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终于回到了江城。
飞机舱门一开,温凉的风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媔媔,我踏着七彩祥云来见你了。”他嗓音里带着长途飞行后的沙哑,更添几分缱绻。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随即传来霍媔忍俊不禁的笑声。“若是空着手,那还是别来。”她故意刁难,声音里却藏着掩不住的欢喜。
“聘礼要不要?”他压低声音,带着明显的逗弄。
“行啊,只要你敢送。”霍媔立刻反将一军,语气轻快。
“好,我一会就把自己洗香香送到你面前。”祁煜挑眉,仿佛能想象到她此刻微红的脸颊。
听筒里传来她拖长的嫌弃声:“呃——你还是给我带份臭豆腐吧,那个更香。”
祁煜面色一黑:“臭豆腐没有,桂花糕有。”
“也行,入秋随俗。”
“等我。”
挂断电话后,霍媔走向阳台。窗外,满城金桂开得正盛,她嘴角不自觉漾开笑意,“十里飘香,果然空气都是甜的。”
话音未落,一双手臂从身后将她牢牢环住。炙热的体温透过薄衫传来,熟悉的海洋清香将她笼罩。
霍媔惊得回头,视线越过他宽厚的肩膀。
“你是被吓大的吗?”祁煜失笑,气息拂过她耳畔,“李闻在门口守着呢,没人敢来打扰。”
“你开的飞的吗?这么快。”她嗔怪地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嗯,”祁煜将下巴抵在她肩头,声音闷闷的,“大飞机换小飞机,踏着七彩祥云来见你……瞧我多急迫。”
他话语中的深情几乎要将她融化。
霍媔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个拥抱里,心底却泛起细密的疼痛。昨夜司湛冰冷的声音犹在耳边——明天是最后期限。
她看着眼前这个恨不得把心掏给自己的人,分手二字如鲠在喉。
“礼物呢?”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仰起脸笑得娇俏。
“呵,你惦记礼物却不惦记我这个帅炸天的太子爷?”祁煜不满地撇嘴,牵着她走进会客室。
茶几上摆满了精致的包装盒。
“窑湾的云片桂花糕,海城的椰子片,还有——”他故意停顿,打开最精致的那个木盒,“我亲手做的椰浆糕。”
霍媔怔住了:“你、做的?”
祁煜得意地拉她坐下,拈起一块递到她唇边:“尝尝,打个分。”
她轻轻咬了一口,软糯的糕点入口即化,椰香四溢。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好吃!满分!”眼睛都亮了起来,“你怎么做的?”
“交了两万块的体验费,跟着糕点师傅学的。”他漫不经心地说。
“两万块?!”霍媔瞪大眼睛,“这得买多少椰浆糕啊!”她促狭地戳他胸口,“要不,在晟远集团一楼开个店吧,这手艺肯定客似云来。”
祁煜捉住她作乱的手指,眸光深邃:“我缺那点钱?不过这毕竟是花了两万块学的,技术得留着,今后我只做给你吃。”
“祁煜……”她轻声唤他,心里一横。
“嗯?”他凝视着她,眼底有星光。
“我对浪漫过敏。”她讪讪地笑。
男人脸色骤变,捏着她脸颊又塞进一块椰浆糕:“全部吃掉。”
变脸比翻书还快。霍媔鼓着腮帮子咀嚼,心里却酸涩难当。
“司湛那王八蛋呢?”祁煜突然问。
“不知道,你要干嘛?”她下意识紧张起来。
“那混蛋故意在海虹能源的项目上使坏,逼得我前脚去了海城,后脚又去苏城,足足离开江城一周。”他想起这事就恼火。起初以为是项目遗留问题,直到查出司湛早已收购江家在海虹能源的股份,他才明白这一周的奔波全是那人精心设计的局。
霍媔惊得张大嘴,足够再塞下一块糕点:“他跟海虹能源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是海虹能源第二大股东,你不知道?”祁煜侧目。
她茫然摇头:“我只知道他是泰和投资的老板,西元投资的幕后老板。”至于拉斯维加斯和阿姆斯特丹的那些赌场,她知道但不多。她从未涉足过司湛的商业版图,或者说,他从不让她看清全貌。
“看来,他也没把你放在这里。”祁煜指尖轻点她心口,“不像我,所有产业都对你毫无保留。”
“嗯,你生在阳光下,还熠熠发着光。”她从善如流地夸赞。
这句话取悦了祁煜,他唇角扬起,勾住她肩膀,声音带着诱哄:“跟我,我所有资产分你一半。”
霍媔无意识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个跟,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踹掉司湛,咱俩双宿双飞。”
呃~
空气骤然凝固。
“那这个怎么办?”她轻轻抚上微隆的小腹。
祁煜这才正眼打量她腹中的孩子,都显怀了。
“我爱屋及乌呗,自然是给我当儿子。”想到司湛的儿子软糯地喊自己爸爸,他竟生出一种莫名的亢奋。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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