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的话音刚落,身后突然炸响密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海上枪声格外刺耳,每一声枪响都拖着一道血线,十余人在十秒内接连栽倒,温热的血珠溅在甲板上,很快被海风卷成细碎的血雾。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身影,拉斐尔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
他猛地拽过身边的金属货箱挡在身前,金属表面瞬间被子弹凿出密密麻麻的凹坑。
“反击!蠢货!”他嘶吼着捡起地上的枪支推弹上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刚才折损这么多人,一半是因为枪声来得太突然,就像暴雨砸进平静的湖面;另一半则是拉斐尔和路易斯的注意力都相互防备,谁都没料到黑暗里还潜藏着另外一队人。
枪声像一阵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双方人马都缩进角落、铁架等掩体后,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突然消失了。
海面上只剩下海浪拍击船舷的声音,还有紧张到急促的呼吸声。
拉斐尔盯着不远处路易斯那艘船的轮廓,突然朝斜后方摆了摆手。
一个穿迷彩服的手下会意,攥着枪柄的手心沁出冷汗,刚把半个脑袋探出掩体,眉心就绽开一朵血花,尸体“咚”地砸在甲板上。
“该死的!”拉斐尔狠狠踹了脚货箱怒吼道:“把烟雾弹全扔出去!”
七八枚烟雾弹划出弧线落在船上,橙黄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把探照灯的光柱搅成模糊的光团。
拉斐尔举枪朝头顶射击,子弹击碎吊灯的瞬间,路易斯立刻领会“把灯全打掉!”他朝身后吼道,同时摸到腰间的卫星电话。
他在四个保镖的簇拥下退回船舱,靴底踩着不知是谁的血,黏糊糊的像踩在烂泥里。
就在拉斐尔准备让手下组成交叉火力时,甲板上突然爆发出成片的哀嚎。
那声音不像是中枪,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有人撞在栏杆上发出骨骼断裂的闷响,有人掉进海里时还在喊“救命”,零星的枪声更像是临死前的挣扎。
路易斯在船舱里听得浑身发冷,他知道这意味着对方根本没给人反击的机会。
三分钟后,连哀嚎声都消失了,只剩下海浪舔舐船板的声音,像某种巨兽在黑暗里磨牙。
“快……快接!”路易斯把卫星电话按在耳边,指腹在按键上打滑。
屏幕的微光映着他惨白的脸,汗珠顺着太阳穴流进衣领,把丝绸衬衫浸出深色的水痕,可按键总按错,数字键在他眼里变成扭曲的虫子。
直到第七次,电话终于传出“嘟”的长音。
“喂!我是路易斯....”他刚喊出名字,舱门外突然传来布料撕裂般的破风声,吓得他手里的卫星电话掉落在地都不知。
“砰!”舱门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木屑簌簌往下掉。四个保镖瞬间举枪对准门口,黑洞洞的枪口在黑暗里泛着冷光。
“射击!”一名保镖嘶吼着扣动扳机,冲锋枪的枪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子弹把舱门打成蜂窝状,木片混着金属碎片飞溅。
枪声停的瞬间,一道气劲突然撞在舱门上,门板像纸糊似的裂开,碎片带着尖啸飞进船舱。
路易斯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古铜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光泽,下巴上的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是典型的吕宋渔民打扮。
可那双眼睛太亮了,像藏着寒星,来人正是易容后的陈青山。
见陈青山进来,四个保镖已经扑了上去,领头的那个三百多斤的壮汉挥着拳头,拳风把桌上的玻璃杯震得叮当响。
陈青山侧身避开拳头,不紧不慢的抬起右脚踹了出去。这脚陈青山使用了灵气,因为这几个保镖的体型太大,普通的力道很难让他们一下失去战斗力。
空气突然发出“嗡”的震颤,灵气顺着经脉涌到脚踝,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开来。
路易斯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那壮汉像个破麻袋被踹飞出去,撞穿舱壁的瞬间还带起一片血雾,整个船只也在不停的摇晃。
一脚踹出后,陈青山顺势一字马下压,躲避其余三个保镖的攻击,陈青山的手在腰间一抹,随意划拉几下,三道银光闪过,三名保镖如同被定格般,重重的倒下去。
这还是陈青山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封喉,效果如同他猜测的那般,只要被封喉划出血,封喉自带的毒素就会根据血液迅速流遍全身,所过之处所有血液都将凝固,整个时间不会超过1秒。
看着陈青山解决掉自己的几个保镖后,正朝自己走来,路易斯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想要用手擦掉额头的汗水,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此时陈青山的步伐刚好和他的心跳在同一个节拍,每走一步都感觉有重物锤击在他的胸口,让他有种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求求你、别杀我,我是黑死冰组织的人。”路易斯艰难的说道,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黑死冰组织了。
陈青山还没有问,路易斯就已经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听见他说是黑死冰组织,陈青山已经没有再问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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