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还有……这边的两位……”夏玲刚转过身,目光便如被磁石吸引般,落在了迪卢克身侧的两道身影上。那双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正午阳光穿透的琉璃盏,细碎的光在瞳孔里跳跃,连脚步都下意识加快了几分,语气里藏不住的惊喜:“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们。”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蜷了蜷,心里早已雀跃得像揣了只扑腾的小雀——(好耶!是空宝和小派蒙!终于见到活的旅行者了!)
“那个,夏玲你好呀!”派蒙像颗圆滚滚的小团子似的飞到夏玲面前,软乎乎的脸颊上满是毫不掩饰的热情,脆生生的声音在空气中蹦跳:“我是派蒙,空的最佳伙伴!他是空——我们正在全提瓦特大陆冒险呢,不过最重要的事,还是帮空找到他失散的妹妹!”说这话时,派蒙还特意挺了挺胸,像是在强调自己“伙伴”的重要性。
“嗯嗯,空,还有小派蒙,你们好。”夏玲笑着点头,眼尾弯成了温柔的月牙,连说话的语调都软了几分:“很高兴能在这里认识你们。”
“夏玲,”迪卢克的目光从夏玲脸上扫过,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他双手环在胸前,指尖无意识地在深色衣袖上轻轻敲了两下,那细微的声响像是在琢磨着什么,语调平稳却藏着挥之不去的疑问:“你上周不是说要去至冬国处理事情吗?这才过去几天?就算骑最快的驮兽,脚程再快也不该这么早回来。”
“呃……这个嘛……”夏玲指尖蹭了蹭鬓角的碎发,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旁边的灌木丛,像是怕被拆穿小秘密似的,耳廓悄悄泛了红。但下一秒,她又猛地挺直腰板,双手在身前轻轻一拍,语气瞬间笃定:“是法术!没错,是我师傅教的仙家法术,能缩短赶路时间!至于为什么在这儿……”她顿了顿,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我回来的时候,正好在城门口撞见个愚人众小兵,抱着把刻满花纹的琴鬼鬼祟祟地往城外跑。那琴我认得,好歹是我家师傅同事的宝贝,总不能让他们拿去瞎折腾,所以就跟着追过来了……你们懂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嘛。”
当空和派蒙抱着失而复得的天空之琴,跟着迪卢克回到“天使的馈赠”时,夕阳正透过酒馆的木窗,在深色的地板上投下一块块暖黄的光斑,像是撒了满地的碎金。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麦芽香和果酒香,混合着木质家具的温润气息,让人莫名觉得安心。温迪原本正懒洋洋地靠在吧台边,一只手晃着空酒杯,透明的杯壁上还挂着几滴水珠,见他们推门进来,立刻直起身子,挥着另一只手笑道:“哟,欢迎回来,我最忠实的听众们——看样子,事情办得很顺利?”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空怀里小心翼翼抱着的琴时,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原本挂在脸上的慵懒神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快步走过去,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指尖轻轻拂过琴身上精致的流风纹,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怀念:“啊,那是……天空之琴!看来你们真的搞定那些愚人众了。流风纹的蔷薇木、微凉的星铁弦,摸上去的触感,和千年前一模一样,真是怀念的感觉啊……”
“怎么样,温迪?”站在一旁的琴团长往前挪了半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指节微微泛白,目光紧紧锁在天空之琴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期待,也是紧张:“现在,能用它来呼唤特瓦林了吗?”
“……虽是如假包换的风神至宝,但现在恐怕还不行。”温迪皱起眉头,手指在一根琴弦上轻轻拨了一下,只发出一声干涩的声响,完全没有应有的清亮。他收回手,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你也听到了,这琴都闲置千年了,「风」的力量早就耗光了。就现在这状态,顶多在迪卢克家的酒馆里当个驻唱乐器,连像样的曲子都弹不出来。”
“酒馆的驻唱位,有的是歌手抢着要。”迪卢克靠在吧台边,嘴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语气却依旧冷静,甚至带了点调侃:“你别太想当然了,温迪。”
“迪卢克老爷关注点错啦!”派蒙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在原地跺了跺脚,小翅膀也扇得更快了,指着温迪嚷嚷道:“喂,歌手!你当初把天空之琴借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它在酒馆里弹给醉鬼听的?这可是要用来救特瓦林的!”
温迪歪了歪头,双手背在身后,脚尖轻轻点着地板,像是没听出派蒙的怒气,只吐出两个字:“欸嘿。”
“「欸嘿」是什么意思啊喂!”派蒙气得脸颊鼓鼓的,像个被气炸的小皮球,跺着脚在原地转了个圈,声音都拔高了些:“你倒是说清楚啊!别总用这两个字糊弄人!”
温迪眨了眨眼,见派蒙是真的急了,总算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经了些:“不过说真的,不是琴本身的问题,是琴弦。到你出马的时候了,异乡人。”他转头看向空,眼神变得认真:“你好好收着之前从特瓦林那里拿到的泪水结晶吧?这琴弦上的风之元素太少了,试着把结晶滴在天空之琴上,或许能唤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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