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茧在时间走廊中央缓缓旋转,金紫相间的光芒透过茧壁,在周围的卷轴上投下流动的斑纹。第七子的虚影在茧中舒展身体,它的鳍肢与触须上浮现出星鲸族的古老星图,这些星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补全 —— 那些曾经被虚空能量侵蚀的残缺部分,此刻正被金色的光芒填充,仿佛是被修复的历史。陈砚的战术目镜显示,茧内的能量波动呈现出完美的正弦曲线,两种力量的融合度已达到 92%,距离最终完成只剩最后一步,仿佛是黎明前的最后黑暗。
记录者的暗紫色长鞭突然抽向茧体,鞭梢的虚空能量在接触光芒的刹那爆发出刺目的火花。“错误的进化只会带来更大的熵增。” 他的黑洞眼睛中闪过无数星球毁灭的画面,“看看这些卷轴吧,所有和平共存的时间线最终都走向了自我毁灭!” 长鞭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将周围未被修复的卷轴卷成一团,暗紫色的火焰从卷轴中燃起,火焰中浮现出星鲸与虚空生物相互残杀的影像,那些影像真实得仿佛能闻到血腥味,仿佛是绝望的预言。
八位星鲸先知的魂影在屏障后燃烧得更加剧烈,他们的光流组成的咒文正在被长鞭的能量侵蚀,屏障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守护者,他在利用未修复的历史污染融合场!” 为首的先知将最后的魂火注入屏障,“卷轴的修复顺序必须按照星鲸始祖的生辰排序,否则会触发时间悖论!” 他的记忆碎片在陈砚脑海中展开:星鲸族的历法以始祖诞生的那天为元年,而每个卷轴的角落都刻着对应的纪年,只有按时间顺序激活,才能确保历史的连贯性,仿佛是精密的齿轮。
陈砚的石剑突然与时间走廊的地面产生共鸣,剑刃上的白色光芒顺着地砖的纹路蔓延,在地面组成巨大的星盘。星盘的刻度与卷轴上的纪年完全吻合,每个刻度对应的位置都浮现出微小的星鲸虚影,它们的鳍肢指向需要优先修复的卷轴,仿佛是指引方向的罗盘。“按照星盘的指引!” 她将金紫能量注入石剑,剑刃射出的光束精准命中最古老的那卷卷轴,光束所过之处,暗紫色的火焰如同遇到克星般消退,卷轴上的残杀影像逐渐被和平的画面取代,仿佛是被改写的命运。
记录者的长鞭突然分裂成无数条细索,这些细索如同毒蛇般缠绕向星盘的刻度。“你们永远不明白,混沌才是宇宙的最终归宿。” 细索接触到星鲸虚影的瞬间,那些虚影突然扭曲变形,化作暗紫色的触手,开始攻击周围的卷轴,“看看吧,你们所珍视的历史,本质上只是熵增过程中的偶然波动!” 触手撕裂卷轴的声音如同纸张被揉碎,那些刚刚被修复的和平画面再次被破坏,露出底下更深层的黑暗,仿佛是无法根除的恶疾。
五位星鲸历史学家的魂影突然从完好的卷轴中冲出,他们的光流在被撕裂的卷轴周围组成环形的结界。“守护者,我们用魂体暂时封印破损处!” 为首的历史学家曾编撰过《星鲸编年史》,他的记忆中储存着所有卷轴的内容,“记住,第三纪元的卷轴里藏着始祖与虚空之主的和解密语!” 他们的光流在结界中逐渐变得稀薄,结界的光芒却异常稳定,那些暗紫色的触手在结界外疯狂撞击,却始终无法突破,仿佛是坚固的堤坝。
陈砚顺着星盘的指引冲向第二卷卷轴,石剑的光芒在途中划出金色的弧线,弧线所过之处,被扭曲的星鲸虚影纷纷恢复原状,重新指向正确的方向。她注意到每个卷轴的修复过程中,都会有微小的光点融入中央的茧体,这些光点是历史中被拯救的生命能量,它们的注入让第七子的虚影更加凝实,背部的鳍肢上甚至开始浮现出星鲸族的族徽,仿佛是身份的认同。
记录者的黑洞眼睛突然扩张,无数条时间线从眼中射出,在走廊中织成巨大的网。网眼处闪烁着不同历史的片段:有的星鲸族将虚空能量用于战争,最终导致星系毁灭;有的过度依赖和平,被外来文明趁虚而入;还有的试图逃离融合,却引发了维度崩塌,仿佛是所有可能的悲剧集合。“选择吧,守护者。” 记录者的声音带着蛊惑,“是继续这条注定毁灭的道路,还是让我重置一切?”
七位星鲸战士的魂影突然从陈砚的石剑中冲出,他们的光流在时间网上划出缺口。“我们去寻找和解密语!” 为首的战士曾在古籍中见过类似的记载,“第三纪元的卷轴应该在走廊尽头的星鲸雕塑背后!” 他们的光流在网眼中穿梭,身体不时被不同的历史片段穿过,每次穿过都会短暂地呈现出那个时间线的形态 —— 有时是身披战甲的战士,有时是手持书卷的学者,有时甚至是虚空生物的模样,仿佛是被时间玩弄的木偶。
陈砚的石剑在修复到第七卷卷轴时,突然察觉到能量异常。卷轴上记载的第三纪元历史正在自行篡改,那些原本记录着和解的文字正在变成战争的描述,墨迹流动的轨迹与记录者的长鞭完全一致,仿佛是被远程操控的笔。“他在干扰古代的时间线!” 婴儿星髓的全息屏幕上,第三纪元的能量曲线正在断崖式下跌,“如果这段历史被篡改,和解密语就会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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