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现在的首领叫武禄清,武家本是黑石部落,只是北城众多部落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就在即将被其他部落吞并时,阴差阳错救了位老者。
在那位老者的引导下,黑石部落飞速成长,打败了其他部落,成为了北城最强部落,老者去世后,黑石部落首领将黑石改为武姓,这也是老者的姓,意味着部落的重生。
武禄清是老首领的长子,老首领与发妻只是部落间的联姻,老首领尊崇那位老者,所以钟爱东曜女子,在武禄清五岁那年,老首领带回了一名婴儿,便是武禄真,部落的人都说那是老首领和东曜女子的私生子,尽管武禄真的长相,一点也不像北城人。
武禄清听着属下正在汇报今日水云间一事,疲惫地闭上双眼。
“阿清,阿爹知道你从小最懂事,答应阿爹,护阿真一世周全,这是阿爹欠他娘亲的债!”
老首领临死前的一番话早已成为他的枷锁,武禄清睁开双眼。
“不用管他,拿些银两去水云间,就说是赔偿。”
说完,对属下挥了挥手,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他一人。
走到一副战损严重的铠甲前,武禄清仿佛透过它在看什么人,想到答应老首领的另一件事,眼里没有丝毫思念,反而埋怨偏多些。
“但愿他值得你这么做。
……
“阿禄!阿禄!”房门猛地被推开,女子跌跌撞撞冲进来,发髻散乱,神情慌张。
“夫人。”武禄真连忙迎上去将女子半拥在怀中。
看着那双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心里顿时升起不安。
“这是怎么了?”
女子紧紧抓住他的手,整个人哭得直抽搐。
“冬儿,冬儿不见了!”说着,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埋在男人的怀里大哭起来。
“没事的,说不定冬儿调皮,指不定又偷跑出去了。”
武禄真安抚着妻子,眼神严厉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几个下人。
他与妻子纳兰茜云是青梅竹马,两人是少时夫妻,冬儿是他们的女儿,今年刚四岁,不似两人的沉稳性子,冬儿是个皮猴,最喜欢带着侍女和小厮偷跑出去玩,肚子饿了自会回来。
许是在北城,夫妻俩都很放心。
哪知……
“没有!都找过了!哪里都没有!”纳兰茜云情绪激动。
“到底怎么回事!”
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武禄真呵斥着那几个下人。
几个下人吓得跪拜在地上,却无人敢说一言,纷纷将目光投向最前方的侍女,那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之一——磁歌。
“今日公主带着奴等在城里游逛,恰逢路过一草台班子,公主觉得有趣得紧。”
磁歌头也不敢抬,声音颤抖。
“可一转眼的功夫,公主就不见了,就连……”说到这,磁歌话一顿。
武禄真没有耐性听她磨磨蹭蹭:“就连什么?说!信不信我把你舌头捋直了?”
磁歌吓得脸色惨白。
“就连雪翎也不见了。”
武禄真眉头紧皱,雪翎可是他从死士里精挑细选出来专门照顾冬儿的,就连身手都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放心冬儿跑出去。
“给我加派人手去找!找不到公主,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
水云间最高楼层的房屋内,刚将钱多多一行人送走的裂云恭敬的站在一个男人面前。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小刀挂件,如果白希鸾在此,绝对能一眼认出,男人正是今日在包厢里,与纳兰茜珠产生口角的武禄真。
“殿下。”
裂云额角流下一滴汗,全身紧绷。
武禄真将挂件重新绑回腰间,看向裂云的眼神幽暗难测。
“今日那位可便是东曜的钱老板?”
“正是……”裂云不敢有隐瞒,也隐瞒不了,今日武禄真是专门来水云间的,从钱多多一行人刚踏入北城的那一刻,便已经在二殿下的监视里。
“殿下,要不……还是换一个人吧……”
武禄真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觉得裂云是在说笑。
“怎么?心软了?”
裂云没有否认。
毕竟钱莱也的确是他合作过这么多的商人中,和他最能称兄道弟的,也是最舒服的。
况且,人家刚帮他完成了七曜宗的单子,还带来了菜谱解了水云间的燃眉之急,现在要算计到人家头上,确实不太仗义。
“别忘了,现在地下那几位是拜谁所赐,你说本王要是把你交给兄长,你那年迈的双亲会不会受牵连?”
裂云瞬间抬头,对上的,是那双充满算计和挑衅的眼神,他捏紧了拳头,最终妥协。
“我会完成好殿下交给的任务。”
武禄真这才露出一抹上位者的笑意,路过裂云,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本王今晚见不到人,那你明天就去大牢里见你爹娘。”
说完,不顾裂云内心的汹涌,自顾自地离开了房间。
裂云转身望向那道背影,眼里充满了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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