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厦。
司湛站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水晶杯壁,威士忌里的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天宇矿业的收购进展顺利吗?他的声音低沉冷静,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身后三步远的位置,金灿迅速翻开平板电脑:已经通过三家壳公司收购了天宇矿业核心上游60%的股份,但季氏集团突然介入,抬高了后续的收购价格,项目组还在沟通中。
司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时西装裤线锋利得仿佛能划破空气。他走向办公桌,将酒杯放在一份文件上——那是季氏集团最新的财报分析。
“资本市场的逐猎从来都是看鹿死谁手”,他看了眼季氏财报笑意深不达底。
“安监局、资源局、环保局打好招呼了吗?”
金灿点头:“所有部门都已安排妥当。”
“好,去忙吧,盯着天宇矿业,别打草惊蛇,准备工作要万无一失,我要的是一举拿下”,司湛深邃的眸子发出幽蓝的光,那是锁定猎物的势在必得。
金灿出去后,他给边彻打去电话。
睡梦中的边彻听见电话铃声不得不接听。除了司湛的来电提醒是单独设置,其他都是震动铃声。
“你有病啊,天都没亮?”他烦躁地骂了声。
司湛这才想起拉斯维加斯这会才是凌晨四点,“想你了,所以没注意时间。”
“你想个狗屁,说这违心的话也不怕遭天打雷劈。说正题。”边彻揉着眉心让自己清醒些。
“季氏的股票可以按批次抛了,华尔街那边已经盯上了这只优质股,在鬣狗闻到血腥味之前,我们先吃饱走人。”
边彻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你从哪得知的消息?”
司湛嘴角微扬,“一个老对手,后面季澜霆跟她必然有一场厮杀,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边彻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凌厉又美艳的脸,“不会是那个蛇蝎美人吧?”
司湛嘴角的笑意很冷,未答。
“她又缠上你了?”边彻一想到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太恶心。
“你被他缠过?”司湛敏感地听出他的厌烦。
“你还好意思问。他妈的,那个疯婆娘撩你不成就来骚扰我,害得我一度差点对女人失去了兴趣。精神损失费还没找你赔呢?”边彻火瞬间冒出来。
“那你怎么摆脱她的?”司湛蔫坏地八卦着。
“给她安排了四个美男子供她玩啊,她那嘴又毒又重口味,我他妈想起那张脸就生理性恶心。”边彻肠胃忽地躁动起来,真的差点生理性反胃了。
司湛坏笑道:“那你还问?”
边彻拍了自己一板,好奇不仅会害死猫,也会折腾死自己。
挂完电话后,司湛抿了口酒,直到看完晚霞散去,他才回到办公桌前。
苍穹。
祁煜牵着霍媔手潇洒地走进会所顶层。
包厢门一开,礼炮和香槟就爆炸开来。
“啊”,霍媔吓得尖叫出声。
祁煜也被这突袭吓了一跳,忙将霍媔护在怀里,独自接受朋友们别具一格的祝贺。
包厢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晕,昂贵的真皮沙发环绕着大理石茶几,上面堆满了开启的香槟和精致的果盘。空气里弥漫着香烟、昂贵香水与酒精混合的、属于成功与放纵的气息。
“恭喜阿煜,终于脱单啦。”温言溪欣喜地摇着香槟。
祁煜意气风发地站在中央,手臂占有性地揽着霍媔纤细的肩,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征服后的快感,眼中的笑意似瀑布一般飞流直下。
待香槟喷完,礼炮射完,他意气风发的声音在喧嚣的音乐背景中依然清晰洪亮:
“哥几个,隆重介绍一下!”
他侧身,将臂弯里的霍媔完全展示在众人眼前,下巴微扬,“霍媔,我女朋友!我喜欢她多少年你们都知道,今天,终于能正式带出来给诸位见面了!”
“喔——!”
“牛啊,祁少!”
“嫂子好!”
瞬间,包厢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口哨声。以温言溪和陆知遥为首的贵公子兴奋地跳鼓掌,早有准备的礼炮再次“嘭嘭”几声炸响,彩色的纸屑和亮片如同小型庆典般纷纷扬扬落下,沾在霍媔乌黑的发梢和祁煜挺拔的肩上。
祁煜搂着霍媔欣喜若狂,但又担心爱玩的朋友整蛊,强调道:“哥几个,再跟诸位说一遍啊,这是我女朋友霍媔,也是我的初恋,高三复读时的同桌。眼睛都擦亮点啊,可以惹我生气但不能让她不开心。另外我女朋友就职于江投银行江北分行大客户部,需要融资找她,需要理财和财富管理找她,手中有闲钱的可以开张卡做点存款。我女朋友害羞,我就代她自我介绍了。”
霍媔明艳地笑着,配合他露出一丝娇羞。
温言溪迅速开启新的香槟,“啵”的一声,金黄的酒液裹挟着丰富的气泡喷涌而出,注入早已准备好的高脚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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