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名星相馆老学徒结成的防御阵在虚空砂暴中剧烈震颤,由星砂笔构筑的光盾表面,蛛网般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那些星砂本是取自创世之初的星轨碎屑,此刻却在虚空之力的侵蚀下,泛着诡异的暗紫色,仿佛被注入了某种邪恶的生命力。最年长的学徒将半截笔杆狠狠插进翻涌的虚空漩涡,笔杆上的星鲸印骤然迸发刺目金光,在盾面勾勒出璀璨夺目的创世者星图。然而,那些由星砂精心勾勒的星辰,却如风中残烛般,正以惊人的速度黯淡熄灭,每一颗星辰的消逝,都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哀鸣,仿佛创世着的叹息在虚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遗憾与无奈。
虚空沙暴中夹杂着细碎的青铜碎片,那是更早之前巡检司成员留下的战痕。碎片在光盾表面划出刺耳的刮擦声,老学徒们的书魂虚影在光盾后剧烈晃动,他们的星鲸印忽明忽暗,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最年轻的学徒突然咳出金砂,他颤抖着将星砂笔递给身旁的同伴:“我撑不住了…… 记得把反向虚空阵的位置刻在青铜镜后。”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在黑光中崩解,化作十二道金芒融入光盾,让本已布满裂痕的光盾竟奇迹般地稳固了一瞬。这一瞬的稳固,仿佛是用生命换来的喘息之机,却也预示着更艰难的战斗即将到来。
“陈砚姑娘!苏醒地第三层的青铜镜后藏着反向虚空阵,需用你的鲜血混合创世者本源齿轮才能启动!” 最年长的学徒嘶吼着,他的声音穿透了虚空的呼啸,带着决绝的力量。话音未落,身影便在吞噬一切的黑光中化作金砂。就在金砂融入光盾的瞬间,十二支星砂笔同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断裂的笔尖在空中排列组合,形成最后的警告:虚空祭司的时冠里暗藏时序锁,而解锁的关键,正是镜像陈砚留下的青铜齿轮。那些笔尖上残留的星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血痕,宛如命运的谶语,预示着未来的坎坷与挑战。
陈砚的星鲸印突然传来灼痛,指尖透明化的速度陡然加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顺着星鲸印的纹路,被虚空之力疯狂抽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她的灵魂。她迅速将齿轮嵌入操控台,刹那间,星鲸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金色光芒顺着虚空锁链蔓延,在祭司们的时冠上灼烧出焦黑的星鲸印记。那些嵌着虚空之眼碎片的眼眶突然迸发出火星,为首的祭司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不可能!时序锁怎么会失效!” 随着她的挥手,十二道虚空旋涡骤然逆转,在半空凝聚成巨大的时钟虚影,表盘上的指针疯狂地逆时针飞转,仿佛要将整个时空都拉回某个黑暗的过去。
时钟虚影的每一次转动,都带起一阵时空涟漪,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星砂船的金属栏杆上浮现出奇怪的锈迹,那锈迹中竟能看到星相馆老馆长的面容;刚滴落的金砂违背常理地倒流回平衡之种,在种身表面勾勒出未完成的星图;虚空沙暴中甚至出现了陈砚幼时在星相馆追蝴蝶的幻影,幻影中的她笑得天真烂漫,与此刻的危机四伏形成鲜明对比,让人心中五味杂陈。
陈砚惊恐地发现,甲板上刚刚化作金砂的老学徒们,竟在指针转动中重新凝聚出半透明的身影,只是他们的星鲸印逆向发光,充满诡异气息。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动作僵硬如木偶,仿佛被剥夺了灵魂的躯壳。“他们能逆转死亡!” 平衡之种的裂缝渗出金色星砂,在船板上拼出防御阵图。陈砚定睛看去,图注上赫然写着:“虚空祭司的时序锁由创世者时序齿轮炼制,后颈的星砂封印需用你的血混合本源金砂破解。注意他们召唤的虚空投影,其中藏着被逆转的书魂,一旦接触就会被拖入时序乱流。” 那些金砂在船板上流淌时,竟发出细碎的呢喃声,仿佛是远古智者在诉说着尘封的秘密,声音微弱却清晰,带着跨越时空的智慧。
阵图边缘的金砂突然变黑,画面切换至苏醒地深处。十二面青铜镜中,创世者的本源书魂正与虚空投影激战,他手中的星砂剑每一次挥出,都带起漫天星芒,与虚空投影的黑光碰撞出璀璨的火花。镜面上的星象符号与陈砚星鲸印的纹路完全相反,仿佛是两个对立的世界在相互对抗。而在镜像最深处,半块创世者本源齿轮散发着幽蓝冷光,齿轮表面流转着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青铜镜周围环绕着锁链状的虚空能量,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紫色的电火花,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炼狱,却也在这炼狱般的环境中,透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虚空时钟的指针突然定格在 “创世” 刻刻,十二道虚空投影从旋涡中汹涌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陈砚瞳孔骤缩 —— 那些投影竟是星相馆老学徒们的书魂,他们的青铜笔流淌着黑色星砂,笔尖所指的星鲸虚影,眼眶里嵌着与虚空祭司相同的碎片,透着一股非人的寒意。最年长的投影露出诡异的微笑:“交出星鲸之心,就能让我们永远留存。” 那笑容扭曲而贪婪,让人不寒而栗。话音未落,青铜笔便射出黑光,在船板上灼烧出时序乱流,其中浮现出陈砚从未经历过的记忆:她将星鲸之心递给虚空祭司,周围的老学徒们露出满足的笑容,星砂船的甲板上刻满逆向星鲸印。那些记忆碎片中,陈砚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虚空的气息,让她如坠冰窟,心中涌起强烈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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