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雾气囚笼突然收缩,粘稠的雾墙如活物般蠕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星渊殿士兵的银鳞甲在剧烈摩擦中迸射绿色火花,每一粒火星落地便长出尖锐的星芒荆棘,荆棘上闪烁着幽蓝的毒光。为首者身披的战甲缝隙中流淌的液态星光愈发浓烈,他权杖顶端的红宝石渗出滚烫的液态星光,如同岩浆般在囚笼内壁缓缓绘出十二星象图。天蝎座的毒针星芒格外刺眼,每一笔都像是用烧红的烙铁刻在雾壁上,留下焦黑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这是星渊殿的 锁魂星图 神秘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惕。她用冰晶锁链用力敲击雾壁,溅起的星芒如同一把把细小的匕首,竟在她掌心烙下焦黑的五指印,伤口处迅速凝结出星轨状的白色纹路,纹路还在不断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每颗星对应你们的记忆弱点,天蝎星掌管着... 被背叛的执念。 她的话音刚落,整个囚笼内的温度骤降,众人呼出的气都化作白雾。
陈砚的光尾微微颤抖,缓缓扫过星图。就在光尾触及天蝎座位置的瞬间,那里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强烈的光芒让众人下意识闭上双眼。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雾壁中浮现出云漪消散时的光尘,无数细小的光尘在空中漂浮,每一粒都化作微型的银眸,成千上万双眼睛同时转动,将充满质问的目光聚焦在陈砚身上。为什么没能保护好我? 光尘汇聚成的声浪在密道中回荡,如同一把重锤敲击着陈砚的心脏。陈砚的光尾不受控制地蜷缩,尾尖的银黑符文剧烈闪烁,仿佛要从鳞片下挣脱而出,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阿凛察觉到陈砚的异样,想要上前帮忙,却见自己手中的古籍突然剧烈震动,书页间渗出的灵猫族血液正被星图疯狂吸收,在空白处绘出一个个扭曲的哭脸,诡异而恐怖。
看星图中央! 阿凛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大声喊道,他的手指戳向被十二星象环绕的空白星位。在众人的注视下,那里正缓缓浮现初代守护者的残魂虚影。虚影身着残破的灵猫族战甲,胸口贯穿的伤口中不断飘出记忆光片,每一片光片都记录着一段尘封的往事。他手中握着的半块太极玉珏流淌着银白色的光芒,光芒中似乎有无数神秘的符文在闪烁。玉珏投影在雾壁上,与陈砚胸口的吊坠碎片严丝合缝,拼成完整的 符文,符文中心的阴阳鱼图案开始逆时针旋转,每转动一圈就吐出一段尘封的记忆:当年守护者分裂灵魂时,将控制混沌的钥匙藏在了... 星渊殿的权杖核心。 虚影的声音充满沧桑与无奈,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带着深深的遗憾。
然而,还没等虚影说完,星渊殿首领的权杖顶端爆发出刺目红光,一道星形光束如闪电般击碎虚影。液态星光如决堤的洪水般注入囚笼,在地面凝结成复杂的星渊诡阵。阵眼处镶嵌着无数灵猫族孩童的指骨,指骨泛着森白的光芒,周围缠绕着黑色的雾气,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陈砚的双脉之力再次暴走,银黑色光芒在体内如两条绞杀的巨蟒般冲撞,他的意识被强行拽入千年之前的记忆深渊。在记忆中,他目睹了初代圣女剖开胸膛的惨烈场景,她的心脏化作的幼苗根系上,缠绕着星渊殿士兵的权杖锁链,那些权杖正贪婪地抽取着灵猫族圣树的记忆能量,圣树在痛苦中逐渐枯萎,枝叶纷纷凋零。原来两族百年的厮杀... 是星渊殿用记忆编织的囚笼! 陈砚愤怒地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雪璃的冰弓突然暴涨三倍,弓弦上凝结的不再是冰晶,而是初代圣女临终前的记忆碎片 —— 她望着圣树枯萎的眼神,比万魂窟的寒冰更冷,那眼神中蕴含的悲痛与绝望,让雪璃的眼眶不禁湿润。
神秘人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将九曜玉珏残片嵌入星图裂缝。残片接触雾壁的刹那,爆发出海量记忆洪流:灵猫族长老在密室中绘制的不是诅咒阵纹,而是破解星渊诡阵的星图;冰灵族祭司封印的不是族人记忆,而是星渊殿操控两族的证据。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众人的意识。跟我来! 神秘人急切地喊道,她的冰晶锁链缠住陈砚手腕。光尾接触处,陈砚的意识如触电般闪过片段:神秘人被侵蚀的右脸下,那只与云漪 identical 的银眸里,曾倒映过圣树下初遇的场景,那时的笑容温暖而美好,与现在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三人跟着神秘人冲进密道岔口,身后的星渊诡阵突然亮起血红色光芒,十二星象图同时化作神秘首领的笑脸,每一张笑脸都在重复同一句话:你们逃不掉的。 那声音阴森恐怖,在密道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岔口尽头的冰棺悬浮在半空,棺壁上刻满冰灵族战歌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棺中躺着的少女与云漪容貌分毫不差,眉心嵌着一枚菱形的记忆水晶,水晶中似乎封存着无数的秘密,胸口的核心种子正随着陈砚的心跳同步脉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她是初代圣女的转世, 神秘人摘下全部面具,露出与冰棺少女如出一辙的面容,左眼角的旧伤在水晶光线下泛着银光,那道伤疤仿佛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影武者世代用半张脸的记忆为代价,守护的就是这个被星渊殿篡改的轮回。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慨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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