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抱着怀表在崩塌的钟楼废墟中跌跌撞撞地奔跑,碎石如雨点般砸落,每一块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仿佛是命运射出的箭矢。怀表在他怀中不断震颤,发出的尖啸声越来越刺耳,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仿佛是一只被困的野兽在垂死挣扎。他的光尾下意识地护住头部,鳞片与石块碰撞,溅起串串火星,每一次撞击都让他感到钻心的疼痛。突然,怀表表面的符文迸发刺目紫光,那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刺得他睁不开眼。紧接着,他脚下的地面轰然裂开,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时空撕裂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走向毁灭。
“不!” 陈砚惊恐地想要后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太过强大,像一只巨大的手,死死地拽住他,将他猛地拉入黑洞。在坠落的瞬间,无数混乱的时间碎片如锋利的刀片般划过他的意识。他看到寒江镇在混沌中化为齑粉,昔日繁华的街道、熟悉的面孔,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又看到寒江镇在光芒中重生,可那光芒中却隐藏着更深的危机;他看到自己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却依然握着残破的《烬余书》,眼神中充满了执着与不甘;还看到黑袍女子站在星渊殿顶端,将整个世界的记忆抛入旋涡,她的眼神中有着决绝,也有着无奈。强烈的眩晕感和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他的身体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但他依然死死地抱住怀表,心中不断默念:“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要揭开真相……” 这是他唯一的信念,支撑着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坚持下去。
雪璃站在灵渊震动的边缘,长戟紧握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捏碎。她的冰晶铠甲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布满裂痕,此刻随着灵渊的震动,裂痕中渗出丝丝缕缕的寒气,那寒气仿佛是从她的身体里渗透出来的恐惧。圣女残魂在她意识中焦急地呼喊,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快去冰魄祭坛!只有找到冰灵族圣物‘寒渊之心’,才能重新加固封印!” 雪璃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剧烈跳动的心脏却在提醒她情况的危急。她朝着灵渊底部的方向冲去,每一步都踏碎脚下的冰棱,溅起的冰屑在身后划出一道晶莹的轨迹,那轨迹像是她留下的生命印记。
然而,前往冰魄祭坛的道路布满了重重陷阱。巨大的冰锥从头顶的冰窟中毫无预兆地坠落,每一根都有碗口粗细,砸在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是天空在咆哮。雪璃灵活地跳跃、翻滚,长戟不时挥舞,将靠近的冰锥击碎。冰锥破碎的瞬间,飞溅的冰碴打在她的脸上,生疼生疼的,但她顾不上这些,眼神中只有前方的道路。突然,地面裂开一道冰缝,从中钻出无数被混沌侵蚀的冰灵族亡魂,它们的身体半透明,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幽蓝光芒,嘴里发出凄厉的哀嚎:“背叛者…… 都得死……” 雪璃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那是对同族的愧疚与悲哀。但随即便被坚定取代,魂火在长戟上熊熊燃烧,那火焰是她的愤怒,也是她的决心:“我不会让你们继续被混沌操控!” 长戟横扫,魂火所到之处,亡魂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点点冰晶消散在空中。但亡魂似乎无穷无尽,一波又一波地涌来,雪璃感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流失,心中却依然坚守着那个信念。
阿凛与父亲背靠背站在井底祭坛,面对眼前由混沌之力组成的巨大怪物,他们的心跳都快到了嗓子眼,仿佛随时都会从嘴里跳出来。怪物身上缠绕的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每一根锁链上的邪恶符文都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跳动的心脏,又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渺小。父亲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却依然努力保持着镇定:“小心,这些符文能吸收攻击的力量!” 阿凛握紧熔金匕首,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那光芒像是他心中的希望:“我来引开它,你找机会破坏祭坛上的阵眼!”
话音未落,怪物突然挥动锁链,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阿凛抽来。阿凛敏捷地侧身翻滚,锁链擦着他的衣角扫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那沟壑像是怪物留下的警告。他趁机冲上前,匕首刺向怪物的手臂,然而当匕首触及怪物身体的瞬间,符文光芒大盛,阿凛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抢夺他的武器,匕首上的熔金竟开始缓缓流失。“该死!” 他咒骂一声,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急忙后撤。父亲抓住机会,将熔金化作利剑,朝着祭坛阵眼掷去,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可利剑却在即将触及阵眼时,被一道突然出现的黑色屏障弹开,那屏障像是怪物的守护盾。怪物发出一阵震天的咆哮,声音震得他们耳膜生疼,更多的锁链从它身上延伸出来,如同一群毒蛇,将两人死死困住。阿凛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被锁链勒得生疼,他能感受到父亲在身后的挣扎,心中涌起一股悲壮,却依然没有放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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