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锦袍公子怒极而笑,“你这一身穷酸气,也敢来天香楼?简直玷污了这风雅之地!”
向无咎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我花钱消费,怎么就不能来了?”
“花钱?”锦袍公子嗤笑一声,“你有钱吗?”
天香楼的老鸨闻声赶来,满脸堆笑。
“哎呀,李公子息怒啊!这位是……是贵客!”
“贵客?”李公子眉毛一挑,不屑道,“什么贵客?”
老鸨压低声音,凑到李公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公子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之色。
“哼!就算是某位大人物交代的,也不能让这种乡巴佬有辱斯文!”
他环顾四周,提高了声音:“诸位说是不是?我等都是斯文人,怎能与这种乡巴佬一同进食?”
众人纷纷附和:
“就是!天香楼乃风雅之地,不能让这种人破坏了气氛!”
“此人怕是连诗都不会吟,词都不会作,有何资格在此享乐?”
“对!天香楼往来宾客,谁不会吟诗作对?”
“就是!上次陈公子一首《春江月夜》,惊艳全场啊!”
“还有那位张大人的《相思》,至今让人回味无穷!”
“对!把这个乡巴佬赶出去!”
李公子得意地看着向无咎,语带轻蔑:
“听到了吗?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一指门口:“立刻滚出去!除非……”
他突然露出一抹诡笑:“除非你也能作诗一首,让大家满意!”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他?作诗?怕是连床前明月光都不知道吧!”
“诶,可别小看人家,说不定人家能来一句窗外日光强呢!”
“哈哈哈!”
笑声如潮水般涌来,众人看向无咎的眼神中满是戏谑和嘲讽。
老鸨面露为难之色,看了看向无咎,又看了看李公子,不知如何是好。
这人哪会吟诗作对?
看他那粗犷的样子,挑粪劈材还差不多!
向无咎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作诗?”
他挑了挑眉,语气平淡:“一首诗就能证明人的风雅吗?”
李公子冷笑一声:“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连这都不懂。自古以来,诗词歌赋乃文人风雅的根本!不会作诗,还敢在天香楼饮酒?简直笑话!”
向无咎突然轻笑一声,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众人。
“那么,我若能作诗,你们又当如何?”
“哼,一个乡巴佬,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李公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转身看向不远处的一名白衣公子。
“说起诗词,何人能比得上咱们京城第一才子陈兄?”
白衣公子摇着扇子,谦虚地笑了笑:“李兄过奖了。”
他扇子一展,袖子一挥,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
“诸位,前些日子我作了一首《春日感怀》,念来给大家听听。”
“洛阳春日暖,花开处处红。才子寻芳处,佳人步履中。”
说完,他不无得意地看着众人。
“好诗!绝妙的好诗!”
“陈公子才华横溢啊!”
“这才子寻芳处,佳人步履中写得太妙了!”
一片恭维声中,李公子一脸骄傲地看向向无咎。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才华!”
另一位穿着紫袍的公子也站了起来:“我也有一首,献丑了!”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起珠帘总不如。”
“妙啊!”
“这首更好!”
“绝了!真是绝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吹捧着,目光时不时瞥向向无咎,眼中满是嘲讽和挑衅。
向无咎却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哈哈哈!”
他忍不住又笑出了声,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笑什么?”李公子脸色一沉。
向无咎擦了擦笑出的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什么垃圾玩意儿,也敢拿出来显摆?”
“什么?!”
李公子脸色骤变,眼中怒火燃烧。
“你这乡巴佬,竟敢侮辱陈公子的大作?!”
向无咎嗤笑一声:“大作?狗屁不通的玩意儿也配叫大作?”
他晃了晃脑袋,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我随便拿一首出来,都比他们的好一百倍!”
这话一出,整个天香楼二楼瞬间炸开了锅。
“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乡巴佬喝醉了吧?”
“不知天高地厚!”
“真是不知死活!”
李公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向无咎的鼻子骂道:“好啊!那你倒是作一首试试!”
“就是,别光说不练!”
“乡巴佬,你行你上啊!”
向无咎慢悠悠地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衣领。
他一抹嘴,忽然神情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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