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砂船的鲸吻撞碎冰棱的刹那,十二道冰砂龙卷如巨蟒绞杀般在船头骤然聚合。陈砚紧握的时间之剑突然剧烈震颤 —— 剑刃映出的冰川表面,无数冰棱正沿着逆向星鲸印的轨迹疯长,尖端凝结的黑色星砂中,创世者指骨的虚影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辛。平衡之种投射在船板上的倒计时鲜红刺目:距离星烬本体苏醒仅剩四十四分钟!而在冰川之下,十二道红光已连成完整星图,每个光点都是冰砂祭司的核心所在,他们颅骨里嵌着的青铜齿轮,正以与双生齿轮截然相反的频率疯狂转动。
“他们能冻结书魂能量!” 镜像陈砚留下的青铜齿轮突然发烫,在操控台烙出防御阵图。陈砚这才发现齿轮内侧刻着的小字:“冰砂祭司的冰冠由创世者指骨拼接,关节处的星砂封印需用星鲸油混合金砂破解。” 阵图边缘的焦痕里,隐约可见镜像陈砚的手正将另一枚齿轮塞进冰川裂缝,裂缝渗出的金色星砂,与陈砚青铜盒中古籍残页的纤维纹路严丝合缝,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冰砂龙卷骤然化作十二道冰墙,将星鲸形态的星砂船困在中央,如同落入牢笼的巨兽。冰墙表面浮现出巡检司成员的冻尸,他们的青铜矛仍保持着冲锋姿态,矛尖冰棱里冻着的,竟是与阿岳同款的青铜哨。为首冰墙轰然裂开,冰砂祭司的冰冠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冷光 —— 那顶由指骨与冰晶组成的冠冕,每节指骨都刻着创世者的星象符号,指缝渗出的黑色星砂,在冰面上拼出逆向共生阵的轮廓,与影蚀之巢的阵纹形成诡异呼应,仿佛两股黑暗力量在遥相勾结。
“交出星鲸之心,可保你父亲书魂不散。” 最年长的祭司摘下冰面具,露出与创世者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眼眶里嵌着冰冷的青铜齿轮,透着股诡异的机械感。他挥手间,冰墙冻尸竟突然活过来,青铜矛组成的冰阵在船板上投射出记忆囚笼。陈砚惊恐地看见母亲正将星鲸油罐扔进冰川,油罐炸开的金色星砂里,十二枚青铜齿轮正在逆向旋转,与冰砂祭司冠冕的转动频率完全一致,仿佛揭开了尘封已久的秘密。
平衡之种及时射出金光,将冰阵照得透亮。陈砚这才看清冻尸的真相:他们胸腔里都嵌着半块创世者玉佩,碎口处的齿痕与父亲留下的碎片严丝合缝,仿佛在诉说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六名星相馆老学徒的残魂突然从记忆气泡中冲出,星砂笔在冰阵上划出修正符文:“陈砚姑娘用星鲸油泼冰冠!我们用最后的书魂拖住他们!” 最年轻的学徒将笔杆插进冰墙裂缝,大声喊道:“冰川下的反向平衡阵需要双生书魂的血激活,钥匙在冰砂祭司的指骨里!”
星砂船的鲸尾突然高高抬起,金色星鲸油如瀑布般顺着尾鳍泼向最近的冰砂祭司。冰冠遇油的瞬间炸开白雾,陈砚趁机挥剑斩断袭来的冰矛 —— 剑刃劈开的冰屑里,创世者的指骨虚影正与影蚀激烈对抗,仿佛上演着一场跨越时空的正邪之战。她注意到祭司指关节处的星砂封印,那些由黑色星砂组成的纹路,竟是用星烬的血绘制而成,封印中央的青铜齿轮,与镜像陈砚留下的那枚完全咬合,仿佛命运的齿轮在此刻开始转动。
“愚蠢的模仿。” 冰砂祭司的冰矛突然冻结星鲸虚影的鳍肢。陈砚眼睁睁看着鲸鳍上的星鲸印被冰层覆盖,父亲书魂残留的金色星砂在冰下发出细碎爆裂声,仿佛生命的火种在逐渐熄灭。为首祭司将冰矛指向冰川裂缝,狞笑道:“星烬大人说过,双生书魂不过是激活创世者齿轮的钥匙。你母亲早就把另一半星鲸之心藏进裂缝,现在正被冰砂慢慢冻结。” 他的冰冠突然射出十二道冰棱,在船板上拼出母亲的虚影 —— 她正将星鲸之心塞进裂缝,手指上的冻疮与陈砚此刻的一模一样,仿佛时空在此刻重叠。
陈砚的星鲸印突然剧痛,恍惚间看见母亲的记忆碎片:她在冰川下的反向平衡阵前犹豫,手中星鲸之心与冰砂祭司的冰冠产生共鸣。“真正的平衡需要有人守护。” 母亲将青铜哨塞进阵眼,哨身刻着的星象符号,与冰墙冻尸矛尖的完全相同。剧痛中,陈砚挥剑劈开记忆囚笼,冰墙传来青铜盾碎裂的脆响 —— 六名老学徒的残魂已化作星砂,在冰面拼出反向平衡阵的轮廓,与母亲记忆中的阵眼完美重合,仿佛完成了一场跨越生死的传承。
冰砂祭司们同时转动冰冠,冰川突然剧烈震颤,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陈砚惊恐发现船底正在结冰,那些冰纹顺着逆向共生阵的轨迹蔓延,所过之处星鲸虚影的金光急剧黯淡,仿佛黑暗正在吞噬光明。最年长的祭司 —— 冰冠嵌着创世者指节骨的镜像,将冰矛指向裂缝狞笑:“还有三十分钟,星烬大人的本体就会苏醒。你越挣扎,母亲的书魂冻结得越快。” 他的冰靴踩过的地方,冰层下浮现出创世者的星象图,所有符号都呈逆向排列,仿佛预示着一场惊天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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