队去剿卧虎山的土匪?”
“是的,听说今早已经出发了。”另一人低声回道,“只带了赵天一、李平和刘超三人。”
“真是不知死活!”中年男人冷笑一声,“卧虎山那是陈家的地盘,上面有陈家的人把持着,怎是他一个新晋偏将能动的?”
“也不知是谁给的他胆子。”另一人摇头叹息,“这巡抚司任期最短的偏将,怕是要出现了。”
“咦?等等...”中年男人忽然想起什么,“赵天一?赵家那个嫡系子弟?”
“正是。”
“有意思...”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莫非是赵家要对陈家出手了?”
“不可能吧?”另一人迟疑,“赵家虽强,但也不至于贸然与陈家为敌啊。”
“那就奇怪了...”中年文士捻须沉思,“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要借刀杀人!”中年男人眼睛一亮,“莫非是总督大人的意思?”
“嘶...”另一人倒吸一口凉气,“总督大人...”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尽是惊疑不定之色。
“那向无咎不是得了总督大人的两门武学传承么?”中年男人低声道,“说不定真是总督大人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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