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沧海浮生劫 第93章 掌掴惊情，凤唳九天

赵嫣然跌坐在地，却突然疯癫地大笑起来："锋哥哥，你还记得沈沫月及笄那年吗？我在她胭脂里掺了毁容的药，她脸上溃烂了整整三个月..."

慕容锋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苏墨怒不可遏："住口！"

"最精彩的是边防图那日，"赵嫣然痴迷地望着慕容锋，“你…”

“闭嘴！”慕容锋嘶吼道！

白芷突然浑身颤抖，"你明知她是被冤枉的，"赵嫣然声音甜得像毒蜜，"却还是用刑了不是吗？鞭子抽在旧伤上的声音，真好听..."

慕容锋闭上眼，像在承受凌迟。

就在赵嫣然继续说"她求饶是你..."的瞬间，白芷突然抬手——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慕容锋脸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苏墨愣在原地，赵嫣然张大嘴巴，连殿外的侍卫都僵住了。

白芷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仿佛也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那些被遗忘的痛楚在这一刻全部苏醒，化作这记响亮的耳光。

赵嫣然最先回神，狂喜地爬过来抓住慕容锋的衣摆："现在你看清这个贱人的真面目了吧？她敢打皇上！该当凌迟处死！"她仰起脸，带着扭曲的笑意，"锋哥哥，现在可以娶我了吗？"

慕容锋缓缓抬手抚过红肿的脸颊，目光却始终锁在白芷身上。她站在那儿，泪水无声滑落，眼神里有愤怒、有痛苦，还有他从未见过的失望。

"这一掌..."他轻声问，"是替从前的沈沫月打的？"

白芷还没有回答，赵嫣然就急切地插嘴："当然是啊！这种大逆不道的贱人..."

"闭嘴。"慕容锋看都不看她，依然凝视着白芷，"朕问你，这一掌，是替从前的沈沫月打的吗？"

白芷看着这个权倾天下的帝王脸上的红痕，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故意激怒她，就为了看她生气时鲜活的模样。

"不，"她泪中带笑，"是替现在的白芷打的。"

赵嫣然尖叫："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慕容锋！你到底娶不娶我！"

“来人，把赵嫣然拖走！”慕容锋喝道。赵嫣然被侍卫拖行时突然放声尖笑，猩红的嫁衣在白玉石阶上拖出刺目的痕迹："慕容锋！你纵容妖女当众掌掴天子！满朝文武都看见了！若不将她明正典刑，你这皇位还坐得稳吗？！"

她猛地挣脱侍卫，从怀中掏出一枚龙纹令牌："先帝御赐免死金牌在此！我看谁敢动我！"

全场哗然。这枚失传多年的令牌竟在她手中！

"锋哥哥，"赵嫣然踉跄起身，抹去唇边血迹，"现在我有资格谈条件了吧？要么立刻下旨将白芷处以火刑，要么..."她晃着令牌，"我就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个被妖女迷惑的昏君！"

慕容锋面色阴沉如水。免死金牌确实可以保她不死，但更麻烦的是...

"陛下！"丞相率众跪谏，"白氏当众殴君实属大逆，若不严惩，恐伤国本啊！"

苏墨立即挡在白芷身前："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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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对峙

赵嫣然得意地欣赏着这场混乱，又添一把火："各位大人还不知道吧？这位白姑娘就是当年的沈沫月！她根本没死，是陛下为她欺君罔上！"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老臣们震惊地看向慕容锋，又看向白芷霜白的头发——那确实是沈沫月重生后的特征。

"妖女祸国！"礼部尚书颤巍巍指着白芷，"请陛下即刻下旨！"

"请陛下下旨！"跪倒的朝臣越来越多。

赵嫣然走到白芷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猜，锋哥哥这次会选江山还是选你？"

白芷看着龙椅上沉默的慕容锋，"不必为难。"她突然开口，声音清越，"我认罪。"

"白芷！"苏墨急唤。

她却继续道："但在我死前，想问赵小姐一个问题——你这枚免死金牌，是从德妃宫中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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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嫣然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金牌右下角有个‘德’字刻痕，"白芷平静道，"是德妃当年失手摔出来的。先帝为此还斥责过她。"

慕容锋立即示意侍卫查验，果然发现那个刻痕！

"偷盗御赐之物，该当何罪？"帝王声音冰冷。

赵嫣然慌乱后退："不...这是姑母赠我的..."

"德妃今晨还在天牢，"凌青突然插话，"如何赠你？"

眼看局势逆转，赵嫣然突然扑向白芷："都是你！要不是你..."

苏墨及时拦住她，她却反手抽出金簪刺向苏墨！混乱中白芷推开苏墨，金簪深深扎进她的手臂。

鲜血汩汩涌出，滴在免死金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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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慕容锋快步下阶，“白芷，传太医！"

赵嫣然还在嘶吼："她打了皇上！该当火刑！"

"朕准她打的。"慕容锋语出惊人，"这一掌，是朕欠沈家的。"

他扫视众臣："当年沈沫月蒙冤，朕未能明察。这一掌，算是两清。"

老臣们面面相觑，丞相迟疑道："可这于礼不合..."

"那朕便立她为后！"慕容锋斩钉截铁，"看谁还敢议论皇后教训夫君！"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白芷都忘了疼痛。

赵嫣然癫狂大笑："立后？她配吗？一个...妖女！"

"她配。"苏墨突然跪下，"臣，靖安长公主之子，愿以血脉担保。"

双龙护凤，朝堂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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