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沈煜明家宽敞的客厅里投下温暖的光斑。火锅盛宴后的慵懒气息弥漫开来,大家各自寻找着舒适的角落进行短暂的休整。
脏脏包陪沈默去了客房休息,我则陪着江予安在客厅宽大柔软的沙发上躺下。他因为肠胃不适和久坐,脸色依旧有些疲惫,我让他枕着我的腿,手指轻轻替他按摩着太阳穴。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
另一边,姜宇轩、许薇和苏曼则钻进了功能齐全的影音室,选了一部轻松搞笑的电影,隐约的笑声不时传来。
宁静的时光缓缓流淌。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沈默午睡醒来,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我们的桌游局也自然而然地重新凑了起来。经过上午烧脑的《卡坦岛》和勾心斗角的《三国杀》,下午大家都想换个轻松点的。
“玩《德国心脏病》吧!”苏曼再次提议,这次获得了全票通过,“规则巨简单!就是比反应和计算!”
的确,规则再简单不过:轮流翻牌,当桌面上出现相同水果总数刚好为5的倍数时,迅速按响中央的铃,按对者收走所有牌,按错则罚牌,最后看谁赢得所有牌。
定下来的时候,我们都忽略了沈默的手部灵活度问题。但当他看到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便温和地笑了笑,轻声说:“我也参加吧,试试看。” 脏脏包立刻在他身边坐下,一副随时准备帮忙的样子。
游戏开始!初始节奏还算平缓,大家一边翻牌,一边紧张地盯着桌面。
“香蕉、草莓、橘子……现在有……四个水果!”
“我再翻一个……是草莓!五个了!”
叮——!
姜宇轩眼疾手快,第一个按响了铃,得意地收走一沓牌。
然而,随着牌越积越多,水果种类和数量不断变化,计算瞬间结果的压力急剧增大,节奏也越来越快。
“柠檬、柠檬、香蕉、野猪(代表所有水果)!这怎么算?!”
“不管了!先按再说!”
叮——!叮叮——!
好几只手同时拍下,结果是反应最快但算错了的苏曼被罚牌。
场面开始失控,惊呼声、算数声、抢拍声和错误的懊恼声交织在一起。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一个输光所有牌,悻悻退出战局的,竟然是看起来最活泼、反应也应该不慢的脏脏包。她哭丧着脸,把最后一张牌丢进赢家沈煜明的牌堆里,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啊啊啊!怎么玩个游戏还要做数学题!我脑子跟不上了!你们太快了!”
众人大笑。沈默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自己则继续专注于牌局。但他的劣势很快就显现出来——他的大脑能跟上计算,甚至可能比谁都快,但当他意识“该按了”并驱动那力量不足、灵活性欠佳的手去行动时,总是比其他人慢了半拍甚至一拍。
“是五!”他几乎是和我们同时喊出来,但他的手刚抬起,铃声已经被别人按响。
几次下来,他手中的牌也迅速减少。最终,他也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将自己的最后一张牌推了出去。“脑子想到了,手没跟上。”他温和地自嘲道,倒是很坦然。脏脏包立刻凑过去,小声安慰:“没事没事,这游戏太欺负人了,我们看他们玩!”
接下来,我和许薇这两个自认反应尚可的女性,也相继在越来越快的节奏和律所精英们强大的心算与反应速度下落败。我败给了江予安的一次精准预判,许薇则输给了姜宇轩的“蛮不讲理”式乱按。
苏曼凭借着一点小聪明和豁出去的勇气,多坚持了一会儿,但在一次关键局中,她因为太过紧张,算错了数,提前按铃被罚光最后几张牌,惨遭出局。
“啊——!不算不算!我明明觉得是五的!”她捶胸顿足,逗得大家前仰后合。
至此,场上最后剩下的,便是律所的三位合伙人——江予安、沈煜明、姜宇轩。真正的对决,此刻才刚刚开始。
气氛瞬间从刚才的混乱嬉闹,转变为一种凝练的、充满张力的安静。三个男人围坐在茶几旁,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每一张翻开的牌。他们的手指都虚按在铃铛上方,肌肉紧绷,随时准备爆发。
翻牌的速度被迫慢了下来,因为每一张牌都可能触发决战。
“两个柠檬,一个草莓,一个香蕉……总数四。”
姜宇轩翻下一张——野猪!
“五!” 几乎在牌面落定的瞬间!
叮——!
江予安的手指以毫厘之差率先按下了铃!动作快、准、稳!他面色平静地将那叠牌收归己有。
姜宇轩懊恼地“啧”了一声。沈煜明则推了推眼镜,眼神更加专注。
下一轮,牌面复杂起来。
“橘子、柠檬、野猪、香蕉、草莓……等等,让我算算……” 苏曼在旁边忍不住小声念叨。
但场上的三人几乎在牌面清晰的刹那已经完成了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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