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一个系着雪白围裙、厨师模样的中年男子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声音洪亮如钟。
“哟,连张叔都来了!言溪真是大手笔啊!”祁煜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侧过头,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霍媔小巧的耳垂,声音压得又低又磁,“这是温家后厨的顶梁柱,手艺绝了。”
“岂不是我也有口福了?”霍媔眼中一亮。
“跟着我,你只管吃香的喝辣的”,祁煜眼神拉着丝。
“磨蹭什么呢!机麻都等你们半天了!”温言溪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手指在光滑的麻将桌上敲得笃笃响。
“女士优先。”陆知遥微微欠身,动作斯文,做了个优雅的“请”势。
霍媔眼波流转,选了个顺风顺水的位子翩然落座,纤纤玉指拢了拢鬓发,巧笑倩兮:“三位帅哥,手下留情啊,小女子可经不起大风浪。”
机麻洗牌的“哗啦”声清脆悦耳,霍媔却像是听到了钱袋子漏风的动静,嘴角弯起,带着点小狐狸般的狡黠问:“彩头多少?封顶几番?”
祁煜没吭声,只拿眼风扫了下温言溪和陆知遥。
温言溪咧嘴一笑,浑不在意:“老规矩,一百的底儿,上不封顶,玩的就是心跳!”
“一百?!”霍媔像被针扎了似的,蹭地就要站起来,柳眉微蹙,“不成不成,这聚众赌博的勾当,我可不敢沾。关小姐,还是你来吧!”她作势就要让位。
“宝贝儿——”祁煜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轻轻带回了座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和纵容,“自家人搓两圈,这叫怡情,哪能算赌?”
“就是!”温言溪跟着帮腔,笑得促狭,“在江城这片地界儿,你家这位太子爷横着走都行,怕什么?”
“一百块啊!玩这么大”,霍媔拨浪鼓似的摇头,一脸肉疼,“我这点家底儿,哪够填你们的无底洞?”
“牌还没摸呢,就想着输钱了?”陆知遥轻笑着摸了下鼻梁,眸光里含着温和的笑意,朝祁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家这位财神爷,不正巴巴地守着你么?”
“宝贝,别抠抠搜搜的”,祁煜低笑出声,捏了捏她软乎乎的手心,语气宠溺得能滴出水来,“你那张卡里躺着一千万零花钱,都没见你动过。”
一旁的关璐闻言,目光轻轻落在霍媔身上,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艳羡。
霍媔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侧过身凑近祁煜,压低了声音飞快地嘀咕:“丑话说前头,输了算你的,赢……我们五五分账!”
“都依你。”祁煜眼底笑意更深,下巴微扬,示意她开局。
第一局牌起手。
换完三张牌,霍媔那双漂亮的大眼瞬间亮了起来,像落进了星星。“缺万子,三条!”她脆生生地道,眉梢眼角都染上了喜色。
祁煜只消瞥一眼她那压不住的得意劲儿,心里就门儿清——小狐狸筒子清一色有戏。他修长的手指在牌面上掠过,不动声色地就开始“铺路”。
“九筒。”他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张。
“碰!”霍媔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一个调,喜滋滋地推倒两张九筒,顺手把幺鸡利落地甩了出去。
祁煜摸了张牌,指腹在牌面上一捻,眼底笑意更深,继续“投喂”:“八筒。”
“碰!”霍媔简直要笑出声来,赶紧抿了抿唇才压住上翘的嘴角,打出去一张二条。牌势已明,筒子清一色已成型,听牌一筒和六筒。
“大哥!”温言溪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刚摸的牌往桌上一磕,没好气地嚷嚷,“这才第一把!你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放水啊?就差把‘我在给她喂牌’写脸上了!”
霍媔那副“听牌”的模样,在温言溪和陆知遥这两个人精眼里简直昭然若揭。他俩默契地扣死了筒子,可霍媔自摸的机会依旧不小,胡牌更是板上钉钉——只要祁煜继续“无私奉献”。
牌摸到第五圈。霍媔指尖捻着那张新摸上来的牌,指腹感受到熟悉的凹点,心跳猛地加速。她强作镇定地将牌往自己面前一摊,再也抑制不住脸上的狂喜,声音都带着点兴奋的微颤:
“自摸!清一色!”
“牛!”祁煜竖起大拇指,给足情绪价值。送走霍媔后,祁煜专心致志地跟温言溪和陆知遥斗智斗勇。
霍媔探个脑袋过去瞄他的牌,他错乱的牌让她眼花缭乱,“你看得清吗?别把听牌打飞了,胡牌又看漏了。”
祁煜嘴角卷起笑意,伸手握着她手,“借点好运给我。”
很快,祁煜下风牌打成了清一色。
霍媔看得目瞪口呆,“这也行?”
“事在人为。” 祁煜唇角微勾,指尖轻弹,一张九万潇洒地拍在桌上,动作行云流水。
“杠!” 温言溪眼睛瞬间亮了,像是等到了失散多年的宝贝,迫不及待地推出三张九万,顺手甩出一张幺鸡,“谢了兄弟!”
“胡。”祁煜的声音带着点“得逞”的笑意,“刚上炮,承让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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