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城一隅的古朴四合院内,何若兮百无聊赖地斜倚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条腿轻轻晃荡着,指尖捏着一袋零食,正吃得津津有味。
忽然,院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她倏地坐直身子,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随手将零食袋搁在茶几上,迈着轻快的步伐奔至院门。
雕花木门被推开的刹那,她扬起灿烂的笑容,声音里满是亲昵:“爷爷!”
何民安从车内缓步走出,看见孙女时,苍老的面庞瞬间漾起慈祥的笑意。他理了理衣襟,温声问道:“乖孙女,今儿怎么得空来看爷爷了?不用上学吗?”
何若兮娇俏地凑上前,自然地挽住爷爷的胳膊,语气带着撒娇的尾音:“我这不是想您了嘛!”
何民安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没再多问,任由她搀扶着走进客厅。
一踏入客厅,何若兮便熟稔地为何民安取下外套,动作轻柔地将其挂在衣架上,衣摆的褶皱都被她细心抚平。
何民安在茶桌边落座的瞬间,她已主动拿起茶具,注水、温杯、投茶,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她垂眸专注于茶汤的色泽,指尖拂过茶杯边缘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不多时,一杯热气氤氲的清茶便呈现在何民安面前。
他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深邃地落在孙女脸上,忽然开口:“说吧,又有什么事?”
何若兮脸上绽开狡黠的笑:“还是爷爷最懂我。”然而,何民安对这“彩虹屁”并未理会,只是静静地品着茶,等待下文。
作为家中最小的孙女,何若兮自幼便以聪明伶俐着称,性格里更带着几分不输男子的豪爽,因此格外得何老偏爱。
也正因这份宠爱,她才敢在爷爷面前肆意撒娇,无需顾忌太多规矩。
见爷爷始终不接话,何若兮只好主动开口:“爷爷,我有个很要好的同学……”说到这里,她偷偷抬眼瞥了瞥正在慢条斯理擦拭茶具的何民安,心里有些忐忑。
她清楚,爷爷最反感的便是家人借他的身份为他人“走后门”。见何民安神色平静,没有立刻打断,她才继续说道:“她的男朋友在部队服役,我……想了解一下那人的情况。”
话音落下时,她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何民安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你这丫头,净操心些不相干的事。”
何若兮闻言,委屈地嘟起嘴,低下头不再作声。
她心里明白,爷爷日理万机,这般琐碎小事确实不值一提,但女孩子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便如藤蔓般缠绕心头,不弄个清楚明白,终究难以释怀,而且她们家族还有规定,就是不得利用自己的身份插手军部的事情。
何民安看着孙女低落的模样,终究不忍苛责,语气缓和了些:“怎么突然关心起别人的事了?”
这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让何若兮立刻来了精神。
她坐直身子,认真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觉得这个人……我有些看不透。”
“看不透?”何民安闻言微感诧异。他深知孙女在识人辨物上天赋异禀,甚至比他们这些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狐狸”还要敏锐几分。
曾几何时,几位老友相聚时还打趣说,将来华夏年轻干部的任免,或许该交由何若兮来“把关”。
此刻听闻她口中竟有“看不透”的人,何民安顿时来了兴致。他坐直身子,示意孙女继续:“哦?说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见爷爷愿意倾听,何若兮索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在爷爷面前,她向来毫无保留,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与在旁人面前的谨慎模样截然不同。
待何若兮说完,何民安沉吟片刻,问道:“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陈青山。”何若兮语气平淡地吐出这三个字。
不料,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何民安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出杯沿,他甚至没来得及擦拭,眼中满是震惊。
与此同时,公安局的一间办公室内,陈青山与陈淑珍刚刚配合调查完毕,已在此等候了十余分钟。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行人簇拥着走进来,为首的正是罗少华与黄少天,身后还跟着那位国字脸的警察。陈青山瞥见来人时,眸中寒光一闪而过。
罗少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冲黄少天说道:“少天,怎么还没把这家伙扔进监狱?”
黄少天眉头微蹙,低声道:“听说他在军队里是少尉,有些麻烦。”两人全然不顾及陈青山就在面前,说话间仿佛将公安局当作了自家后院。
罗少华更是嗤之以鼻:“一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转眼就成了少尉?这比电视剧还离谱,我看多半是弄虚作假!”
一旁的国字脸警察虽不知罗少华的背景,但见他与黄少天关系密切,还是忍不住提醒:“我们验证过证件防伪码,确实是真的。”
这话让黄少天有些意外,若陈青山真是军官,那他们此前打算嫁祸的计划便完全失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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