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部族在争夺王庭,难怪打得这么激烈。”
向无咎仔细观察各部的实力。
兀鲁部人数最多,大概有八千人。但塔塔儿部虽然只有五千人,战斗力却很强。
其他几个部族人数都不多,但也各有特色。
正看着,忽然听到身后有马蹄声。
回头一看,十几个草原骑兵正朝这边冲来。
“什么人?”
为首的是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多岁,长得很英俊。
“在下向无咎,从中原来的。”
向无咎没有隐瞒身份:“想拜见各位部族首领。”
“向无咎?”
年轻人眼中闪过惊讶:“就是那个击败我父汗的向无咎?”
“你父汗是?”
“铁木真。”
年轻人翻身下马:“我是术赤,铁木真的长子。”
原来是铁木真的儿子。
向无咎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发现他和铁木真确实有几分相似。
特别是那双眼睛,同样深邃锐利。
“节哀。”
向无咎抱拳致意:“令尊是草原英雄,他的死是草原的损失。”
“多谢向先生。”
术赤的态度很恭敬:“父汗生前经常提起您,说您是值得敬重的对手。”
“过奖了。”
“先生这次来草原,是为了什么?”
术赤询问道。
“想劝各部族停止内斗。”
向无咎直接说明来意:“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杀害令尊的真凶,而不是自相残杀。”
“真凶?”
术赤脸色一变:“您是说父汗不是汉人杀的?”
“当然不是。”
向无咎摇头:“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您有证据吗?”
“有。”
向无咎从怀中拿出天机门的一些物证:“这些东西你们认识吗?”
术赤仔细看了看,摇头:“没见过。但看起来不像草原的东西。”
“这是天机门的标记。”
向无咎解释道:“天机门是中原的一个邪教组织,专门制造混乱。”
“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包括暗杀令尊,然后嫁祸给汉人。”
术赤听得目瞪口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
“没错,你们现在的内斗正中他们的下怀。”
向无咎点头:“他们就是要让草原分裂,然后趁机搞事情。”
术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先生,您能跟我去见见各位叔伯吗?”
“这种事情,需要大家一起商议。”
“当然可以。”
向无咎正有此意。
一行人向王庭进发。
王庭是草原的政治中心,平时铁木真就在这里处理各种事务。
现在虽然主人不在了,但建筑还在。
几个巨大的毡帐围成一圈,中间是议事的大帐。
“各位叔伯,向先生来了。”
术赤带着向无咎进入大帐。
帐中坐着五个中年汉子,正是各部族的首领。
看到向无咎进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你就是向无咎?”
坐在主位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正是兀鲁部的首领巴图。
“正是在下。”
向无咎抱拳行礼:“见过各位首领。”
“哼!”
塔塔儿部的首领阿勒坦冷哼一声:“汉人还敢来这里?”
“不怕我们为大汗报仇吗?”
“如果各位认为我是凶手,尽可以动手。”
向无咎坦然道:“但在动手之前,是否听我说几句话?”
“说吧。”
巴图挥挥手:“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话说。”
向无咎把天机门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从他们挑拨民族关系开始,到暗杀铁木真嫁祸汉人,再到现在各地的起义。
“你们想想,如果真是朝廷要杀铁木真,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吗?”
“而且时机这么巧,刚杀了铁木真,中原就开始起义。”
“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各部首领听得面面相觑。
确实,向无咎说得很有道理。
“就算不是汉人杀的,那又怎样?”
阿勒坦还是不服:“大汗已经死了,我们总要选出新的可汗。”
“当然要选。”
向无咎点头:“但应该按照草原的传统,和平选举。”
“而不是靠武力争夺。”
“说得容易。”
克烈部的首领王罕冷笑:“谁都想当可汗,怎么可能和平选举?”
“为什么不可能?”
向无咎反问:“铁木真当年不也是被各部推举的吗?”
“那是因为他实力最强。”
巴图说道:“现在我们几个部族实力相当,谁也不服谁。”
“那就比试。”
向无咎提出建议:“按照草原传统,比武艺,比智慧,比德行。”
“谁赢了谁当可汗。”
“比试?”
各部首领来了兴趣。
草原人最喜欢的就是比试,这比打仗要文明多了。
“具体怎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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