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听到掠核的疑问,没有指责,而是带着他来到七元共生图腾广场。此时,广场上,来自各个宇宙的生灵正在一起劳作——林海宇宙的生灵蹲在田垄间,指尖流淌着翠绿的生机能量,小心翼翼地为七元共生育苗松土,叶片在能量滋养下,舒展得愈发鲜嫩;金属宇宙的工匠们,操控着小型机械臂,将流韵星钢制成的灌溉管道拼接起来,管道接口处刻满共生符文,确保水流能带着温和的共生能量,均匀洒向每一株幼苗;平衡本源宇宙的平衡兽,迈着沉稳的步伐,用额头的平衡水晶,轻轻触碰土壤,调节土壤中各元素的平衡,避免幼苗因养分失衡枯萎。
广场角落,几位来自星辰宇宙的老人,正给一群来自不同宇宙的孩子,讲述联盟守护各个宇宙的故事——讲星陨团队如何修复枯萎的林海本源树,讲金核如何用流韵星钢加固星钢支柱,讲平衡兽如何协助修复双生本源晶。孩子们睁着好奇的眼睛,时不时举手提问,老人们耐心解答,笑声与话语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温暖。
“你看,我们不图利益,不图掠夺,图的是这样的场景。”星陨指着眼前的画面,声音温和却坚定,“在掠夺联盟,你看到的是生灵流离失所,是资源被洗劫后的荒芜,是强者对弱者的压迫;但在这里,你看到的是不同宇宙的生灵并肩劳作,是孩子能安心听故事,是每一片土地都能焕发生机。共生不是弱者的自我安慰,是让所有生灵都能好好活下去的希望——你曾是农耕宇宙的生灵,应该还记得,丰收时一家人围坐分享粮食的温暖,那种温暖,不是掠夺能换来的。”
掠核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广场上的景象,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星陨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很久以前,他的家乡,也有这样的田垄,也有这样的孩子,每到丰收季,村民们会互相分享粮食,晚上围着篝火唱歌。可自从掠夺联盟入侵,田垄变成了战场,孩子失去了家园,他被迫拿起武器,从一个农耕者,变成了掠夺者,“强者掠夺”的法则,也渐渐成了他掩盖痛苦的铠甲。
“就算……就算这样,你们的共生,也挡不住更强的域外势力。”掠核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傲慢,反而带着一丝不确定,“混乱星河中,比掠夺联盟强的势力还有很多,比如‘毁灭虫族’,它们靠吞噬星球为生,所过之处,连宇宙尘埃都不会留下;还有‘虚空猎者’,能撕裂虚空,突袭任何宇宙,你们的防御,在它们面前,可能不堪一击。”
“我们知道域外势力很强,所以我们才要传播共生,才要不断强化自己。”星陨看着掠核,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一个宇宙的力量是有限的,但十个、一百个,甚至更多认同共生的宇宙联合起来,力量就会无穷大。就像七元本源力,单独一种,无法抵御混沌失衡之力,可七种融合在一起,就能净化混沌;共生也是一样,只要越来越多的生灵认同,就算面对毁灭虫族、虚空猎者,我们也有一战之力。”
掠核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广场上的景象,眼中的傲慢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复杂与疑念。接下来的几天,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抗拒,反而会主动跟着星陨,去各个区域看看——去共生研发中心,看联核团队如何改造掠夺性技术,将“强行抽取”变成“自愿共享”;去混沌平衡站,看时玄与时衍如何用时空能量,稳定混沌边缘的能量波动;去海洋宇宙的本源泉旁,看海核带领族人,用海洋能量与共生能量,培育出能净化污水的“共生海草”。
他的变化,援核看在眼里,主动找到他,坐在战舰的甲板上,递给他一瓶用共生能量净化过的泉水:“首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以前,我们都以为‘掠夺’是唯一的活路,可来到这里,我才明白,还有更好的选择。你还记得吗?我们当初加入掠夺联盟,是为了活下去,可活下去,不应该是靠伤害别人,而是靠大家一起努力。”
掠核接过泉水,抿了一口,泉水带着温和的共生能量,顺着喉咙流下,让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我……我不知道。”他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迷茫,“我做了太多掠夺的事,手上沾了太多生灵的血,就算我认同共生,那些被我伤害过的宇宙,也不会原谅我。而且,掠夺联盟的高层不会放过我,一旦我背叛,我的族人,还在掠夺联盟控制下的族人,会被处死。”
“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错下去。”援核拍了拍他的肩膀,“联盟不会因为你以前的事,就否定你现在的改变;至于你的族人,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等我们的共生传播小队在混乱星河站稳脚跟,我们可以尝试联系你的族人,让他们了解共生,慢慢脱离掠夺联盟。就算过程很难,也比一直做掠夺者,活在愧疚与恐惧中好。”
掠核沉默着,没有回应,却将手中的泉水瓶紧紧攥在手心——那瓶水的温度,似乎透过指尖,传到了他的心里,让他心中的“掠夺”铠甲,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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