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之主手中的微型沙漏轻轻摇晃,细小的沙粒在玻璃壁内划出诡异的弧线。云漪手中的赤色时砂碎片突然变得滚烫,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她的掌心。碎片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纹路,宛如血管般跳动,顺着她的手臂向上蔓延,所到之处,皮肤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这是... 时渊的烙印。” 时渊之主的声音带着时空重叠的回响,如同无数个声音同时在耳边低语,“从你们触碰碎片的那一刻起,就再也逃不掉了。”
阿凛的蓝色碎片则散发出刺骨的寒意,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他的手臂,将血脉图腾冻结成冰雕。他试图凝聚熔金抵御,却发现体内的力量像是被封存在冰层之下,无论如何都无法调动。三弟手中的紫色碎片最为诡异,它开始不断膨胀,将三弟的身体逐渐包裹其中,他的意识在紫色的迷雾中挣扎,耳边回荡着黑袍女子模糊的叮嘱,却始终无法听清关键内容。
被封印的陈砚光尾上的金丝化作利刃,带着破空之声刺向云漪。云漪侧身躲避,长戟本能地挥出,冰蓝色魂火与金丝相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陈砚!是我!” 她的呐喊被时空牢笼的嗡鸣声淹没,陈砚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焦距,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被操控的躯壳。
就在这时,时空牢笼的缝隙中钻进三个身着暗影长袍的人。他们的身体半透明,如同行走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手中缠绕着发光的丝线,丝线末端系着一颗颗记忆残片。“影织者?” 时渊之主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砂主许了你们什么好处,竟让你们来蹚这趟浑水?”
为首的影织者举起手中的丝线,一颗记忆残片飞向云漪。残片在空中炸开,她的脑海中顿时涌现出一段从未见过的画面:在一座神秘的宫殿里,母亲与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着三块时砂碎片,他们似乎在商议着一个足以颠覆时间秩序的计划。“看到了吗?” 影织者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空洞的回响,“你的母亲,从来都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阿凛这边的情况愈发危急。星渊殿余孽们的沙漏结界与他手臂上的血脉图腾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强行拉入结界核心。三弟虽然被困在紫色碎片中,却意外发现了碎片内隐藏的时空通道。他尝试将意识顺着通道探索,竟看到了时砂教团的起源之地 —— 那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沙漏形祭坛,祭坛中央,幼年的砂主正被一群黑袍人进行着恐怖的仪式。
时砂猎人化作的金色砂砾突然在空中重组,凝聚成一把闪烁着微光的钥匙。“用它... 打开陈砚的封印...” 猎人的声音虚弱而急促,随即便再次消散。云漪眼疾手快,抓住钥匙冲向陈砚。然而,就在钥匙即将插入封印的瞬间,时渊之主轻挥衣袖,一道星芒闪过,钥匙竟调转方向,刺向阿凛。
“小心!” 三弟的呐喊从紫色碎片中传出,他拼尽全力将碎片的力量向外释放,形成一道紫色屏障,暂时挡住了钥匙的攻击。但这一举动也让他的身体承受了巨大的反噬,紫色迷雾开始侵蚀他的意识,他感觉自己正在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音墟阁的十二位成员此时也没有闲着,他们围绕着时空牢笼开始演奏一首诡异的乐曲。笛声尖锐如刺,琴声低沉如诉,鼓声震耳欲聋,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音波力量。这股力量不仅加固了牢笼,还让被困其中的三人力量不断流失。为首的笛手吹奏出一段特殊的旋律,云漪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随着节奏舞动,她的长戟也脱离了掌控,悬浮在空中指向阿凛。
砂主在一旁冷眼旁观,他破碎的面具下,那张与陈砚相似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们以为拿到碎片就能改变命运?” 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时渊之主不过是在利用你们,而真正的大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说着,他的身体突然化作无数紫色砂粒,融入时空牢笼的墙壁,牢笼的力量瞬间增强数倍。
岛屿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四周的海水倒灌而入,形成了巨大的漩涡。旋涡中浮现出许多古老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与金色沙漏中流出的记忆残片相互呼应。云漪在混乱中又看到了一段记忆:黑袍女子与初代圣女在星渊殿的密室中,她们手中拿着一块与三块时砂碎片完全不同的神秘晶体,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禁忌的实验。
就在众人陷入绝境之时,时空牢笼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一个身着五彩霓裳的女子踏着光影而来,她的腰间挂着十二个小巧的铃铛,每走一步,铃铛便发出悦耳的声响。“真是热闹啊。” 女子笑着开口,声音清脆如银铃,“我是隙界使,来给这场闹剧添点不一样的色彩。” 她挥手间,十二个铃铛同时响起,时空牢笼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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