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霍媔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司湛慢条斯理地拧着温热的白毛巾,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一件名贵瓷器。别动,他声音低沉,你那里不能沾水,身体只能擦拭。
他那修长的手指隔着毛巾轻轻抚过她胸前直达腰间,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霍媔强忍着躲开的冲动,任由他摆布。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她注意到他今天换了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比往日更加深不可测。
吃完饭告诉你。他循循善诱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斯文败类!
霍媔心中狠狠骂了一句。
套房的餐厅桌面,摆满了精致的中式早点。霍媔扫了一眼,毫无胃口,机械地咽下两勺粥,算是完成任务。
瓷勺发出清脆的搁置声音之际,她道:我饱了。现在能说了吗?
司湛轻笑一声,将燕窝推到她面前。三千块一碗,别浪费。他指尖在桌面轻叩,节奏精准得像在计算她的耐心。
霍媔抬眸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舀起一勺燕窝送入口中,明明很清甜,她胃部却一阵抽搐。
难吃的要死!
乖,吃完。司湛抽出手帕,动作轻柔地拭去她唇角的痕迹。
霍媔在他十足的威势下,不得已的继续拿起勺子。
你姐姐比你沉得住气多了,秘密守了二十多年。他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不过我喜欢你现在这样,像只炸毛的猫,很可爱。
霍媔攥紧了餐巾,真丝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说重点。她声线冷得像利箭撕开寒冰。
司湛起身去了衣帽间,慢悠悠地挑着领带。霍媔站在门口,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各种深蓝色系之间流连。
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她忍不住质问。
司湛忽然转身,将她困在衣柜与自己之间。
“急什么?”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笼罩下来,“帮我选一条。”
霍媔随手抽了一条,反正都是一个色系,就是图案之间的细微差别。
司湛微微蹲下来,欣赏着她炸毛却隐忍的样子,火上浇油地示意她给自己系领带:“继续。”
霍媔忍住想要勒死他的冲动,熟练地给他系上,边系边吐槽:“大热天系领带也不怕热死。”
司湛睥睨的眼眸放着柔光,自嘲地笑着:“我死了不正合你意?”
“那你也死远点,我才不给你收尸”,最后那一下她用尽了力气。
“真想勒死我啊?”司湛依然宠溺地笑着,自己松了松领带。
“说吧,别磨叽”,霍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幽怨地看着他。
司湛指尖抚过她锁骨上的红痕,调笑着:慌什么?离午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足够我告诉你第一个秘密。
霍媔冷脸看着他。
司湛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明前龙井,氤氲的茶香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青瓷茶杯,杯沿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你的身世和你姐姐的身世,他顿了顿,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她的表情,想先听哪一个?
都讲。霍媔的声音像淬了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必须知道他究竟掌握了多少秘密,那些被刻意掩埋的真相就像一根刺,多年来一直扎在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窗外,盛夏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玻璃幕墙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司湛腕间的百达翡丽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秒针走动的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霍媔紧绷的神经上。
你的生母叫霍晚绾,生父是林君亦,而林纾——司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霍媔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三个名字像三把利刃,瞬间刺穿她筑起的所有防线。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很是孤独。
司湛啜饮一口清茶,喉结滚动间继续道:你母亲曾是江城歌舞剧院最耀眼的舞蹈演员,也是汉城霍家最受宠的养女。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你比你姐姐更像妈妈,特别是这双勾魂的眼睛。
霍媔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眼角。她只在泛黄的老照片里见过母亲模糊的轮廓,此刻却仿佛触到了血脉相连的温度。
至于你父亲林君亦,司湛的声音陡然转冷,当年借调江城三年,靠着甜言蜜语将你母亲抢到手……
他不是我父亲!霍媔猛地抬头,眼中翻涌着滔天恨意。她胸口剧烈起伏,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司湛的目光扫过她颤抖的拳头,不动声色地继续:霍家与陆家有婚约在先,你母亲却在订婚宴上逃了,为爱私奔。他脸色沉下来,声色带着怜悯:被抓回来时已经怀了你姐姐,最后在家人唾弃中生下孩子。
霍媔浑身发冷。
这些细节与宁时序所言严丝合缝,证明司湛确实做过深入调查,而且调查得非常仔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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