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努特王叔的斡旋下,他争取到了教廷的支持,奥穆尔公爵的先锋队已经被普鲁士雇佣军彻底击溃,相信很快这场骚乱就会平息”西尔维娅淡淡的宣布了这个震惊所有人的消息
普鲁士雇佣军?在场的众人脸色一变
在百年前通过一场血腥内战脱离圣教国的普鲁士自由邦,可以说是教皇的头号打手
他们对火药科技的深入研究,已经远远将诸国甩在了身后,甚至在生物炼金领域也颇有建树
听说他们的部队,装备着能够撕裂天地的雷鸣武器,战士们也都是经过特殊强化的精英部队,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团士兵,就能够和北地王国的士兵队长,甚至普通骑士角力
如果不是他们的心思都放在对抗恶魔的事业上,一年年在黎凡特前线消耗着国内的青壮年的话,所有的北方国度都要对这个强大的自由邦感到恐惧,提心吊胆的睡不着觉了
丹马克的王,终于坐不住了吗?他付出了什么代价,居然让教廷指挥自由邦的军队来干涉诺格兰内政....
“荒谬!这....这是对北民传统的侮辱!!”奥穆尔的潜在盟友,安德森男爵暴怒起身,情绪失控的指责起西尔维娅女王
“....陛下,此事为真?我们诺格兰也要像南方一样,承认天父是我们的神明了吗?”阿托利斯的情绪难得波动,不仅是对可能失去权柄而担忧,更是真正担心起了诺格兰的未来
女王充满智慧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没有开口
“宫相大人,我们先无需讨论天父信仰的问题,我要代表王室向你发出质询!”长桌一侧,一名年岁颇高的老人突然开口
这是先王的胞兄,特隆赫姆公爵,也是西尔维娅的竞争者之一
“根据布兰登队长的证言,你在数日前就已经接到了来自丹马克使团的莱恩中士所汇报的紧急军务,为何数日过去毫无动作?”
另一名之前公开表达过要争取王位的选王公爵,此刻却也一步踏出,目光冷冽,死死锁定在了阿托利斯的身上“你是有意为奥穆尔拖延?是策划着里应外合,准备拥立他为新王了?”
阿托利斯面红耳赤,他不清楚怎么这两位公爵突然转变了态度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波尔图伯爵却起身道“不仅如此吧,阿托利斯大人的两个儿子,都在这些年的权力天平摆弄下,获得了爵位和领土...”
他眼神玩味的看向阿托利斯“莫不是阿托利斯大人想效【丕平窃国】之故事,等到王室和选王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恰逢其会的出现,正式将这摄政的权柄变为家传?”
“你!你们!一派胡言!!”阿托利斯的声音嘶哑,胸腔剧烈起伏着,呛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喘“老夫...一生...呕心沥血...辅佐王室!你们!你们这是构陷!”
染血的手帕被死死攥在掌心,深紫色的绶带长袍因身体的颤抖而簌簌震动
他虽然玩弄权术,在几个势力间摇摆,也确实存了未来投靠某个大公爵的意图
但说他打算窃国!就是**裸的污蔑了!
当他用浑浊的老眼扫过波尔图那张写满悲悯的脸,扫过安德森伯爵眼底深处压抑的恐惧,扫过长桌尽头帷幔后女王笔挺的身影.....
他意识到,自己被彻底孤立了,奥穆尔的溃败,让他失去了玩弄权术的资格
“斯威仕王太后的勤王部队已经兵临边境,只待女王命令一下,即刻就可以和几位公爵的部队一起扫平东边的几个跳梁小丑!”此时,一位不似诺格兰打扮的贵族开口道,向场中摇摆不定的骑墙派们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女王西尔维娅镜片后那双充满智慧的眸子,此刻冷若寒潭
她没有回应阿托利斯的咆哮,声音清晰平静的宣读审判
“宫廷总管?”
肃立在一旁恭敬的中年男人立刻躬身“陛下!”
“即刻起,褫夺阿托利斯宫相之职,收回紫绶及国王权杖!”
“不!陛下!您不能听信谗言!老臣无罪!”阿托利斯猛地想向前扑去,却被早已得到眼神示意的布兰登队长一步跨出,用钢铁般的手掌扣住了他枯瘦的肩膀,那柄沉重的权杖也被另一名侍卫毫不留情地夺下
紫袍被强行剥去时布料撕裂的声响,微小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宣告着一个时代粗暴的终结
老宫相瘫坐在冰冷的石地上,喉咙里只剩下嗬嗬的自嘲
女王的目光掠过那抹刺眼的深紫色,投向波尔图伯爵,语气毫无波澜“波尔图卿,即日起,由你暂摄宫相职,权柄节杖,望不负王命!”
“谨遵您的意志!”波尔图·海德马克离席,单膝跪地,双手高高捧起那柄刚刚被夺下的、象征王国最高行政权的沉重权杖,脸上的悲悯瞬间化作无与伦比的肃穆与谦卑,蓝宝石般的眼眸深处却跳跃着难以察觉的炽烈火光
“臣必殚精竭虑,匡扶王室,守护诺格兰每一寸土地!”
他缓缓起身,环视长桌两侧神色各异的众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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