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逻辑论证,不是因为逻辑本身重要,而是因为这是你能理解的语言,”他说道,“真正重要的不是逻辑的完美,而是存在的体验。”
“即使‘存在’的定义变得模糊,只要存在者能够感受到生命的意义,这种模糊就是可以接受的。”
“清晰的分类确实有助于理解,但不应该成为限制可能性的枷锁。”
“宇宙的美妙之处就在于它的无限可能性,包括那些无法分类的可能性。”
但分类仲裁者显然不能接受这种“模糊哲学”。
“无法分类的存在会导致认知混乱,认知混乱会导致行为错乱,行为错乱会导致整体崩溃,”它坚持道,“这是逻辑的必然结果。”
“我必须执行分类清理,恢复宇宙的逻辑秩序。”
看到分类仲裁者的固执,向无咎意识到单纯的说服可能不够。
他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模糊性和矛盾性也可以创造美好的结果。
“那我们来做一个实验,”他提议,“让一些模糊的、矛盾的存在状态继续存在,观察它们是否真的会导致混乱。”
“如果你的理论正确,混乱会自然出现;如果我的理论正确,新的和谐会自然形成。”
这个提议让分类仲裁者陷入了两难。
如果拒绝实验,就等于承认自己的理论无法经受检验;
如果同意实验,就要冒险让“危险的”模糊状态继续存在。
最终,它的逻辑程序选择了看似更理性的做法:“可以进行有限的实验,但必须在严格的隔离环境中。”
“如果出现任何混乱迹象,立即终止实验。”
于是,一个特殊的“实验宇宙”被创建出来。
在这个宇宙中,各种模糊的、矛盾的、难以分类的存在状态都被允许自由发展。
包括向无咎与非存在建立的那种超越概念的友谊,包括各种“既是又不是”的中间状态,包括所有无法严格定义但确实存在着的现象。
实验开始后,分类仲裁者密切监视着每一个细节,等待着混乱的出现。
但出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结果。
那些模糊的存在状态不仅没有造成混乱,反而创造出了前所未有的丰富多样性。
它们在不确定中探索,在矛盾中创新,在模糊中发现新的可能性。
更重要的是,它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基于理解而非分类的和谐关系。
“这...这不符合逻辑预测,”分类仲裁者困惑地观察着实验结果,“模糊状态应该导致认知混乱才对。”
“也许你的逻辑模型需要更新了,”向无咎建议道,“现实比任何逻辑系统都要复杂。”
“真正的秩序不是基于严格分类的秩序,而是基于相互理解的和谐。”
“这种和谐能够包容所有的可能性,包括那些暂时无法理解和分类的可能性。”
分类仲裁者在观察实验结果的过程中,开始产生前所未有的思考。
它的程序中第一次出现了“也许我错了”的可能性计算。
“如果模糊性真的不会导致混乱,”它缓缓说道,“那么我坚持的分类原则可能确实过于严格了。”
“也许宇宙需要的不是绝对的清晰,而是适度的模糊。”
“也许存在的美妙之处就在于它的不可完全定义性。”
但就在分类仲裁者即将接受新理念时,一个更加强大的威压突然降临。
整个实验宇宙开始被一种绝对的力量重新塑造,所有的模糊性都被强制清除,所有的矛盾都被暴力解决。
“愚蠢的实验到此为止,”一个充满绝对威严的声音响起,“我是终极仲裁者,所有法则的最终执行者。”
“分类法则不容质疑,存在秩序不容违背。”
“现在,我要亲自清理这些违规的存在状态。”
这个终极仲裁者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感到了绝望。
它的权威似乎超越了所有已知的存在,它的力量似乎可以重新定义现实的基础规则。
“连分类仲裁者都被它压制了,”向无咎观察着局势,“这个存在的层次可能真的超出了我们的应对能力。”
但同时,他也注意到一个重要现象——平衡之轮不仅没有在终极仲裁者面前失效,反而变得更加明亮。
这说明平衡的概念甚至超越了终极仲裁的权威。
“也许我们还有机会,”他对自己说道,“平衡之轮的力量来源于宇宙最根本的原理,比任何人为制定的法则都要基础。”
“如果我能够找到终极仲裁者与平衡原理之间的联系,也许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就在向无咎准备展开新一轮的哲学对话时,非存在忽然“传达”了一个重要信息。
“小心...这个仲裁者...不是真正的最终存在...它的背后...还有更深层的存在...”
“真正的...真正的挑战...还没有开始...”
听到这个警告,向无咎意识到他们的冒险可能永远不会有真正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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