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敲响时,庙会的灯火渐渐稀疏。小刚突然从帐篷里坐起,眼神空洞地穿上外套。小智被他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问:“小刚,你去哪?”
“她在等我。”小刚的声音像被水泡过,拉开帐篷门时,外面正飘着细雨,断崖的方向隐约有白色身影在晃动。
同一时间,少女峡脚下的小木屋前,小次郎正痴痴地站着,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手里还攥着那支樱花簪。
木屋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传来三百年前的古歌,正是他下午听到的那首空灵曲调。
“进来吧。”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屋里传来,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小次郎深吸一口气,抬脚迈了进去。屋里陈设简单,榻榻米上铺着褪色的坐垫,墙上挂着幅泛黄的海景画。穿白色和服的少女背对着他,发间的樱花簪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你终于来了。”少女缓缓转身,那张脸美得像易碎的瓷器,眼睛里却没有瞳孔,只有两团旋转的黑雾,“我等了好久……”
与此同时,小刚也站在了木屋门口。他看到屋里的少女时,心脏狂跳起来——那正是他白天在崖壁上看到的身影,此刻正对着他微笑,和服的袖口绣着和他祖母留下的手帕上一样的海浪纹。
“进来呀。”少女朝他伸出手,指尖泛着淡淡的蓝光。
小刚毫不犹豫地跨进门,完全没注意到门楣上挂着的褪色符咒,更没发现少女身后的墙角里,蜷缩着团淡紫色的雾气,雾气里隐约露出尖牙和猩红的眼睛。
第二天清晨,明羽、小智、小霞三人从宝可梦中心走出在断崖下集合,小智揉着眼睛打哈欠:“小刚到底去哪了?帐篷里只有他的围裙。”
小霞的宝石海星突然指向海边的小木屋,腕足上的红光急促闪烁——那是检测到幽灵系能量的信号。
清晨的微光爬上少女峡的断崖时,小木屋前出现明羽、小智、小霞,以及火箭队武藏和喵喵的身影。
潮湿的海风卷着咸腥味掠过礁石,把帐篷的帆布吹得哗哗作响,像是谁在暗处低声絮语。
“所以这两个家伙到底发什么疯?”武藏一脚踹开空帐篷,昨晚小次郎就窝在里面,现在只剩堆被海风揉皱的睡袋。
他指尖捏着张揉烂的面具,那是昨天最后卖给小孩的狐狸面具,边缘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颜料。
喵喵蹲在木屋门槛上数硬币,圆溜溜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快看!小次郎的樱花簪还插在窗台喵!”它爪子指着窗沿,那支象牙白的簪子正被晨露打湿,花瓣纹路里凝着细小的水珠,像哭过的痕迹。
小刚和小次郎这时刚从屋里踉跄走出,两人额角还沾着榻榻米的草屑,眼神里的迷茫像被浓雾裹住的海面。
小霞刚要上前问话,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崖壁下的阴影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拎着竹篮慢慢走来——正是昨天那个挎竹篮的老婆婆,和服下摆的海草还在滴水,仿佛刚从潮间带捞上来。
“后生仔们,醒啦?”老婆婆的拐杖在礁石上敲出笃笃声,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尖上。
她枯瘦的手指突然指向小刚和小次郎,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泥垢,“可惜哟,魂儿被勾走大半,今晚月亮升到崖顶时,少女峡的鬼魂就要来收这两个痴心人咯。”
“鬼魂?!”小霞吓得攥紧明羽的胳膊,宝石海星从背包里弹出来,腕足上的红色核心急促闪烁,在晨光里映出细碎的光斑。
老婆婆突然从竹篮里掏出一沓黄纸符,符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纹路,边缘还沾着草屑:“老婆子我这有驱魔符,十块一张,贴在帐篷上能挡三刻钟。虽说挡不住真魂,至少能让你们看清楚是怎么被拖走的。”她咧开没牙的嘴笑,牙龈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
“十块一张?抢钱啊!”武藏刚要发作,突然被喵喵拽了拽裤腿。小家伙朝她使了个眼色,爪子偷偷指向竹篮深处——那里露出一百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毛笔写着“这些是去年的转手价五十”。武藏顿时眉开眼笑,掏出钱包拍在石头上:“先来一百张!要是真有用,本小姐让全岛人都知道你的符纸灵验!”
明羽皱着眉买了一百张新符,小智把符纸叠成小方块塞进背包,指尖还沾着朱砂的红印。小刚和小次郎被这阵仗闹得愈发迷糊,直到老婆婆的拐杖在他们脚边重重一敲,两人才像突然从水里捞出的鱼,猛地打了个寒颤。
“愣着干嘛?”老婆婆突然提高声调,拐杖指向木屋后的空地,“还不快搭帐篷?等日头落了崖,想搭都没办法搭咯。”她竹篮里的符纸突然无风自动,黄澄澄的纸片在晨光里翻飞,像一群不安分的蝴蝶。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开始搭帐篷。明羽的帐篷刚支起框架,就发现小刚正对着崖壁发呆,手里的地钉半天没敲进土里。小次郎更离谱,把帐篷杆插反了都没察觉,眼神直勾勾盯着老婆婆离去的方向,仿佛那里有根无形的线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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