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娇媚动人的意念回应便清晰地传入秦夜鸩脑海。
“哎呀呀~秦大哥!”一个活泼轻快,带着点小雀跃的意念响起,是妹妹符媚,“深更半夜的,是想媚儿了么?还是又遇到什么麻烦需要‘小可爱’们帮忙啦?”她口中的“小可爱”,往往指的是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蛊虫。
紧接着,另一个更为清冷沉稳,却同样带着关切的声音响起,是姐姐符蓉:“夜鸩哥?何事如此紧急?”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秦夜鸩意念中隐含的凝重和紧迫。
秦夜鸩意念传音,简洁明了:“蓉儿,媚儿。我在魔翼国皇宫,刚擒获一个‘邪鸦’死士,骨头极硬,寻常手段难撬其口。时间紧迫,我需要一种能让他‘自愿’开口的东西,越快越好,动静要小。”
通讯那头沉默了一瞬,显然符蓉在快速权衡。符媚则小声嘀咕:“死士啊…骨头硬的…那就得用‘贴心小棉袄’了……”
符蓉的声音很快再次响起,冷静而果断:“控心蚕。刚培育成熟一批虫卵。此蛊入体即化,幼虫会随血脉上行,盘踞心窍,啃噬宿主意志,使其在剧痛与幻觉中逐步迷失,最终对施蛊者的意志产生依赖,问无不答。时效约半个时辰,之后宿主心神将严重受损,形同痴傻。你确定要用?”
“确定。”秦夜鸩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对付这种死士,怜悯只会带来更大的危机。
“好。”符蓉意念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虫卵即刻通过‘子母传物阵’送抵你处。记住,控心蚕霸道,需确保目标无剧烈反抗之力,且施蛊后半个时辰内必须问出所需,否则……”
“我明白。”秦夜鸩话音未落,便感到衣兜内微微一沉,一个温润冰凉的小玉瓶凭空出现在通讯铜镜旁。他迅速将铜镜收回。
(思绪闪回结束)
秦夜鸩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依旧死硬、甚至因秦夜鸩片刻的“沉默”而露出一丝嘲讽之色的侍从身上。他缓缓从衣兜里拿出了那个新出现的小玉瓶。玉瓶通体莹白,在假山死角的微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瓶口用蜜蜡严密封着,看起来精致无害。
侍从的眼神瞬间变了。那嘲讽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比刚才看到血薇刀时更甚十倍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虽然不知道那瓶子里具体是什么,但一个能让眼前这煞星在审讯中途特意取出的东西,绝不可能是什么疗伤圣药!他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鸣,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气疯狂挣扎,如同濒死的野兽。
“安静点。”秦夜鸩的声音冰冷依旧。他指尖微动,血芒一闪,蜜蜡封口无声滑落。
同时,他身侧空气一阵模糊波动,两个与他本体一模一样、气息稍弱但同样冷冽的身影瞬间凝实——是血修秘术凝成的分身!两个分身动作迅捷如电,一个死死压住侍从疯狂扭动的肩膀和胸膛,另一个则如铁钳般牢牢固定住他的头部。
侍从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徒劳无功,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第三个分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侍从正面,伸出两指,精准而冷酷地捏住了侍从的下颚关节。
剧痛让侍从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塞口的布团被轻易取出。他惊恐地想要咬合,却发现下颚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徒劳地大张着,露出颤抖的舌头和喉管。
秦夜鸩本体面无表情,将玉瓶微微倾斜。一颗比米粒稍大、通体漆黑、表面仿佛覆盖着一层粘稠油脂的“药丸”滚落在他掌心。那黑色浓郁得仿佛能吞噬光线,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
没有丝毫迟疑,秦夜鸩屈指一弹!
那颗黑色“药丸”精准地射入侍从大张的喉咙深处,甚至没有碰到他的舌头。侍从只觉得一个冰冷滑腻的东西瞬间滑入食道,直坠腹中!
“呜——咕!”他本能地想要干呕,却因下颚被制而无法闭合。
秦夜鸩收回分身。三个分身如同幻影般消散在空气中。
侍从的下颚终于恢复自由,他立刻疯狂地干咳、呕吐,试图将那个可怕的东西吐出来,但一切都是徒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带着细微麻痒感的异物,正迅速在他胃部融化、扩散,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活物正顺着他的血脉蔓延开来!
巨大的恐惧彻底攫住了他,他瘫软在冰冷的石壁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看向秦夜鸩的眼神如同在看九幽爬出的恶鬼。
“你……你给我喂了什么?”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极致的惊惶。
秦夜鸩慢条斯理地将玉瓶盖好,收回怀中。他俯视着眼前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孔,声音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一颗带有控心蚕卵的药丸而已。”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道惊雷,劈碎了侍从所有的侥幸!
“你……你对我下蛊了!”侍从失声尖叫,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变形。控心蚕!即使是他这种外围成员,也听说过南疆某些恐怖蛊术的赫赫凶名!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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