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这个纪德也挺狠的,说炸就炸,里面还有他的士兵吧?”庵歌姬有些想不明白。
家入硝子微微凑近,说:“学姐,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我们也没必要想明白这些人的想法。”
冥冥说:“他们本来就想要死亡,死在爆炸和死在织田作手上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庵歌姬沉默了。
是啊,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更别说纪德对他们有着极强的统帅力,说不定他们对完成这些事情好让织田作成功对他们举枪会很满足呢。
不要低估任何一个没有底线的人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的恶。
五条悟淡声提醒道:“要开始了。”
于是他们一群人就这样看着“织田作之助”一步步装备上武器,一步步走向死亡,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只能看着。
庵歌姬捂着心口,倒在家入硝子肩上,脸上泛着难过的神色,说:“其实这里真的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画面,但是看着孩子们的笑脸和织田作先生安静的动作和道别,看着实在是揪心。”
真的很痛啊,很想要流泪。
家入硝子摸了摸学姐的头,对她保持着的这份柔软的感情也很是动容。
“不管怎么说……这些孩子和老板是无辜的吧。”
冥冥冷静地指出:“其实你非要算的话,这里面也有东西可以说道一二。”
“——织田作是黑手党,这些孩子能够成长起来是因为这份来自黑手党的工资,其实也算不得清白。当然,你可以否认织田作并没有杀过人,但是黑手党本身就是血色的代名词,洗不干净的。当然,你还可以再往前推,他们会成为孤儿,也是因为黑手党之间的争斗,这一方面来说,他们又是全然的无辜,甚至是受害者。”
九十九由基在一旁点了点头,说:“较真的话确实可以这样看,不过一般情况下,都会觉得这些孩子是无辜,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他们年纪还小,有着无限的可能,他们的人生,本来不应该止步在这里。
包括织田作之助也是,他有心想要改变,那自然不能剥夺向善的权利。
另一边,坂口安吾看着屏幕,眉心紧皱,担忧地说:“织田作先生,你这样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太宰治的目光淡淡扫过,说:“安吾,你也在担心吗?”
坂口安吾顿时噤声。现在太宰治的心情和表情,可都称不上好。
“也是,大家都是朋友,怎么可能不担心。”太宰治自言自语道,语气平淡到有些吓人。
中原中也频频转头看他,这个青花鱼感觉好像要变质了?黑泥都要满出来了。
织田作之助倒是冷静了下来,但内心的火焰并没有熄灭,他还记得前面夏油杰的话,“他”这样直接打上去,正好如了他们的意。
那么,应该如何做呢?
五条悟托腮看着屏幕,蓝色的眼睛流光微动,问:“说起来,你们横滨的最高战力是中也吧?那他人呢?”
中原中也嘟囔一声:“为什么要叫的这么亲密。”他们根本就不熟的好吧?
种田山头火微微一顿,明面上,确实是中原中也实力最强,不过想来‘他’也不会出现在上面。他“呵呵”笑了几声,说:“这个问题就得问我们的黑手党老大了,说不定人家就是珍惜人才呢?”
森鸥外坦然地说:“对付纪德,我觉得还不至于需要出动中也君,他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中也”不在横滨,只会是“他”刻意为之。
太宰治无声冷笑,对森鸥外毫不遮掩的利用看得分明。
五条悟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到了一丝无聊,便又转了回去,正好看见“织田作之助”静立在那张地图前。
他忍不住想:这个时候的“织田作”,在想些什么呢?
面对孩子们和老板的死亡,他选择了重新拿起枪,这也意味着之前他说过的梦想已经被他放弃,因为在他的心中,选择再次杀戮的他,已经失去了写书的资格,也失去了救赎自己的机会。
但他会后悔吗?
--——--
在横滨的海上,有一艘小型的观光船漂浮着。
犹如透明的天空洒下阳光,水面波光粼粼。观光船沐浴在反射的阳光下,静静地在水面上飘荡。
坐在那艘船上的人仅有数名。
一名青年站在观光船的中央,貌似学者的脸上戴着圆眼镜是异能特务科的探员——坂口安吾。
他带着些紧张地说:“劳烦您今日大驾光临,我再重申一遍,这是一次非官方会面。记录以及摄影,来自在场人士意外的物理介入全被视为背叛,会议立即终止。”
坂口安吾边说边瞄了岸边一眼。远方看来变小的陆地上,两个组织的手下秘密、或公然地在待命。万一这场会议出现一方背叛,杀伤对方的情况,岸边的地方部队将会歼灭幸存的那一方。
这是拿刀抵在彼此的喉咙上,惊险万分的平衡下举行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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