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手中的记忆钥匙迸发的金光尚未铺满记忆海,一道撕裂苍穹的轰鸣骤然炸响。那声响仿若远古巨兽挣脱枷锁的咆哮,震得这片由无数记忆碎片堆砌的海洋剧烈震颤。诡谲的波纹如瘟疫般蔓延,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缓缓张开,宛如深渊巨口贪婪地吞吐着黑雾,其中裹挟着无数冤魂的凄厉哭嚎,诉说着被吞噬者永世不得超生的绝望。
黑雾翻涌凝聚,化作一个身披暗紫色长袍、头戴深渊面具的身影。那长袍看似普通,实则每一根丝线都缠绕着扭曲的记忆残片,袍角滴落的粘稠黏液,如滚烫的岩浆坠入寒潭,瞬间在地面腐蚀出深不见底的漩涡。我是忆渊尊者,执掌记忆深渊的永恒吞噬。 低沉冰冷的声音自九幽地狱传来,话音未落,他随意挥动手臂,陈砚周身的金色光芒便如春雪消融般迅速消散。无数泛着幽蓝冷光的记忆触手从深渊裂隙中探出,布满细小吸盘的触手如同贪婪的眼睛,瞬间缠住他的四肢。当记忆坠入深渊,连光都会成为祭品。 随着话语落下,触手疯狂收缩,陈砚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深埋的恐惧画面 —— 铃音在他眼前化作飞灰,初代圣女被背叛时绝望的眼神不断放大,每一幕都如利刃般刺痛他的心脏。
云漪在时空悖论黑洞的撕扯下,发丝几乎被尽数扯落,皮肤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痕,鲜血顺着伤口渗出,在空中凝成细小血珠,却又瞬间被黑洞引力撕碎。时空乱流中突然传来齿轮倒转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仿佛整个时空的秩序都在被强行逆转。一座悬浮的黑色金字塔缓缓降落,塔顶站着一个身着银色鳞甲状长袍、头戴坍缩星冠的人。他的长袍表面不断闪烁着时空坍缩的微光,每一次闪烁都像是时空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此人手持顶端镶嵌黑洞晶体的权杖,每挥动一次,周围时空便泛起肉眼可见的坍缩波纹,空气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尖啸。我是坍时领主,掌控时空坍缩的终末法则。 他将权杖指向云漪,眼中满是轻蔑,试图阻止时空爆炸?那便让你见识真正的毁灭 —— 时空坍缩! 随着话语落下,时空悖论黑洞加速旋转,形成巨大的时空旋涡,云漪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仿佛随时都会被吸入旋涡,化作时空尘埃。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时空之力不断撕扯,每一寸肌肤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阿凛在渊暗之主巨大手掌的阴影笼罩下,紧闭的双眼突然感受到灼热的刺痛,那感觉如同岩浆灼烧眼球。血渊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仿佛远古封印被打破的警示。一个全身缠绕黑色咒文锁链、手持古老典籍的人踏着血浪走来。他的典籍封皮渗出暗红色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每一页翻动都发出骨头摩擦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我是禁术典吏,守护远古禁术的最终防线。 此人翻开典籍,空白页面上逐渐浮现出血色文字,每个文字都像是活物般在页面上扭曲蠕动。想对抗渊暗之主?用你全部的生命力,交换开启禁术的资格 —— 但你要清楚,禁术一旦释放,连你自己都将被彻底吞噬。 此时,渊暗之主的手掌轰然落下,掀起万丈血浪,夹杂着无数被吞噬者的残骸。阿凛与骨甲战士们在浪涛中奋力挣扎,每一次挥动武器都要对抗巨大的阻力,他们的战甲在血浪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陈砚在记忆触手的疯狂抽取下,意识逐渐模糊,仿佛坠入混沌迷雾。他强撑精神,将青铜碎片与法典残页再次融合,试图唤起圣女血脉的力量。然而,忆渊尊者的笑声在记忆空间回荡:没用的!记忆深渊的力量,连观测者都为之忌惮。 尊者挥动衣袖,深渊裂隙中冲出一只巨大的记忆魔鲸,它的身体由无数破碎的记忆组成,记忆碎片中闪烁的喜怒哀乐,都被扭曲成痛苦的模样。每一次游动都引发记忆空间的剧烈震荡,陈砚的记忆锁链在冲击下节节断裂,他的身体被震飞出去,重重撞在记忆海的岩壁上,嘴角溢出金色血液。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被记忆能量侵蚀的区域开始深渊化,地面裂开巨大缝隙,从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黑色雾气不断涌出,所到之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化为灰烬。
云漪在时空旋涡的撕扯中,冰晶吊坠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光芒中浮现出母亲最后的记忆画面。母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记住,时空的平衡在于... 话未说完,画面便消散了。云漪咬紧牙关,调动体内仅存的时空之力,将时空长枪插入掌心,以血为引,试图唤醒时之匙的力量。鲜血顺着长枪流淌,在枪尖汇聚成小小的血珠。坍时领主见状,疯狂挥动权杖,时空旋涡中心出现微型黑洞,引力比之前强大数倍。云漪的身体开始坍缩,四肢逐渐变短,身体扭曲变形,而溯时巫与蚀音巫趁机联手发动攻击,时空乱流中的时空吞噬之主也再次逼近。溯时巫手中法杖挥出时间回溯的波纹,试图将云漪困在过去;蚀音巫则发出尖锐的声波攻击,震得她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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