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王与他的共犯 第119章 高塔公主－汤姆

接下来的几天，阿布拉克萨斯在使用汤姆提供的改良魔药后，那缕受损的头发果然恢复了以往的光泽与顺滑，甚至比之前更加柔软坚韧。他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汤姆也仿佛从未送过那份礼物，但某种无形的纽带似乎在两人之间系得更紧了。阿布拉克萨斯发现自己偶尔会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汤姆的身影，而当他的目光与那双沉静的黑眸相遇时，心里会泛起一丝微妙的、安定的涟漪。

魔药课上，关于生发剂的课题仍在继续。阿布拉克萨斯对自己那锅口味改良版（他私下称之为“薄荷柠檬清爽型生发剂”）颇为自得。斯拉格霍恩教授甚至暗示，如果他能稳定发挥，未来在魔药领域必定大有可为。

这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炉火旁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阿布拉克萨斯和汤姆各自进行着自习。阿布拉克萨斯在处理一堆魔法史论文，而汤姆则在研究一本厚厚的、封面没有任何标题的黑色书籍。

阿布拉克萨斯停下笔，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旁边小几上汤姆那杯冒着热气的、每天睡前必喝的提神剂上。那是汤姆自己熬制的，据说效果比庞弗雷夫人的版本更强，但味道也更为…一言难尽。汤姆总是面不改色地一口饮尽，仿佛喝的是清水。

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如同地精般突然钻进了阿布拉克萨斯的脑海。他想起自己那瓶被斯拉格霍恩称赞的、口味清爽的生发剂。生发剂…通常外用，但少量内服，理论上除了长出一些不必要的毛发外，并无其他严重毒性…而且他调整过口味，去掉了那股可怕的烂卷心菜味。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顽劣的弧度。他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的魔药包里拿出那个装有“薄荷柠檬清爽型生发剂”的小水晶瓶，拔开塞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汤姆的提神剂里滴了几滴。清澈的液体迅速融入深色的药液中，无色无味——至少，闻起来是这样。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收好瓶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写论文。

汤姆似乎毫无所觉，几分钟后，他合上那本黑书，端起那杯提神剂，像往常一样，一饮而尽。他的动作停顿了半秒，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在品味那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同于往常的清凉余味。

“今晚的提神剂，”他放下杯子，看向阿布拉克萨斯，眼神深邃，“似乎有点…特别。”

阿布拉克萨斯努力维持着面部肌肉的平静，甚至让自己的眼神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特别？可能是你熬制的时候火候有点变化？或者…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终于决定改善一下基础魔药材料的质量了？”

汤姆盯着他看了几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最终，他只是淡淡地说：“也许吧。”然后便重新拿起那本黑书，继续阅读。

阿布拉克萨斯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失望——汤姆的反应太平静了。他期待着看到对方发现不对劲时，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愕然。

然而，恶作剧的后果在第二天清晨显现了。

汤姆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那一头原本修剪得体、只是微微有些卷曲的黑发，一夜之间暴长了至少两英尺，浓密、乌黑、富有光泽，像一件华丽的斗篷披散在他身后，甚至有些发梢垂落到了地毯上。

几个早起的斯莱特林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笑又不敢笑，努力憋着气的样子十分滑稽。

阿布拉克萨斯走下男生宿舍的楼梯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先是愣住，随即，一阵难以抑制的笑意涌上喉咙，但他强行把它压了下去，换上一副惊讶无比的表情。

“梅林在上！里德尔，你的头发…！”

汤姆抬起头，黑眸中翻涌着怒意和一丝…了然。他盯着阿布拉克萨斯，声音冰冷：“看来昨晚的提神剂，确实非常‘特别’。”

阿布拉克萨斯走到他面前，假装仔细端详那头瀑布般的长发，甚至还伸手挑起一缕，感受着那出乎意料的顺滑触感。“哇哦，”他惊叹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说真的，汤姆，这造型…别有一番风味。颇有中世纪着名吟游诗人，或者…被囚禁的高塔公主的风范。”

汤姆的眼神更冷了。“阿布拉克萨斯。”他警告道。

“怎么了？”阿布拉克萨斯无辜地眨眨眼，“我觉得挺好看的。比你之前那个一本正经的发型有趣多了。而且发质真好，我都有点嫉妒了。”这话倒是半真半假，那头发确实黑亮得惊人。

汤姆站起身，长发几乎拖到地上，他看起来既狼狈，又因为那阴沉的气势而显得格外危险。“我需要去医疗翼，或者自己熬制解药。”

“不行！”阿布拉克萨斯立刻反对，他拉住汤姆的袖子，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兴奋和一种…奇异的占有欲，“我不允许你剪掉它。多可惜啊。”

汤姆眯起眼睛：“所以，你承认是你干的了？”

“我承认什么了？”阿布拉克萨斯狡黠地笑着，“我只是在欣赏一件…嗯…意外的艺术品。而且，作为你昨天送我那份‘小礼物’的回礼，我觉得这很公平。”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留下它，汤姆。就当是…满足我一个任性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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