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把我弄到季澜霆身边?”
回江城的路上,霍媔反复琢磨着姐姐坠海的事。季澜霆虽然报警了,但真相还没有公之于众,而且是在他的游艇上出事的,他必须负责,她绝不会让姐姐枉死。
他和姐姐到底什么关系?
“你以什么身份出现?”宁时序不意外她的想法。
“林纾的妹妹或者失忆的林纾。”
宁时序将车开进服务区,靠边认真道:“你姐十九岁就跟在季澜霆身边,朝夕相处近六年,你一个眼神就会露馅,没人比季澜霆更熟悉更了解林纾,而且季澜霆心思深沉,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你觉得很容易接近吗?”
霍媔眼中的恨意迸发出来,“姐姐白死了吗?”
宁时序严肃地看着她,“你姐姐,你妈妈拼命隐瞒你的存在,就是想让你平安地活着,你和林纾的关系一旦暴露出来势必会出现在林家人的视野里,依着那毒妇的手段,我保不住你,霍家更不会管你死活。”
“所以,你是让我蛰伏吗?”霍媔怨恨的眸光射向窗外。
“是。”宁时序劝着:“我也想给林纾报仇,还她一个公道,但实力不允许,只能忍辱负重。”
霍媔沉默了,以卵击石不是她的作风,借力打力才是她的风格。
“好,我答应你,不去招惹林家人,也不去招惹季澜霆。那霍家这边?”
宁时序又恢复那张淡漠的脸,“你放心,霍家人爱钱还爱面子,巴不得没你这个人,我们俩都是被排挤的对象,你放十万个心。”
霍媔冷笑,“我妈妈是养女,我又是私生女,跟霍家没血缘关系不被承认无所谓,你是霍家的亲骨肉啊,连你也排斥,真是没人性。”
“人性?呵”,宁时序轻讽出声:“当年,若不是我妈求你妈妈庇佑,哪有我?他们巴不得一尸两命。”
一路上,霍媔心事重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难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我所知道的真相全部告诉你了,从今天起,你我装作不认识。”
宁时序说完这话推开门进屋。
回到家后,霍媔打开手机。
十几条消息弹出来。
她看着纠缠不休的祁煜烦躁不已。
[手机坏了,修了几天,刚刚才到手],她不敢得罪祁煜,只能虚与委蛇。
祁煜直接转了十万块过来。
霍媔看着微信转账无语至极。
祁煜:[买几个新的,放在家里备用,不够钱用跟我说。]
霍媔忍住拉黑他的冲动,回道:[修好了,不用买。祁煜,我需要安静地消化一些事,等你回来,我们再联系。]
祁煜:[出什么事了?]
霍媔没再理他。
十分钟后,祁煜回了她:[好。]
这一晚,霍媔彻夜难眠,她睡在林纾睡过的床上反复呼唤她入梦来告诉我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未能如愿。
她独坐到天明。
“想不通,做不了,那就交给时间吧”,霍媔取来一瓶红酒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一个月后,雾岛酒吧。
霍媔摇晃着红酒杯,睁着微醺的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时序,撩着:“小哥哥,今晚送我回家吗?”
宁时序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专注地摇着手上的容器。他是老板,也是头牌调酒师。
一黑衣男子见霍媔有些醉了,趁机吃她豆腐,手搭在她腰上,靠着她暧昧道:“他好像不理你,不如我送你回家如何?”
霍媔朝他吹了一口气,笑着:“想送我的人多了,你取号了吗?排到多少位了?”
男子心神一震,极品尤物啊,贴着霍媔的身子更紧了。
“你,长得还不够帅”,霍媔巧妙地避开他,“我对他感兴趣。”
她指着宁时序嫣然一笑,又对男子道:“不过,你可以请我喝酒,但要让他调。”
霍媔的手指始终指着宁时序。
男子爽快地点了两杯酒,一杯一千块。
宁时序给霍媔调的果酒,闻起来烈,喝起来不醉人。给男子调的酒,闻起来香,喝起来烈。
男子见忽悠不走霍媔,拿出手机想加她微信。
霍媔笑靥如花,举着双手,“手机在车上,下车时忘了拿,等你见我第四次,我再加你。”
“为什么是第四次?再见即朋友。”男子轻佻地笑着。
“事不过三嘛,亲,先排队哈”,霍媔眨着明媚又微醺的眼睛,“下次再喝。”
男子也没自讨没趣,风度翩翩地走开。
霍媔就这样在吧台一直坐到凌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沉默不语的宁时序聊着。
另外三个调酒师对她的韧劲很是佩服,劝道:“序哥不送女孩子回家,要不帮你叫个车?或者叫你家人来接?”
霍媔摇头,一脸坚决,“不,我就要坐他的机车。”
“你们关店的时候检查好,我先走了,还有嘴巴紧点。”宁时序被霍媔的任性搞得很烦,交代完后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
“温柔点,我穿的高跟鞋”,霍媔被他拽着走,两度差点扭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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