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祁煜气得两眼翻白。
他推开车门,吹着灌进来的冷风,极力压制心中那股邪念。斗争了整整十分钟,他才让自家二弟听话的休眠。
“你想冷死在外面吗?”祁煜吼了一声,“上来。”
霍媔探个头进来,看了一眼他两腿根交叉的地方,惊诧道:“这么快?”
长得这么帅,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想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
她同情地看着他。
“霍媔,你想死是不是?”祁煜被刺激得想扒光她全身。
“我错了”,霍媔讪讪地笑着,蹑手蹑脚地上车。她吹够了风,淋够了雨,此刻身体已经止不住地打颤。
“过来”,祁煜看着她落汤鸡的模样心中不忍,将短袖脱下来给她,“穿上。”
霍媔不好意思道:“那你怎么办?”
祁煜裸着上身,抽出一把伞下了车,气呼呼道:“老子身体好,造个两三个小时都没问题。”
霍媔尴尬不已。
他走了两步又倒回来,骂道:“霍媔,老子就是太宠你了,你都无法无天了。”
霍媔看着他怒气横生的背影,竟然有几分感动,呢喃道:“骂吧,只要你不强迫我,随便骂。”
她拉上车门快速脱下长裙。
裙子虽然凉快遮肉,一沾水就黏在身上,极不舒服。她脱下来后,全身都舒服了。
祁煜的T恤很长很宽,霍媔穿起来刚好遮住大腿。
“阿煜,我好了”,她开门提醒他。
祁煜上车后奚落一句:“我以为你会让我站到天亮呢。”
霍媔挤出一个他看不清楚的笑脸,“怎么会?我那么善良。”
“呵,善良?”祁煜冷笑一声,抽出一大叠纸给她擦头发。
“我自己来就是。”霍媔忙接过纸巾。
“你来?你看得到啊?”祁煜没好气地给她擦着,“我这辈子都没伺候过人,遇上你什么都成第一次了。”
霍媔静静地坐着,任由他擦着头发。
“祁煜,如果我毁容了,或者变胖变丑了 ,你还会喜欢我吗?”
祁煜手指一顿,“不会”,随即又擦起来,“为了留住我的欢心,你最好给我好好的。”
霍媔笑了,这个答案很祁煜。
“初见,你惊为天人的不是霍媔,而是我这具肉身。”
她回忆着初见。
当时她正在学校的泳池自学游泳,由于没钱请教练,又不好意思请同学教,她就自己在泳池一角努力自学闭气。
不断入水又出水的动作吸引了祁煜的注意力,在他以为她溺亡之时,她又浮出了水面。
她吐了一口呛住的水,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水芙蓉般的脸和傲人的三围就露在他面前。
他惊呆了,不自觉朝她走过去。
尽管她穿着连体又保守的泳衣,那呼之欲出的雪白胸脯和修长的细腿实在太瞩目。
检验一个人的颜值,游泳是最佳方式。
“以为你被淹死了呢”,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才淹死了”,霍媔望着突兀又轻佻的一张脸没好气道。
祁煜被众星捧月惯了,第一次被当面怼相当惊讶,调侃道:“泳姿那么丑,脾气还不小呢。”
“关你屁事”,霍媔瞪了他一眼,狗爬式游开。
祁煜看了她好一会,带着笑意离去。
原本他对安排在江实复读很不满,但霍媔让他很感兴趣,得知她在八班后,他让班主任特意安排两人成为同桌。
祁煜不否认她的话,回道:“一见钟情哪个不是始于颜值?一分钟的接触能达到什么共鸣?名字还不知道呢。”
霍媔仰头,“你对我只是生理性喜欢,想亲我想睡我都是荷尔蒙作祟并不是你内心深处的情感渴望。”
祁煜眸色深沉,他不反驳她的话,问:“你想成为我的灵魂伴侣?”
霍媔摇头,“我不想将心思放在任何男人身上,甜过爽过就行,不想深陷其中。”
祁煜停下手上动作,捧着她脸,问:“你不当我女朋友怎么甜怎么爽?”
因着漆黑一片,他没有看见她眼中的错愕。
霍媔:“我只是表达我的观点。”
祁煜放开她下巴,继续抽纸巾来给她擦头发。“媔媔,我们这个年纪大都是见色起意,哪怕是甜蜜的陷阱,哪怕是糖衣炮弹也会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多巴胺疯狂分泌时谁管喜欢的本质。”
霍媔沉默了,这话原本是她想说的,结果从他嘴里不咸不淡地飘出来。
她想起了司湛,她对他何尝不是生理性喜欢。
“阿煜,从你见到我的第一眼,到现在足足六年了,我们之间似乎从未有过交心。你连我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你喜欢我,却总是霸道的想占有,不管我愿意与否。你甚至限制我同其他异性的接触,这是喜欢吗?”
“是”,祁煜应下。他又道:“不喜欢你,我会守着你这么多年?不喜欢你我会像二郎神的座驾那样围着你?不喜欢你我此刻会给你擦头发?喜欢你才想跟你拥抱、亲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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