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在一片混沌中醒来,头部传来阵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把钝刀在搅动他的脑髓。眼前的世界扭曲又陌生,破碎的圣钥坠在他颈间,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如同一块普通的金属,冰冷而毫无生气。四周弥漫着紫色薄雾,雾中隐约传来呜咽般的风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那声音忽远忽近,让人毛骨悚然。身旁,云漪和阿凛也缓缓睁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迷茫,显然与陈砚一样,失去了记忆,仿佛被抽走了生命中所有重要的拼图。
“这是... 哪里?” 阿凛挣扎着起身,他的动作有些踉跄,手中断裂的战戟沉甸甸的,却再无一丝熟悉的力量感,就像握着一根毫无用处的废铁。云漪抚摸着碎裂的冰晶,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残片,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却如镜花水月,稍纵即逝,只留下无尽的困惑在心头萦绕。
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仿佛有巨兽在地下咆哮。一块刻满神秘符文的黑色石碑缓缓升起,石碑表面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是活物的血管在跳动。石碑上的文字在空气中燃烧,浮现出指引:“寻记忆火种,破熵影迷局。” 陈砚凑近细看,发现石碑边缘雕刻着初代圣女的模样,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悯,又藏着难以捉摸的深邃,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知与渺小。然而,当他试图解读符文时,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刺痛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抱头跪地,痛苦地呻吟。
三人循着石碑的指引前行,踏入一片诡异的森林。树木通体漆黑,树干上布满眼睛状的凸起,每一棵 “眼睛” 都在转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让人浑身不自在。空气中飘散着细小的银色颗粒,这些颗粒如同有生命般,会在他们靠近时迅速消散,仿佛在刻意躲避他们。云漪试着用冰晶去触碰,却发现冰晶毫无反应,她这才惊觉自己失去了操控力量的能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小心!” 阿凛突然大喊,一道黑影从树后窜出。那是一只形似黑豹的 “记忆守卫”,浑身缠绕着紫色锁链,眼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幽潭。守卫张口一吐,陈砚的脑海中瞬间涌现出寒江镇被毁灭的惨状:熊熊烈火吞噬了整个小镇,亲人们的哭喊声响彻云霄,而他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化为灰烬。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双腿发软,无法动弹。云漪和阿凛也陷入各自的记忆幻觉,云漪看到母亲的冰晶在自己手中破碎,母亲绝望的眼神让她心痛如绞;阿凛则再次经历金色血脉暴走屠杀同伴的噩梦,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那血腥的场景让他几近崩溃。
记忆守卫趁机发动攻击,它的利爪划破阿凛的手臂,鲜血滴落之处,地面竟长出紫色藤蔓,缠住他的脚踝,藤蔓上长满尖刺,不断刺入他的皮肤。陈砚强忍着恐惧,捡起一块石头砸向守卫,却被守卫轻易躲开。关键时刻,云漪从幻觉中惊醒,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捡起地上的冰晶残片,刺向守卫的眼睛。守卫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团紫色烟雾消散,但烟雾中又凝聚出三只新的守卫,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仿佛在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陈砚看着越来越多的守卫,心急如焚,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的目光落在石碑符文上初代圣女的眼睛,突然发现那双眼睛会随着场景变化而转动,仿佛在指引着什么。他尝试按照眼睛的方向移动,果然,守卫们的攻击节奏出现了混乱。“跟我来!” 他带着云漪和阿凛在森林中穿梭,利用石碑的指引躲避守卫。他们在黑暗的森林中奔跑,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 “咔嚓” 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在逼近。
在森林深处,他们发现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由黑色的巨石堆砌而成,上面刻满了神秘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而恐怖的故事。祭坛中央,七盏青铜灯围成一圈,灯中跳动着微弱的白色火焰 —— 正是他们要寻找的 “记忆火种”。然而,祭坛四周站着十二尊石像,这些石像面容与三人相似,手中握着的武器分别是圣钥、冰晶和战戟的形态。石像的眼睛是空洞的黑色,当三人靠近时,石像突然活了过来,手中武器散发出冰冷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这些石像似乎能读取我们的潜意识!” 云漪看着石像模仿自己的动作,心中一惊。石像们发动攻击,招式与他们曾经的战斗风格一模一样,甚至连他们的弱点都了如指掌。阿凛在与石像战戟的碰撞中,逐渐找回一些战斗的本能,他发现石像攻击时,眼睛的黑色会变得更浓郁。“攻击它们的眼睛!” 他大喊。三人奋力战斗,每击碎一尊石像,就有一盏青铜灯变得更亮。战斗中,陈砚发现石像被击碎后,会散发出一种奇特的粉末,这些粉末在空中飘散,形成一些奇怪的符号,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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