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轻快却沉稳地穿过熟悉的回廊,朝着慕容诺婧日常处理宗门事务的“静心斋”走去。清晨的露珠在廊下的灵草叶片上滚动,空气清新得带着甜意。
静心斋的门虚掩着。秦夜鸩在门前停下,轻轻叩了叩门扉。
“进来。”一个清越悦耳,带着几分少女般灵动,却又隐含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秦夜鸩推门而入。
晨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柔和地洒满室内。慕容诺婧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沉香木书案后,案上堆着几卷玉简。
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广袖流仙裙,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调皮地垂落在白皙的颈侧。
她似乎正在查看一份地图,秀气的眉头微蹙,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阳光勾勒着她精致的侧脸轮廓,肌肤如玉,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比秦夜鸩小一岁,身形娇小玲珑,面容更是如同精心雕琢的瓷器,美丽得不似凡尘中人。
然而,这具娇小的身躯里,却蕴含着让整个东岳圣地都为之侧目的强大修为和智慧。她不仅仅是秦夜鸩的师父,更是长安宗年轻一代中最耀眼的天骄,地位尊崇。
听到脚步声,慕容诺婧抬起头。当她看清来人时,那双清澈如寒潭秋水般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眉宇间的思索与凝重如同被阳光驱散的薄雾,瞬间化开,绽放开一个纯粹而明媚的笑容。
静心斋内,晨光熹微,带着草木清香的微风从敞开的窗户溜进来,拂动了案几上玉简的流苏。
慕容诺婧抬起头,那双清澈如寒潭秋水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眉宇间思索的凝重如同被阳光驱散的薄雾,化开一个纯粹而明媚的笑容。
她放下手中的玉简地图,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越与灵动,却又隐含着一丝属于师父的关切:
“夜鸩?怎么了?”她偏了偏头,几缕垂落的乌发随着动作轻晃,“刚回来没多久,气息都还没完全沉静下来,就急急地跑来找我?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性子。”
秦夜鸩站在书案前,阳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形,收敛了所有属于黑岩城的阴冷与煞气后,他此刻温润平和得如同山涧暖玉。面对师父敏锐的洞察,他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牵动了一下,带着一丝被看穿心思的赧然。
“师父慧眼,”他声音低沉而恭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唯有在慕容诺婧面前才会流露的柔和,“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来看看您。”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词句。
慕容诺婧闻言,小巧精致的下巴微微一扬,眼中笑意更浓,带着几分了然和促狭:“看看我?嗯?”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少来。夜鸩,你的性子为师还不清楚?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不是又想去哪个地方‘历练’,来求我开通行令牌了?”
秦夜鸩被直接点破意图,饶是他心志坚韧,此刻也不禁感到一丝尴尬。他轻咳一声,顺着师父的话道:“……瞒不过师父。弟子确实想去一趟秘境。”
“哦?哪个秘境?”慕容诺婧饶有兴致地问,身体放松地靠向椅背,水蓝色的广袖流仙裙铺开一片柔和的色泽。
“以你如今的修为根基,宗内大部分秘境对你而言都效用不大了。白银秘境?那里的庚金之气倒是能淬炼体魄,虽然对你提升有限,但进去待一会儿稳固一下境界还是可以的。”
秦夜鸩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顺着慕容诺婧的话应道:“正是白银秘境。弟子感觉近期修为略有滞涩,想借助其中庚金锐气打磨一番,夯实基础。不知师父可否应允?”
慕容诺婧的目光在秦夜鸩身上停留了片刻。她的眼神清澈剔透,仿佛能映照人心,但秦夜鸩隐藏得极好,那属于“血仙皿”的力量沉寂在血脉最深处,没有泄露分毫。
最终,她点了点头,笑容温婉:“去吧。小心些便是。白银秘境内围对你虽无大碍,但也不必久留,感受一下即可。”
“多谢师父!”秦夜鸩立刻躬身行礼,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
“去吧。”慕容诺婧挥了挥手,重新将目光投向案上的地图,眉宇间又聚起一丝属于宗门掌事者的思虑。
秦夜鸩再次行礼,转身离开了静心斋。门扉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室内那令人心安的宁静气息。
踏出静心斋所在的院落,沿着通往秘境司的回廊行走,清晨的仙宗宁静祥和,与黑岩城那压抑的阴影截然不同。秦夜鸩的脚步看似平稳,实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呵,一回来就急着去‘历练’?你这小娃娃,还真是不安分啊。)一个慵懒而带着几分戏谑的女声,直接在秦夜鸩的意识深处响起,正是寄居在他识海深处的上古血仙——萧玉梅的神念。
(不过是提升实力的途径罢了。)秦夜鸩在识海中平静地回应,脚步未停。(时间紧迫,容不得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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