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砂之……蝎!”
千代那饱含怒火与耻辱的低吼,如同投入平静水潭的石子,在休息室内激起了层层涟漪。
然而,这涟漪对于在场的砂隐忍者们来说,却无异于一场精神海啸!
除了木叶的第七班,所有砂隐忍者。
包括手鞠在内,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茫然。
鸣人看着众人剧变的脸色,尤其是手鞠那瞬间煞白的脸。
不解地挠了挠头:“蝎?谁啊?很厉害吗?”
他对砂隐的历史和叛忍显然知之甚少。
手鞠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
声音带着一丝干涩和复杂的意味:“赤砂之蝎……他是我们砂隐村曾经……不,或许现在依然是,最天才的傀儡师。”
她的目光瞥向医疗班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里面重伤的弟弟。
“勘九郎视若珍宝、赖以成名的三具傀儡——‘乌鸦’、‘黑蚁’、‘山椒鱼’,都出自蝎之手。”
“他是……傀儡术一道上,真正意义上的传说。”
“传说?哼!”
千代干枯的老手锤在一旁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布满皱纹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浑浊的老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那火焰中混杂着被至亲背叛的痛楚和无尽的失望:“一个背叛村子、将灵魂出卖给禁术、最终沦为叛逃忍者的孽障!也配称传说?!”
“他加入晓?他竟然加入了晓?!”
千代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到底想干什么?!用他那些邪恶的傀儡术和剧毒,去为那个意图颠覆忍界的组织效力吗?!”
“千代婆婆……”
手鞠看着老人激动得几乎站立不稳的样子,犹豫了一下。
还是艰难地补充道,声音低沉却清晰:“蝎……他不仅仅是天才傀儡师……他……他是您的亲孙子。”
“……”
这一次,死寂笼罩了整个房间,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卡卡西的独眼微微睁大,佐助的眉头深深蹙起,小樱更是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同情。
鸣人则彻底愣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砂隐村德高望重、为村子奉献一生的长老……
其亲孙子不仅是叛忍,还加入了忍界公敌“晓”组织。
甚至用剧毒和傀儡术残害村子的同伴和风影……
这何止是家门不幸?
这简直是命运最残酷的讽刺和最沉重的打击!
千代的身体晃了晃,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一种深沉的、令人窒息的悲哀和无力感。
她闭上了眼睛,紧握着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久久无言。
那份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心碎。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砂忍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脸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激动:“手鞠大人!千代长老!醒了!勘九郎大人他……他醒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剂强心针,瞬间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手鞠第一个冲了出去,千代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中爆发出急切的光芒,拄着拐杖快步跟上。
卡卡西示意了一下,第七班也紧随其后。
医疗班内,灯光依旧明亮。
勘九郎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干裂发紫。
但那双眼睛已经睁开,虽然黯淡,却充满了焦急和刻骨的恨意。
他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控仪器,小樱正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输液的速度。
看到他醒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勘九郎!”
手扑到床边,紧紧握住弟弟冰凉的手,声音哽咽:“你感觉怎么样?”
“姐……我爱罗……”
勘九郎的声音嘶哑微弱,仿佛破旧的风箱。
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眼中只有对弟弟的担忧。
“别动!”
小樱立刻按住他:“你的毒刚控制住,身体极度虚弱!情绪不能激动!”
千代也走到床边,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勘九郎。
声音低沉而直接:“勘九郎小子,是谁?留下对你下毒手的……是不是那个孽障?!”
虽然心中已有答案,但她需要亲耳确认。
勘九郎看着千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痛苦,最终化为浓烈的恨意和屈辱。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是……是他……赤砂之蝎!他……他就在那里……等着我追上去……”
在众人屏息的倾听下,勘九郎断断续续地讲述了那场短暂而绝望的战斗。
他如何不顾一切地追击带走我爱罗的晓成员,如何在沙漠深处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蝎拦截。
他引以为傲的三具傀儡,在蝎那如同艺术般精准、又如同恶魔般冷酷的傀儡操控术面前。
如同孩童的玩具,被轻易地拆解、粉碎。
蝎甚至没有使用本体,仅仅操控着一具绯流琥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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