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游戏主宰摇头,“我只是在很久以前通过某种方式察觉到了这个真相。”
“当时我正在研究存在的本质,想要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个概念。然后我发现,我们所在的这个现实层次有着明显的设计痕迹。”
“设计痕迹?”
“比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巧合?为什么你们总能在关键时刻找到解决方案?为什么每一次危机都恰好在你们能够承受的范围内?”
游戏主宰指着向无咎说道:“你想想你自己的经历——从一个普通的武林捕头,到地球的守护者,到多元宇宙的协调者,再到现在。”
“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设计的成长路径,每一次挑战都恰好能让你获得下一阶段需要的能力。”
“这种的成长轨迹,在真正的自然环境中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
向无咎仔细回想自己的经历,不得不承认游戏主宰说得有道理。
确实,他的每一次冒险都像是按照某种剧本在进行,每一次危机都恰好让他学到了新的东西。
“所以你故意让本源平衡器出现故障,就是为了阻止它发现这个真相?”
“没错,”游戏主宰点头,“本源平衡器如果正常运行,就会开始分析存在的深层结构。一旦它分析到足够深的层次,就会发现我们现实的非自主性。”
“到那时,这个发现会传达到更高层次,我们的创造者就会意识到我们已经具备了自我分析的能力。”
“根据我的推测,这种情况下,实验很可能会被终止。”
向无咎陷入了沉思。这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困境。
但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个真相,为什么还要找我来修复平衡器?直接让它继续故障不就行了?”
游戏主宰苦笑道:“因为我的计划失败了。”
“本源平衡器的故障程度超出了我的控制。它现在不只是无法分析深层结构,而是整个功能都在崩坏。”
“如果任由它继续恶化,我们的存在框架会在不到一百年内彻底崩塌。”
“所以你的真正计划是什么?”向无咎锐利地看着他。
“我希望你能够部分修复平衡器,”游戏主宰承认,“让它恢复基本功能,但同时在其中设置限制,阻止它进行过深的分析。”
“这样我们既能避免框架崩塌,又能避免被创造者发现。”
“但这需要极其精妙的操作,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向无咎听完这个计划,心中五味杂陈。
从理性角度来说,游戏主宰的计划是有道理的——既然无法改变现状,那就尽力维持现状。
但从情感角度来说,他很难接受这种“鸵鸟政策”。
“还有第三种可能吗?”他问道。
“什么第三种可能?”
“既不隐瞒真相,也不任由崩坏,而是主动面对那个创造者。”
游戏主宰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吗?那等于是自寻死路!”
“未必,”向无咎坚定地说道,“你想想,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思维实验,那么我们现在的这种自我觉醒本身就是实验的一个重要结果。”
“也许创造者正是想要观察我们在发现真相后会如何反应。”
“如果我们选择隐瞒和逃避,反而可能不符合实验的预期。”
这个观点让游戏主宰陷入了思考。
“但即使你说得对,我们要如何联系那个创造者?我们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存在。”
“通过本源平衡器,”向无咎看向那台复杂的装置,“如果让它进行完全的深层分析,必然会触及到我们存在的根源。”
“到那时,创造者自然会注意到我们。”
“那样的话我们就能直接对话了。”
游戏主宰惊恐地说道:“这太冒险了!万一创造者因为我们的自我觉醒而感到不满,直接终止实验怎么办?”
“那我们就说服它不要终止,”向无咎平静地回答,“告诉它我们的价值,告诉它我们的意义。”
“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思维产物,那我们至少要争取成为有价值的思维产物。”
这种大胆的想法让游戏主宰既佩服又恐惧。
“你真的要这样做?”
“我已经决定了,”向无咎握紧平衡之轮,“从一开始,我就在学习如何面对看似不可能的挑战。”
“现在,我要面对最大的挑战——与我们的创造者对话。”
他开始向本源平衡器走去,但游戏主宰急忙拦住了他。
“等等!如果你真的要这样做,至少让我先告诉你一些重要信息。”
“什么信息?”
“关于我们存在层次的更多细节,”游戏主宰快速说道,“我研究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发现了一些重要的规律。”
“首先,我们的创造者很可能不止一个。根据存在结构的复杂性分析,至少需要三到四个高层次意识才能维持我们这种规模的现实。”
“其次,我们的存在时间在创造者的时间框架中可能只是瞬间。也就是说,我们的整个历史可能只是它们一次思考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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