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闹钟发出尖锐刺耳的铃声,瞬间划破了小屋的宁静。詹晓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迅速按掉闹钟,生怕吵醒身边还在熟睡的刘小惠。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觉下身有些异样的粘腻感,心里暗自苦笑:“哎,昨晚又做那种梦了……”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溜进卫生间,用冷水快速地洗漱了一下,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收拾好自己,他回到床边,俯下身,轻轻地摇晃着刘小惠的肩膀,低声唤道:“惠儿,惠儿,该起床了,大姐她们快到了。”
刘小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慵懒地应了一声:“嗯……”
“烧点热水给你洗漱吧?”詹晓阳体贴地问。
“好……烧半壶就好,我……我也要换一下。”刘小惠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羞涩。詹晓阳立刻明白,她的“亲戚”可能还没完全走。
詹晓阳麻利地用电热壶烧了半壶热水。等刘小惠抱着干净衣物走进卫生间后,他就在外面静静地等着。
十几分钟后,刘小惠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淡淡的香皂味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被热水熏出的红晕。
时间紧迫,两人立刻分工合作。刘小惠负责迅速整理床铺,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詹晓阳则把他们换下来的内衣裤拿到卫生间,用冷水仔细搓洗干净,拧干,晾在卫生间里拉好的绳子上。
一切收拾妥当,詹晓阳检查了一下电源,确认都已关闭,然后锁好门,两人携手快步走出小巷,向着与堂舅约好的桥头方向小跑而去。
清晨的街道空旷而安静,只有早起的清洁工在沙沙地扫着地。寒意尚未完全褪去,呼出的气息化成淡淡的白雾。
跑了十几分钟,他们到达约定的桥头时,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没过多久,一辆熟悉的小货车亮着双闪灯,从远处驶来,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驾驶室的门打开,堂舅笑着跳下车。后排车门也随即推开,大姐和另一位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年轻女子,也相继下了车。
“堂舅!辛苦您了,这么早!”詹晓阳赶紧上前打招呼。
“晓阳,小惠!等了一会儿了吧?没事,赶早不赶晚嘛!”堂舅爽朗地笑着。
另一边,刘小惠已经激动地跑过去,和大姐、霞姐抱在一起。“大姐!霞姐!你们可算来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詹晓阳也走过去,礼貌地向大姐和霞姐问好:“大姐,霞姐,一路辛苦了。”然后自然地接过她们手中略显沉重的行李袋,背在自己肩上。
“晓阳,又麻烦你了。”大姐看着詹晓阳,语气里带着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大姐您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詹晓阳笑着回应,虽然“自家人”这个词此刻听起来有点微妙,但他态度坦然。大姐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这是小霞,你跟着小惠叫她霞姐就行。”大姐向詹晓阳介绍道。
“霞姐好!”詹晓阳恭敬地喊了一声。
霞姐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小声回应:“哎,晓阳……你好。”
詹晓阳转向堂舅:“堂舅,一起吃个早餐再走吧?”
堂舅摆摆手:“不了不了,我还得赶回去卸货,你们年轻人自己吃吧。”说着就要上车。
詹晓阳赶紧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两百块钱,快步上前,硬塞进堂舅的上衣口袋里:“堂舅,一点心意,路上买点吃的喝的!”
“哎呀,你这孩子!每次都这么客气干啥!”堂舅嗔怪着,但脸上是笑着的,也没再推辞,上车发动了引擎,“行了,我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堂舅慢走!路上注意安全!”詹晓阳和刘小惠挥手道别,直到货车尾灯消失在晨曦中。
送走堂舅,詹晓阳对大姐和霞姐说:“大姐,霞姐,咱们往前走一小段,到南春桥下面吃点早餐吧?刚下车,喝点热汤暖暖身子,然后再去住的地方安顿。”
“好,听你安排。”大姐从善如流。
四人沿着街道向南春桥走去。路过潮城卫校门口时,刘小惠兴奋地指着校门对姐姐们说:“大姐,霞姐,你看,这就是我和晓阳的学校!等周末有空了,我带你们进来玩!”
大姐和霞姐好奇地打量着这所将来要依托其做生意的学校,眼中流露出新奇和些许憧憬。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南春桥下。虽然天色刚蒙蒙亮,但桥下的早市已经苏醒,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烟火气。卖菜的、卖早餐的、赶早市的市民……人声鼎沸,各种食物的香气混杂在清晨潮湿的空气里。他们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热闹的粿条汤摊坐下。
“老板,四碗粿条汤,多加肉丸!”詹晓阳熟络地点餐。
热腾腾的粿条汤很快端了上来,汤色清亮,香气扑鼻。四个人安静地吃着,温暖的食物下肚,驱散了清晨的寒意和旅途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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