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馈赠者:维克多·伊万诺夫】
【接收者:全球端粒银行受虐者】
湖底的电缆网络突然自燃,熊熊火焰在空中组成一行新的条款:
“凡λ≥1.618者,当为生命之主”。
丹尼尔在水中浮沉,意外抓到一个漂流瓶。打开瓶子,里面的羊皮卷上写着清晰的字迹:
启动坐标
北纬32°32'29.0“东经44°25'24.0“
携带物品:父亲的金骨切片
透过瓶壁,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癌细胞正以飞快的速度逆转为正常细胞,生命的希望在冰冷的湖水中悄然绽放。
维克多的装甲沉入贝加尔湖冰层时,丹尼尔正躺在移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
无影灯在视网膜上灼烧出青斑,钻头啃噬肋骨的震动顺着钢架传导全身。
“λ受体正在和你的癌细胞共生。”
伊琳娜的陶瓷手指划过他敞开的胸腔,金属关节带起粘稠的血丝。
“在收割前,需要先校准数据源。”
她按下控制钮。手术台侧翻九十度,将丹尼尔直立着推入观察舱。
防弹玻璃外是环形实验室,中央血池蒸腾着铁锈味的热气。
血池四周排列着五具维生舱。
日本代表山本的遗体正在1号舱抽搐,颈椎断裂处插着椎管,抽取的金色髓液汩汩汇入池中。
他的左眼被替换成光学传感器,机械眼球疯狂转动着捕捉数据。
“看那里。”
伊琳娜敲击观察窗。
北侧阴影里坐着轮椅上的枯瘦男人,他的天灵盖被移除,裸露的大脑皮层覆盖着蜂巢状电极网。
六根输液管从轮椅底座延伸,连接着不同颜色的培养液。
“沃尔夫冈·克鲁格,诺贝尔数学奖得主。”
伊琳娜的声音带着某种畸形的崇敬。
“现在他是公式的肉身处理器。”
轮椅突然震颤,沃尔夫冈的脊椎弓起如受电击,手指在轮椅扶手的血垢上疾书:
λ(t)= d[忏悔]/dt σ·δ(贪婪)
血池应声沸腾。髓液涌起三米高的血柱,在空中炸成无数公式碎片。
碎片落地时竟像活物般蠕动,聚合成蛇形几何图案。
“上周的突破。”
伊琳娜指向一条吞噬自己尾巴的血蛇。
“他证明了痛苦可以量化。”
警报骤响!
2号舱的俄罗斯寡头遗体突然口喷金液。腐蚀性液体熔穿维生舱,在地面蚀刻出:
ERROR:虚数根√-1
沃尔夫冈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他扯开病号服,用指甲在干瘪的腹部刻划新公式。
皮肤撕裂处没有流血,反而渗出荧光的数学符号:
实解=∫_{0}^{T}父爱(t)·dt
“样本不足……”
他转向观察舱,被改造为双镜头的眼球伸缩聚焦。
“需要**忏悔值..……”
穹顶降下神经束组成的绞刑架。
八根末端带骨钻的触须锁住丹尼尔的脊椎,冰凉的钻头抵住椎间隙。
“λ受体是完美的公式载体。”
伊琳娜的陶瓷手插入控制台。骨钻开始旋转,丹尼尔听见自己骨头被研磨的咯吱声。
落地窗轰然爆裂!维克多裹着冰碴冲入实验室。
装甲缝隙滴落的湖水在高温地面蒸腾成白雾,他甩出带电的缆绳缠住神经绞架。
“芯片过载!”
维克多胸口的λ生物处理器蓝光狂闪。斐波那契螺线投影到血池:
1-1-2-3-5-8……
富豪遗体的抽取管接连爆裂,金色髓液如受指引射向神经触须。
液态金属般的物质包裹神经束,将它们焊成扭曲的金属雕塑。
沃尔夫冈趁机滚下轮椅。他扯断头皮电极,带血的导线狠狠扎进自己心脏:
“数据流要溢出了!”
显微镜眼球突然弹出光学探针,刺入丹尼尔颈动脉。无数记忆碎片顺着探针涌入:
记忆残片1:妻子病房
惨白灯光下,妻子枯瘦的手指抚过他的金袖扣。
“别收购那家殡仪馆……”
她咳出的血点溅在收购协议上。
而他在病房角落签署文件,钢笔划过纸面的声音盖过了氧气管的嘶鸣。
记忆残片2:儿子球场
少年踢进制胜球时看台沸腾。
丹尼尔却盯着手机屏幕,体育股票因球员吸毒丑闻暴跌。
他按下做空键的瞬间,儿子期待的目光正好撞上他冰冷的瞳孔。
记忆残片3:车臣战地
维克多扑倒他时,榴弹破片削过俄国人肩甲。
野战医院里军医镊出染血的弹片:
“再偏两厘米就贯穿心脏。”
而丹尼尔在帐篷外通话:
“对,做多医疗器械股……”
“纯度91.6%……”
沃尔夫冈的声带发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他突然剖开自己腹腔,将搏动的心脏扯出,按进沸腾的血池。
心脏沉入血池的刹那,整池液体高速旋转。两道血螺旋腾空而起,每条由荧光符号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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