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轮回边缘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你成功了。”轮回之主说,“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轮回系统可以改革,可以变得更加人性化,更加真正地帮助生命成长。”
“现在,我想正式邀请你成为轮回系统的改革者,帮助我重塑整个轮回体系。”
“你愿意吗?”
向无咎正要回答,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召唤。
那是来自更高层次的召唤,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怎么回事?”向无咎皱眉。
轮回之主脸色一变:“这是...本源意志的召唤!”
“本源意志?”
“是超越轮回系统,超越多元宇宙,超越所有已知层次的最高存在。”轮回之主严肃地说,“它很少主动召唤个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它发现了威胁整个存在根基的危机。”轮回之主的声音凝重,“向无咎,看来你的旅程还没有结束。”
“本源意志召唤你,说明有更大的考验在等着你。”
“而这次的考验,可能关系到整个存在本身的命运。”
向无咎感受着那股召唤的力量,深吸一口气。
“我明白了。”他转身对魏无忌说,“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记住,真诚地面对,勇敢地承担。”
又对林枫和楚倾城说:“轮回边缘界就交给你们了,帮助那些困在这里的灵魂,让这里成为真正的疗愈之地,而不是折磨之所。”
最后,他看向轮回之主:“轮回系统的改革,我会回来继续的。但现在,我必须去回应本源意志的召唤。”
轮回之主点头:“去吧,愿平衡之力与你同在。”
向无咎闭上眼睛,顺应着那股召唤,意识开始向更高的层次升腾。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片纯粹的白色空间,无边无际,没有任何参照物。
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是一个超越了所有属性的声音,既像是男声,又像是女声,既像是一个人,又像是无数人的合唱:
“欢迎,向无咎。”
“我是本源意志,是所有存在的根基,是一切的开始与终结。”
“我召唤你来此,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关系到整个存在是否应该继续的问题。”
“而你,是唯一有资格帮我思考这个问题的存在。”
向无咎警觉起来:“什么问题?”
本源意志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出了那个让向无咎为之震惊的问题:
“存在...还有意义吗?”
“如果无数生命在轮回中承受痛苦,在成长中经历磨难,在追求中不断失望...”
“那么,存在本身,是否是一个错误?”
“是否应该让一切归于虚无,让所有生命从痛苦中解脱?”
“向无咎,这是我给你的最终考验——证明给我看,存在的意义。”
“如果你无法说服我,我将终止整个存在。”
“而你,有七天的时间。”
纯白的空间中,向无咎站在虚无之中,面对着本源意志提出的终极问题。
“存在是否有意义?”他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然后沉默了。
这个问题太宏大了,宏大到让人不知从何答起。
但同时,这也是最根本的问题——如果连存在本身都失去了意义,那么一切努力,一切追求,一切平衡,都将毫无价值。
“七天的时间。”向无咎说,“你为什么给我七天?为什么不是现在就要答案?”
本源意志的声音回荡:“因为这个问题不是能立即回答的。”
“我存在了无数纪元,见证了无数生命的诞生与消亡,见证了无数文明的兴盛与衰落,见证了无数追求的成功与失败。”
“我一直相信,存在是有意义的。”
“但最近,我开始怀疑了。”
“我看到太多的痛苦——生命在轮回中挣扎,在成长中受伤,在追求中失望,在存在中煎熬。”
“就像你在轮回边缘界看到的那些灵魂,他们因为存在而痛苦,因为活着而折磨。”
“而这样的灵魂,只是冰山一角。在整个多元宇宙中,有无数生命正在经历类似的痛苦。”
“我开始怀疑,也许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也许虚无才是最大的慈悲。”
向无咎听着,心中涌起一种沉重感。
本源意志的怀疑不是无理取闹,而是有着深刻的观察基础。
确实,在多元宇宙中,痛苦似乎比快乐更普遍,挣扎似乎比安宁更常见。
“但你为什么现在才提出这个问题?”向无咎问,“你存在了无数纪元,应该早就看到了这些痛苦,为什么偏偏现在怀疑?”
“因为你。”本源意志说。
“我?”
“是的。”本源意志说,“你的旅程让我看到了一种可能性——也许存在的意义不是预设的,而是可以被创造的。”
“你在多元宇宙的各个层次中,用平衡之道帮助了无数存在,让他们找到了自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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