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别墅,寂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霍媔站在雕花铁门外,指尖悬在密码锁上方,足足迟疑了两分钟。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快速按下那串她以为早已遗忘的数字。
司湛在书房监控屏前,早已将她每一步犹豫收入眼底。他不急不缓地掐灭烟,转身走进主卧的浴室。
“司湛~”
她穿过精心打理却莫名透着冷寂的庭院,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客厅空荡,她的声音得不到半分回应。
她只能上楼。
书房门虚掩着,她敲了敲,无人应声。推开门,里面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烟草味。她退出来,深吸一口气,蓄足勇气,最终推开了主卧室那扇同样半掩的门。
她走进卧室的那一刻,浴室门打开。
水汽氤氲中,司湛走了出来。**的上身线条分明,水珠沿着紧实的肌理蜿蜒而下,滑过壁垒分明的胸腹,最终没入腰间那条松垮围着的纯白浴巾。他头发湿漉,几缕黑发不羁地搭在额前,更添几分野性。
霍媔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喉咙微微滚动,视线像是被烫到,却又难以移开。
司湛将她细微的失神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掌控一切的弧度。他随手将擦头的毛巾递向她,声音带着沐浴后特有的微哑:“来得正好,帮个忙。”
“你有手。”霍媔猛地收回视线,语气硬邦邦。
司湛也不坚持,慢条斯理地在床尾凳坐下,目光沉沉地锁住她,“你擦,三分钟。我擦,半小时。你自己选。”
霍媔抿紧唇,眼底闪过挣扎,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一把夺过毛巾,动作粗鲁地在他短发上揉搓。
“掉一根头发,”他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我扒你一根来赔。”
霍媔手下更重,几乎是在发泄:“你头发那么短,我头发那么长,岂不是亏死?”
“这叫同生共死。”他声音忽然低沉柔和下来,像带着钩子。
霍媔揉搓的动作,不自觉地放缓放轻了。
“擦完了,一会自然就干了。”她把毛巾塞回他手里,迅速后退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司湛却猛地伸手,一把将她拽过来,霍媔就这样跌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
他冷峻的面孔逼近,语气陡沉:“不情愿还回来做什么?”
“我姐姐是不是还活着?”霍媔挺直脊背,强迫自己直视他深邃的眼眸,直奔主题。这暧昧到令人窒息的空间,她多一秒都不想停留。
司湛却忽然凑近她裙子嗅了嗅,随即眉头紧蹙,一脸嫌恶:“好臭。”
霍媔脸颊瞬间涨红,尴尬与恼怒交织:“你才臭!”话虽如此,她还是下意识地偷偷闻了闻自己的裙子。
司湛毫不客气地将她从腿上推开,指向浴室:“洗干净再出来。”他语气冰冷,“别带一身骚味回来。”
霍媔被他**裸的嫌弃刺得捏紧了拳头。她知道,他嫌的是她身上沾染了祁煜的气息。为了姐姐的消息,她咬牙忍了。
“浴室里有你的睡衣和贴身衣物。”他见她杵着不动,冷声提醒。
霍媔犟着:“我回家洗!你嫌我臭,那我们去楼下谈,我站院子里也行!”
司湛面色不变,长腿一迈朝她走去:“要我帮你洗?”
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她背后拉链的瞬间,霍媔飞快闪身钻进浴室,“砰”地关上门:“不准偷看!”
司湛看着紧闭的门,嘴角笑意加深,呢喃的声音带着一丝缱绻:“你身上几颗痣,我都数过。”
“臭男人!王八蛋……”浴室里,霍媔打开花洒,让水声掩盖她的咒骂。她将手中浴球当作他的脸、他的脖子,用力捏着直到彻底变形。
司湛耳力极佳,隔着玻璃门也能捕捉到她那点狂躁的骂声和碎碎念。他非但不怒,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甚至心情颇好地躺回了床上。
霍媔磨蹭了很久才出来。看着衣柜里那些明显是新准备、却性感得过分的睡衣,她简直想扶额。最终挑了件相对最保守的吊带睡裙,可丝滑的布料依旧勾勒出起伏的曲线,裙摆下双腿笔直白皙。她懊恼地瞪了镜中的自己一眼,飞快抓过一件睡袍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
“不热?”司湛斜倚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她裹得再严实也无济于事。
“冷得要死。”她绷着脸,快步走向衣帽间,想找件能出门的正常衣服。
手指刚碰到一条崭新的连衣裙,身后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间已被他打横抱起。
“司湛!你干嘛?放开我!”她惊怒交加,奋力挣扎。
司湛无视她的扑腾,直接将人扔进柔软的大床中央,随即自身覆上,用身体重量压制住她:“陪我睡觉。”
“我不是三陪!你缺女人自己花钱买!”霍媔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并用地推他。
“不碰你,行不行?”司湛声音暗哑,用长腿紧紧夹住她胡乱踢蹬的双腿,手臂如铁钳般将她箍在怀里,力道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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