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白三人跟被狗撵似的,一口气跑出老远,直到确认那老家伙没追上来,才敢停下喘口气。
"呼……呼……小白,你刚才把那鼎按回去那下,太险了!"顾倾城拍着胸口,脸还有些发白,刚才那化神后期老家伙的威压实在吓人。
穆小白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那尊此刻变得温润光洁的青木王鼎,得意地晃了晃:"怕啥?哥运气好着呢!你看这鼎,多漂亮!一看就不是凡品,里面肯定有……哎哟!"
他话没说完,那青木王鼎突然自己震动起来,发出一阵急促的嗡鸣,鼎身那些古老的刻纹再次亮起青蒙蒙的光华。
几乎同时,旁边的苏妙音猛地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捂住心口,身体晃了晃,差点软倒在地。
"妙音!"穆小白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她,入手处只感觉她身子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怎么回事?"顾倾城也慌了,凑过来查看。
苏妙音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痛苦而迷茫,她死死盯着穆小白手中的青木王鼎,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它……它在呼唤我……不,是……在撕扯我……好痛……"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不,是更深处的某个东西,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与那尊小鼎产生了剧烈的共鸣,那感觉并非愉悦,更像是某种被封印的东西要破体而出,带着撕裂灵魂般的痛楚。
穆小白眉头紧锁,立刻将一股精纯柔和的灵力输入苏妙音体内,试图帮她稳定情况。他的太初灵力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苏妙音的颤抖稍稍平复,但眼神依旧涣散,仿佛陷入了某种梦魇。
"是这鼎的问题?"穆小白看着手里还在发光的青木王鼎,眼神惊疑不定。这玩意儿刚拿到手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他尝试将鼎拿远一些,果然,苏妙音的痛苦神色稍缓。但只要鼎靠近,尤其是当鼎身光芒闪烁时,她的脸色就又会变得难看。
"这破鼎还认人不成?只跟我亲,欺负妙音?"穆小白骂骂咧咧,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鼎揣回怀里,用自身灵力暂时隔绝了它的气息波动。苏妙音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虚脱般地靠在穆小白怀里,浑身都是汗。
"感觉怎么样?"穆小白搂着她,感觉她身子软得跟水一样,忍不住又紧了紧手臂。
苏妙音微微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和后怕:"好多了……谢谢。"她顿了顿,看向穆小白的眼神极为复杂,"这鼎……它引动了我体内的'玲珑阵心'。"
"玲珑阵心?"顾倾城好奇道,"那是什么?"
篝火在临时开辟的山洞里跳跃着,映照着三人神色各异的脸。
苏妙音靠在石壁上,穆小白非要挨着她坐,美其名曰"方便照顾",其实那只手一直没老实,轻轻握着她的手腕,渡送着温和的灵力。苏妙音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也就由他去了,只是耳根微微泛红。
"玲珑阵心……是我苏家血脉传承的一种特殊天赋。"苏妙音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追忆的伤感,"苏家,曾经是中州一个以阵道闻名的家族,不算顶尖,但也颇有声名。"
她缓缓道来,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她记得家族所在的城池,记得那些繁复而美丽的阵纹,记得父母慈爱的笑容……但也记得那一夜,冲天的大火,凄厉的惨叫,还有那些如同鬼魅般穿梭,施展着诡异手段的敌人。
"他们……他们用的手段很怪,不像纯粹的阵法,也不像正统的医道,更像是一种……将阵法与医毒糅合在一起的邪术。"苏妙音的身体又微微颤抖起来,"家族的长老们,很多都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身体内的灵力节点突然被引爆,或者陷入某种诡异的癫狂,自相残杀……"
穆小白感觉到她的恐惧,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别怕,有我在。"他心里却是一动,阵法与医毒糅合?这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苏妙音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心中稍安,继续道:"父亲拼命启动了一座古传送阵,把我送了出来……我只记得,他在最后时刻,将一股力量封入了我的心脉,就是这'玲珑阵心'。他说,这是家族最后的希望,让我活下去,不要报仇……"
她的声音哽咽了,泪水无声滑落。那些年,她一个人流落在外,隐姓埋名,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身份和玲珑阵心,直到后来因缘际会加入了天香宗。
"我一直不知道仇人是谁,也不知道家族因何而灭。只知道,那场灾祸背后,似乎牵扯到中州皇朝的争斗。"苏妙音抬起泪眼,看向穆小白怀中那即便被灵力隔绝,依旧能感觉到一丝不凡的王鼎,"直到今天,直到感受到这青木王鼎的气运……它似乎,与我苏家的命运,有一丝微弱的关联。这鼎在呼唤玲珑阵心,但那种呼唤……带着一种我不明白的悲伤和……警示?"
穆小白听完,沉默了片刻。他伸出另一只手,粗糙的拇指擦去苏妙音脸上的泪痕,动作算不上温柔,却让苏妙音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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