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兴祖续命大明600年 第42章 鱼雷问世

天启十四年，十月十四，台湾海峡南部，澎湖以南海域。

清晨，海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能见度不高。一支规模空前庞大的西方舰队，正以严整的战斗队形，劈开平静的海面，向北航行。这正是由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司令马丁·特罗普率领的远征救援舰队。超过五十艘战舰（包括十五艘强大的战列舰和三十五艘大型武装商船），组成了数道漫长的战列线，洁白的风帆连成一片，如同移动的雪山，气势汹汹。桅杆顶上，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三色旗和荷兰共和国的狮徽旗猎猎作响。

特罗普站在旗舰“尼德兰雄狮号”（虚构，一艘74炮战列舰）的舰桥上，面色冷峻，举着望远镜不断观察着前方朦胧的海面。顾问汉斯·普特曼斯站在他身旁，神色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司令官阁下，前方即将进入澎湖水道，根据海图，此处水深足够，但航道相对狭窄，两侧多有暗礁。”一名航海长报告道。

特罗普放下望远镜，冷哼一声：“明国人？铁甲舰？哼，揆一那个蠢货，肯定是被吓破了胆，夸大其词！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不需要风帆就能高速航行的战舰？一定是某种我们未曾见过的中国戎克船改良版！传令各舰，保持警戒队形，加速通过水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老牌海上强国将领的傲慢与怀疑。尽管揆一的求救信描述得十分恐怖，但绝大多数荷兰军官，包括特罗普在内，内心深处都难以完全相信“铁甲舰”这种超越他们认知的存在。他们更愿意相信是揆一指挥失误，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借口。

舰队继续前进，先头是由三艘快速战列舰组成的侦察分队。

上午辰时三刻（约8:45），雾气渐渐消散。

突然！

“左舷前方！发现不明漂浮物！”了望哨发出了尖锐的警报！

特罗普和普特曼斯立刻举起望远镜望去。只见在舰队左前方大约几百码的海面上，漂浮着几个奇怪的、长圆柱形的金属物体，漆成灰蓝色，几乎与海水融为一体，若不是反光，极难发现。它们静静地随波浮动，显得十分诡异。

“那是什么？废弃的浮桶？还是明国人的某种诡计？”特罗普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他犹豫是否要下令舰队转向规避时——

轰！！！！

轰！！！！

两声惊天动地、前所未有的剧烈爆炸，猛然从舰队左翼响起！爆炸声并非来自水面，而是来自水下深处！其声音沉闷而极具穿透力，仿佛海底巨兽的咆哮！

伴随着爆炸，两道巨大的、夹杂着火焰和破碎木片的粗大水柱，如同火山爆发般，从两艘荷兰战舰的船体正下方冲天而起！高达数十米！

被击中的是担任左翼前卫的两艘大型武装商船：“海鸥号”和“飞翔的荷兰人号”。

“海鸥号”的整个船底几乎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海水疯狂涌入，船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倾斜、下沉！船上的水手如同下饺子般掉入海中，发出绝望的惨叫！

“飞翔的荷兰人号”则更惨，爆炸似乎直接炸断了它的龙骨！整艘船从中间开始扭曲、断裂，迅速解体成两截，带着无数挣扎的水手，飞快地沉入大海！

恐怖的景象让整个荷兰舰队瞬间陷入了极度的震惊和混乱！

“上帝啊！发生了什么？！”

“海神发怒了吗？！”

“是水雷！是明国人的水雷！”一些有经验的老水手惊恐地尖叫起来。

特罗普司令官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骇人的一幕，手中的望远镜差点掉下来。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象过如此恐怖的攻击方式！从水下发起攻击？无声无息？威力如此巨大？！

“司令！司令！我们…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吗？前面…前面可能还有更多那种魔鬼的东西！”一名年轻的参谋军官声音颤抖地问道。

特罗普猛地回过神来，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他终于明白，揆一没有撒谎！明国人掌握着他们无法理解的、可怕的武器！

“停止前进！ 全军下锚！立刻下锚！”特罗普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因为恐惧和震惊而变调，“所有战舰原地停泊！ 派出所有小艇，清扫前方航道！ 快！”

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舰队。庞大的荷兰舰队如同受惊的兽群，慌乱地抛下锚链，停滞在了茫茫大海上。所有船员都趴在船舷边，惊恐万状地注视着海面，生怕下一个从水下冒出来的死亡魔鬼会找到自己。士气瞬间跌落谷底。

普特曼斯面色惨白，喃喃道：“司令…我们…我们可能严重低估了我们的对手…这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战争了…”

特罗普脸色铁青，沉默了片刻，咬牙道：“派人！立刻派一艘快艇，打白旗，去见明国人的指挥官！我们必须…必须和他们谈谈！至少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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