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尽头翻涌的猩红光芒如沸腾的熔浆,顺着密室石壁蜿蜒成十二条血色脉络。暗红流体在斑驳的石纹间缓慢爬行,所过之处留下焦黑的灼痕,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硫磺混杂的刺鼻气息。陈砚刚踏入密室,左耳后的星鲸图腾骤然灼痛,十二道金色光流从图腾中喷涌而出,在黑曜石地面交织成完整的星鲸骨架。骨架表面流转的星辉带着古老的震颤,每根肋骨都镌刻着模糊的星象图腾,仿佛在诉说被时光掩埋的秘辛。
骨架节点处,创世镜像的虚影正用长矛贯穿守塔人四兄妹的书魂,金色星砂如血泪般顺着矛尖滴落,在地面拼凑出 “11/12” 的诡异符号。最后一道光轨始终黯淡无光,宛如等待命运填补的空白契约。那些坠落的星砂接触地面后并未消散,反而凝聚成细小的符文,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嗡鸣,似是某种古老语言的低语。
密室中央的鎏金星盘逆向飞旋,二十八宿刻度已有十一个浸染血色,唯有角宿位置被漆黑如墨的星砂覆盖。星盘边缘的齿轮咬合声刺耳而规律,带动着中央的指针疯狂旋转,仿佛在进行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十二座创世祭坛上,半透明的书魂在青铜容器中沉浮,容器表面的星鲸符文正被黑色能量蚕食,如同被黑暗吞噬的古老秘语。符文扭曲变形的过程中,偶尔闪过零星的金色微光,那是残存的抵抗,却也在不断被黑暗压制。
陈砚握紧时间之剑,剑刃折射的冷光中,她看见祭坛底部渗出的金色星砂汇聚成溪流,机械装置屏幕上 “创世星砂收集进度 94%” 的猩红数字不断跳动,仿佛一只贪婪的魔眼窥视着一切。屏幕周围的指示灯疯狂闪烁,红色光芒与金色星砂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诡异而紧张的氛围。那些流动的星砂在地面蜿蜒成复杂的图案,如同某种神秘的阵法,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只差最后一处创世共鸣!” 母亲的声音从双生图腾中传来,夹杂着星砂摩擦的刺耳杂音。她的图腾光带缠绕在星盘边缘,试图阻挡黑色星砂蔓延,却在接触的瞬间被腐蚀出十二个狰狞缺口,“这些创世镜像会吸食书魂能量,一旦被长矛击中,就会断绝与创世星砂的联系!” 话音未落,左侧祭坛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 —— 容器中的书魂被彻底吞噬,黑色星砂顺着光带爬上母亲的手腕,烙下与镜像相同的猩红图腾。母亲痛苦的闷哼声在密室中回荡,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
一道身影自星盘后的星图壁画中缓缓走出。此人身着创世者星纹长袍,下摆绣着逆向旋转的星轨,旋转中心处,星烬的虚影正将黑色星砂注入青铜令牌。终极创世镜像的面具由十二块星砂镜片组成,每块镜片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末日景象:寒江沉船时的滔天巨浪中,破碎的船只如同脆弱的树叶在波涛中挣扎;学院崩塌时的漫天烟尘里,断壁残垣诉说着曾经的辉煌;而最中央的镜片里,《烬余书》本源被混沌能量层层包裹,书页渗出的金色星砂在镜片表面凝结成 “终极共鸣” 符文。符文周围的混沌能量翻涌不息,似有吞噬一切的**。
“是终极创世镜像!” 陈砚的光枪瞬间化作星砂长鞭,鞭梢抽击地面迸发出火星,“他能操控所有镜像,那枚青铜令牌就是创世星砂的控制中枢!” 随着终极创世镜像抬手,十二名镜像同时转向陈砚,长矛尖端凝聚的黑色星砂在空中构筑出混沌阵,阵纹中心的黑色星鲸虚影张开巨口,直扑星盘上的《烬余书》本源。混沌阵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黑色星鲸虚影的每一次摆动,都仿佛能撕裂空间。
千钧一发之际,星相馆守塔人老钟推着青铜星轨仪猛冲上前。星轨仪十二根刻度针上的星砂水晶闪烁,初代守塔人的残魂顺着水晶流转,在空中勾勒出防御符文。符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混沌阵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老钟腰间刻有 “守塔底 43 代” 的铜铃剧烈摇晃,他嘶哑的呐喊穿透能量屏障:“陈砚姑娘,快启动创世共鸣!” 星轨仪撞上青铜令牌的刹那,爆发出刺目强光,水晶表面爬满细密裂纹,“我们只能困住他二十分钟!” 老钟的脸上布满汗水,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与决绝。
陈砚挥剑劈向令牌时,瞥见其表面星砂纹路中嵌着无数时空碎片。碎片里,创世者正在记录《烬余书》共鸣参数,笔尖滴落的金色星砂在莎草纸上勾勒出 “创世星砂控制节点” 符文。而在碎片角落,一张羊皮纸的细节让她瞳孔骤缩 —— 那是终极创世镜像的弱点图,面具右侧角宿镜片的星砂纹路异常稀薄,如同脆弱的琉璃。那些时空碎片在令牌表面微微闪烁,仿佛在诉说着不同时空的故事,每一个画面都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是创世者的研究笔记!” 时间之剑与令牌相撞,扭曲的能量涟漪让空气震颤,“这些碎片能削弱混沌能量,但能量正在快速消散!” 她余光看见老钟的星轨仪又新增三道裂纹,一根刻度针已然断裂,水晶碎片在地面折射出破碎的光芒。能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在密室中肆虐,掀起阵阵尘土,让本就昏暗的密室更添几分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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