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保镖架着江可儿来到公路尽头。
这是一条断头路,路的尽头是悬崖,下面是滔滔江水。
江可儿被粗鲁地丢到地上。
“你们老板呢?”她强忍心中恐惧,保持体面。
“等着。”黑衣保镖A冷漠出声。
“叫你们老板出来,我可是江家大小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是绑架,绑架。”
保镖A和B都不理她,面无表情。
“祁煜,你出来。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女人被人刀了,关我什么事?”江可儿气得破口大骂。
金灿拿着望远镜看着江可儿的一举一动,“死到临头了还摆大小姐架子。”他拿出电话打给保镖A。
“给她点教训。”
保镖A抬手就是一巴掌,“聒噪。”
“啊~”江可儿被抡倒在地。
“你敢打我?”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动手的人,从小到大何尝受过这样的羞辱,她站起来就要打回去。
另一巴掌比她的掌风先到。
她直接耳鸣了,脸瞬间红肿。
“我要杀了你”,江可儿疯狂地扑过去。
保镖A顷刻间就将她按在地上。
保镖B打开一个黑色的简易帐篷,然后将江可儿丢进去。
“啊~”
惨叫连天。
帐篷里,一条毒蛇正吐着信子,蓄势待发地盯着江可儿。
“啊~有蛇~啊~”
江可儿吓破了胆。
金灿沉着脸走过来,看着帐篷内快速移动的影子冷笑一声,“原来看戏的感觉是这样。”
他提了一把折叠椅,坐在帐篷面前,翘着二郎腿欣赏着帐篷内的惨状。
“要是杀人不判刑,打人不被拘,我真想捅她几刀”,金灿想起这几天精神上所受的折磨就气得牙齿咯吱响。
帐篷内,崩溃的江可儿已经毫无血色,嗓子哭喊到沙哑。无论她怎么求救,外面的三人纹丝不动。
“此处应该摆个小桌子,放点花生和茶”,金灿看了两个保镖一眼。
“是,以后我们会准备好。”
那条被拔掉毒牙的毒蛇折磨了江可儿整整两个小时。
直到她精疲力尽地晕倒在地,金灿才命人将毒蛇装进竹筒。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种心思恶毒之人,以毒攻毒就对了。”
省事,省力。
金灿拍拍手,坐等老板大驾光临。
天气骤变,阳光全部缩进了云层,狂风骤起。
夜幕无声降临。
祁晟在家中书房与江可儿父亲通了近半小时电话,挂完电话后,他神色阴冷。连亲生女儿都能毫不犹豫放弃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合作伙伴,甚至亲家?他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司湛,成为他的盟友。
“江可儿,已经被放弃了。”
司湛接完祁晟的电话,神色阴狠地下车。
每走近一步,江可儿离死亡就更近一步。
悬崖边的风格外凛冽,吹得江可儿的连衣裙猎猎作响。
两瓶水浇头而下,她醒了。
司湛靠在迈巴赫前,嘴里叼着一支未点燃的烟,静得像幅画,让人望而生寒。
“祁煜,是你吗?”江可儿昏沉得睁不开眼睛,声音止不住颤抖。
悬崖边的风带着江水的腥气,卷起司湛黑色衬衣的衣角。
他站在那儿,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只有眼中闪烁的冷光暴露了他内心的汹涌怒意。
“祁煜,你救救我。我再也不逼你订婚了,江城的项目,我手上的股权和名下所有资产都给你,求求你,救我一命。”
司湛轻蔑一眼,划开打火机,依旧没有点燃那支烟。
“求他,还不如求阎王爷,兴许阎王爷一高兴不收你。”
这声音,她闻之一震。
江可儿努力爬起来,当她看到站在车头居高临下望着她的人是司湛时,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司湛此刻却背对着她,面向波涛汹涌的江面。他甚至没有转身,只是轻轻一挥手,保镖们便将江可儿带到他面前。
“湛总,你,你怎么在这?”她结结巴巴开口。
“你有几条命敢算计我的女人?”司湛不答反问,眼中阴狠得比那条毒蛇更渗人。
“湛总,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江可儿蜷缩一旁,脑袋飞速运转。
“听不懂人话?”司湛打了个响指,“也对,蛇蝎心肠的女人应该跟同伴才有共鸣。”
保镖A将装着毒蛇的竹筒拿到江可儿面前,她瞬间想到是什么,大叫一声。
司湛缓缓转身,双眼冰冷如霜。
江可儿从未见过充满杀气的司湛,浑身冷颤不止。她跪在泥泞的地上,昂贵的定制连衣裙早已破烂不堪。她挣扎着抬头,试图对上司湛的视线:“湛总,您听我解释,我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司湛缓缓转身,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是碰巧给姜悦提供了霍媔的行程?只是无意中告诉她霍媔怀了祁煜的孩子?只是不小心资助了五千万?”
江可儿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司湛踱步到她面前,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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