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的香港,春寒还未完全褪去,街头巷尾却已弥漫着热烈的讨论声。几乎每家报刊亭的头版,都印着林英的照片——《东方日报》用“两周控股两大英资巨头,林英改写香江商业版图”作标题,《明报》则深挖他从武行替身到商业巨鳄的经历,连街边卖报纸的小贩都在跟顾客念叨:“这个林先生,比李首富还厉害!”
香江集团顶楼办公室里,林英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采访申请,随手推给霍建宁:“这些都推了,就说我忙着和黄、中华煤气的整改,没时间接受采访。”
“林生,好多媒体都找了关系,连TVB都想做个独家专访,说愿意给您的游戏产业免费打广告。”霍建宁拿起一份TVB的合作方案,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要不要挑一家合作?正好能宣传红白机。”
林英摇了摇头,指尖划过窗外中环的街景——现在的他越是高调,越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资金来源的问题,一旦被追问,很难解释清楚。“不用。”他语气坚定,“游戏产业的宣传交给邱淑贞,让她下周带着红白机去广州、上海做路演,比媒体采访实在。”
正说着,陈默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名单:“林生,这是您舅舅推荐的安保人员资料,都是内地退伍军人,有过边防和警卫经验,一共12个人,今天已经到香港了。”
林英接过名单,翻到第一页——领头的叫赵建军,曾是解放军某部侦察连班长,立过三等功,退伍后在广州做过企业安保。他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们明天来公司报道,安排在集团总部和家里,24小时轮班——对了,把这张100万港币的支票交给我舅舅,就说谢谢他这些年的照顾。”
陈默接过支票,心里暗暗佩服——林生发达后不忘亲人,这份情义在商界很少见。“我这就去办,保证把事情办妥当。”
下午,林英的舅舅接到支票时,在广州的小茶馆里愣了半天。他看着支票上“ HKD”的数字,又想起几年前林英带着10万港币来广州找他帮忙的样子,眼眶瞬间红了。“告诉阿英,让他放心,安保的事我盯着,绝对不会出岔子。”他对陈默说,语气里满是骄傲。
与此同时,香江集团投资部的气氛却格外紧张。张磊盯着九龙仓的实时交易数据,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快步冲进林英的办公室:“林生,不对劲!九龙仓的流通股好像被好几股力量在抢,我们今天挂了500万股的买单,只成交了120万股,剩下的全被别的账户截胡了!”
林英走到电子屏前,看着九龙仓的股价曲线——从一周前的9.5港元/股,涨到了现在的11.2港元/股,成交量更是比平时翻了三倍。他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查出来是谁在抢筹吗?”
“查到两个可疑账户,一个是长江实业旗下的投资公司,另一个好像跟包玉刚先生的环球航运有关。”张磊调出账户明细,“长江实业这三天吸了8%的流通股,环球航运吸了10%,加上我们手里的15%,现在市面上的散股已经不到20%了。”
林英笑了笑,果然是李首富和包首富。前世这两位就曾在九龙仓展开过争夺,现在自己提前入局,倒形成了三雄争霸的局面。“不用管他们,继续按原计划吸筹。”他语气平静,“每天挂800万股的买单,价格上限提到12港元,只要有散股就接——我们的资金比他们充足,耗得起。”
张磊心里一松,立刻退出去安排。他知道林英的底气——136亿美元的现金储备,就算把九龙仓的流通股全扫光,也不过花几亿港元,根本不算什么。
此时,长江实业的办公室里,李首富看着九龙仓的股价走势图,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包玉刚怎么也掺和进来了?”他敲着桌子,语气带着怒火,“我们刚从和黄的事里缓过来,现在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手下的经理人小心翼翼地递过一份报告:“李生,环球航运这几天动作很快,通过三家离岸账户吸筹,平均成本10.8港元/股,比我们低0.3港元。另外,香江集团那边也在疯狂扫货,他们的买单量是我们的两倍,好像根本不在乎成本。”
“林英!又是他!”李首富猛地拍了下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他刚控股和黄、中华煤气,又来抢九龙仓,胃口也太大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九龙仓码头,心里满是不甘。九龙仓的码头资源和地产项目,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环,现在被林英和包玉刚盯上,想要拿下难上加难。“加大吸筹力度,每天挂1000万股的买单,价格上限提到12.5港元。”李首富咬牙下令,“就算抬价,也要把筹码拿下来!”
另一边,包玉刚的环球航运总部里,气氛同样紧张。包玉刚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九龙仓的股权报告,眉头皱得很紧:“市面上的散股已经不多了,我们手里只有10%,香江集团有15%,长江实业有8%,剩下的不到20%,必须尽快拿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