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黄标问道,声音依然虚弱。
何锦灵环顾四周,解释道:
“以向无咎的实力,哪怕是大宗师来了,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将他杀死。”
她指了指四周完好无损的家具和地面:
“而且,房中没有任何战斗痕迹。”
她走到窗前,轻轻推了推窗户,窗扇应手而开。
“窗户可以从内部打开,他很可能是从这里离开的。”
偏将听完何锦灵的分析,神情稍缓。
“那向大人去哪了?”
何锦灵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肯定有他的道理。”
她转向偏将:“向无咎离开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偏将努力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向大人只是说要闭关,不要打扰。”
何锦灵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我们来迟了一步。”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黄标咳嗽了几声,打破了沉默。
“咳咳……先别管向无咎去哪了,他有本事保护自己。”
他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显然伤势严重。
“当务之急,是我们需要休养,恢复伤势。”
偏将看着三位受伤的大将,这才想起他们的伤情。
“对,先治伤要紧!”
他转身对何锦灵道:“何姑娘,请稍候,我这就去叫人。”
偏将快步离开房间,不一会儿就带回了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目光如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独特的草药味。
“这位是巫部大长老,医术高明。”
偏将介绍道,语气中带着敬意。
“幸好巫部大长老还在巡抚司,没有跟着其他部门反叛。”
巫部大长老面色肃穆,双手抱拳,向在场的几位行了一礼。
“老朽见过几位大人。”
他目光扫过三位受伤的大将,眉头微皱。
“伤势颇重,需要立刻处理。”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露出一排银针。
“先为几位止住内伤,然后再慢慢调理。”
巫部大长老熟练地取出几根银针,走向黄标。
“大将且忍着点,老朽要为您施针。”
黄标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做好了忍受疼痛的准备。
何锦灵站在一旁,看着巫部大长老为三位大将治伤。
半月光阴,转瞬即逝。
何锦灵与三位大将在汝城安定下来后,终于得以喘息。
巫部大长老妙手回春,三位大将的伤势虽重,却也得到了控制。
那日巫部大长老为黄标施针完毕,轻轻捋了捋长须,面带忧色。
“大将伤势太重,若不是体魄强健,恐怕早已不治。”
他收起银针,叹了口气,“如今内伤已止,但要痊愈,怕是需要半年时间。”
何锦灵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多谢大长老。”
黄标强撑着坐起身,嘴角挤出一丝苦笑,“能活着已是万幸。”
他缓缓闭上眼睛,“楚王……好狠的手段。”
巫部大长老收拾着药箱,低声道:“楚王势大,已拉拢了巫蛊寨多数部门。”
他望了望窗外,“大长老们都是人精,唯利是图,不会押错宝。”
何锦灵沉默不语,心中思绪万千。
这半月来,他们四处奔逃,看尽了楚王的势力范围。
如今时局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只怕大随朝廷已难回天。
她抬头望向屋顶,喃喃自语:
“向无咎……你究竟去了哪里?”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汝城巡抚司的院落中。
两日后。
院子里,十几名受伤的巡抚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这里俨然成了一处养伤之地。
黄标靠在一棵大槐树下,闭目调息。
另外两位大将分坐两侧,神色略有好转,但仍显虚弱。
陈虎——汝城巡抚司的偏将,站在院门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自从向无咎离奇消失后,他的神经一直紧绷。
何锦灵坐在院中一张小桌旁,端着碗,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
暖阳照在她的脸上,几日的休整让她恢复了几分气色。
“啪嗒,啪嗒……”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陈虎眉头微皱,手按刀柄,目光紧盯着院门。
“来者何人?”他沉声喝道。
脚步声停了下来。
片刻后,数十人鱼贯进入院子。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巡抚司制服的年轻人。
他面容俊朗,眼神却冷如寒冰。
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同样穿着巡抚司制服的人。
何锦灵眼神一凛,手中的筷子顿了顿。
这些人虽穿着巡抚司的衣服,却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
年轻人——顾平,目光如电,扫过院子。
当他看到坐在槐树下的三位大将和正在吃面的何锦灵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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