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保持着沉默,对着五条悟的问题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屏幕,光影变化,或明亮或暗淡的光照射过来,让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捉摸不定的色彩。
五条悟也是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沉默地收回了目光。
国木田独步让自己不要多去看另一边那对挚友间的问题,看见了什么便说什么就好,有些事情掺和进去不是什么好事:“我发现了,你们世界的这些内容很喜欢用环境来暗喻一些东西,当然,或许也只是当时的环境足够适配。”
“就像是之前一旦发生了什么命案,镜头就会给到夕阳,甚至还往往是血红的夕阳。”
“还有这次,两条走廊的对比,也有些强烈。”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或许是方位问题,五条悟身后的走廊洒满了阳光,但夏油杰身后的走廊,却是布满了黑暗。
这个对比,还真是有些讽刺啊。
与谢野晶子看他,有些无语地说:“你这话说的,你是想说这些环境都在暗示着夏油杰一定要堕入不对的那一边?”
国木田独步也发觉了自己的形容有些不对,补充道:“不是,这些只是我们知道结果来倒推,但身处其中,一切发展如何还是不好说的。”
与谢野晶子说:“……你还是待会儿再说话吧。”
太宰治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侦探社中的小插曲,然后才调转目光,看回屏幕,他就说吧,像是夏油杰这样的人,就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也不能让他有空胡思乱想,总会出问题的。
这个时候的他,是觉得自己被丢下了吗?或者,应该说是他觉得自己变得不重要了吗?
曾经的他,还是说着“我们是最强”,现在的他,说的却是“五条悟是最强”,这其中的变化,还是很值得思考的。
“苦夏啊,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挑不出刺来。”种田山头火叹了一口气,看着一个明明有着大好前程的孩子一步步走向无法回头的深渊,不管是不是认识的,总是会让人有些遗憾的。
这个时候的夏油杰,还在迷茫中吧,但是他却找不到能够拉他一把的人。或许他的同学和老师可以,但他拒绝了,他们也就忙着放任了夏油杰独自思考。
太宰治说:“有时候,孤独是能够压垮一个人的。”
森鸥外看他,说:“太宰君这是深有感触?”
太宰治立刻转头。
中原中也有些疑惑地看着镜头一转,对准了“夏油杰”的日常,说:“这些,是一开始出现的内容吧?这是终于衔接上了吗?”前面的那些内容,和一开场的东西,也能称作是回忆,或者应该说是前因?
森鸥外又是接话,说:“因果注定,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太宰治说:“森先生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神神道道的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居然还信仰这些因果循环的道理呢?”
就黑手党做过的事情,还有森鸥外的那些他虽然还不确定、但一定有大东西可挖的过去,说是下地狱也不为过?
森鸥外淡定地说:“我也不过是一时感触罢了。”
然后,他岔开话题,说:“夏油君到底是吸收了多少咒灵呢?就是喜欢吃的食物,吃的多了也是会吃腻的,更别说这些味道本来就不好的咒灵了。”
“也是,本来就是因为负面情绪诞生的生物,能够好吃到哪里去呢?毕竟长得也都是一副抱歉的样子。”
尾崎红叶看着说话忽然变得有些刻薄的森鸥外,微微掩唇,说:“鸥外殿下这是在为夏油君打抱不平?”
话题的正主夏油杰就坐在角落里,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并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评头论足。
坂口安吾说:“这样看,意义还是很重要的,他需要一个能够撑着自己走下去的借口,他所坚持的‘正论’,这个时候就是一道防线。”
但是更明显的是,他有些撑不下去了,就看是什么事情冲垮了他给自己设下的防线了。
感觉也不会太久了。
乐岩寺嘉伸说:“这都是为了变强的代价,没有人能够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变强,那不是现实。”
就像是五条悟,他的眼睛给他带来了多少压力,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据说他小时候还控不好自己能力的时候,甚至只能一个人生活在布下重重结界的地方,因为活物总是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信息,对他的负担太大了。
这些事情,也是他后来从五条家的友人中探听到了,现在那个人,他也有些模糊了。
九十九由基说:“所以这是被你带坏了吧?”
伏黑甚尔不屑地说:“他自己不学好关我什么事?我都没要他付版权费。”
冥冥:“你就是去要也要不到吧?”
庵歌姬没有加入他们的调侃,而是有些担心地说:“这个时候的夏油,还是坚守着身为术师的责任,那他是什么时候彻底改变想法的呢?”
她想到了后来她们回校后得到的一个消息——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遇见了超出任务等级的咒灵,最后一死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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