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文正在别的小组听创作交流会,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像着了魔一样疯狂震动起来。
他摸出来一看是孟子刚,便走到角落接通。
电话那头炸开的不是汇报,而是孟子刚几乎要把听筒震碎的咆哮,那声音里还裹挟着一股失控的哭腔。
孙承文听得一头雾水,只抓住几个关键词:“神作”、“全他妈哭了”、“王彬哭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孙承文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电流狠狠击中!
职业的敏锐嗅觉瞬间点燃!
什么歌能把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儿全干哭了?
这他妈要是能拍下来剪成宣传片,还需要什么宣传文案!
眼泪就是最好的文案!
“顶住!我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对着身后一挥手,声音压低却不容置疑:“三组,抄上机器,跟我走!”
说完,他带着三个扛着摄像机的壮汉,如同一阵旋风般冲向许念所在的包间。
“嘭”的一声巨响,孙承文几乎是踹开了房门,结果眼前的景象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绊倒。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劫后余生般的诡异静默。
无论男女,有一个算一个,除了那个气定神闲坐在角落的许念,其他人全都眼眶通红,脸上挂着狼狈的泪痕,活像一群被集体欺负了的兔子。
孟子刚看到救星来了,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又把刚才那震撼人心的场面,唾沫横飞地复述了一遍。
孙承文听完,捶胸顿足,指着孟子刚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孟!你脑子是浆糊做的吗!这么顶级的画面!眼泪、鼻涕、崩溃!这他妈是花钱都买不来的黄金素材!全让你小子给耽误了!”
孟子刚也一脸懊恼:“我他妈哪顾得上!我当时哭得比他们还惨……哎!监控!这屋里有监控,调监控行不?”
“监控?”孙承文气得直翻白眼,“那种糊成马赛克的玩意儿有个屁用!不行!绝对不行!”
他当机立断,斩钉截铁。
“让王彬再来一次!我必须把所有人被感动的画面,一个不落地给我拍下来!剪辑一下,这就是咱们这期最炸裂的宣传片!”
说着,孙承文几步走到王彬跟前,态度前所未有的诚恳:“王彬老师,能不能……再辛苦您一次?我们需要一些宣传素材。”
王彬刚缓过劲儿,连忙点头:“没问题孙制片!您放心,这一次我保证控制住情绪。”
“好!”孙承承大手一挥,如同将军下令,“所有人,集合!去一号演播室!”
孙承文雷厉风行。
片刻之后,央视这边但凡闲着的工作人员,都被他召集到了空旷的一号演播室里。
开拍前,孟子刚先给大家简单讲解了歌词大意。
现场很多人不懂音乐,可光是看着投影上那一行行字,不少感性的人眼眶就已经湿了。
灯光就位,摄像机启动。
王彬在简单的伴奏下,再次开嗓。
这一次,他的情绪控制得堪称完美。
没有了崩溃的哭腔,反而将那种深沉的、层层递进直至最终爆裂的思念与悔恨,演绎得更加精准、也……更加致命。
歌声在巨大的演播室里盘旋,现场很快便被一股压抑的抽泣声所淹没。
许多女工作人员,歌未过半,早已哭得妆容尽毁。
不少自诩硬汉的男人,也纷纷扭过头去,用手背偷偷擦拭眼角。
一时间,整个演播室里此起彼伏,全是抽纸巾和擤鼻涕的声音。
一曲唱罢,孙承文自己也用纸巾擦了擦眼角,转头问身边的摄像师:“都拍到了吗?特写镜头抓了几个?”
那摄影大哥抽了抽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拍……拍到了孙制片!道具组的冯大姐……哭得跟条狗似的,我给了她足足五秒的特写!”
“好!好!”孙承文攥紧拳头,内心疯狂呐喊:我他妈今天就去堵台里领导的大门!必须让所有兄弟频道都给老子宣传这首歌!
最好,能说动新闻频道和央视一台!
表演结束,孙承文冲过去,双手紧紧握住许念,满脸敬佩:“许老师!您是真神仙啊!一出手,就不是凡品!”
许念谦虚地摆手:“孙制片客气了。”
“我没客气!”孙承文神情无比认真,“许老师您放心!就凭这首歌,我准备现在就去总部要资源!我们三套今年的收视率峰值,是暑期庄梦天后那一期,2.7%!我争取,让咱们这一期干掉她!”
“哎呦,那可不敢跟庄天后比,”许念笑道,“就一首歌,您别抱太大期望。”
“不!”孙承文摇着头,眼神里全是光,“许老师,这不只是一首歌!我准备让艺术组连夜赶制一个动画MV,到时候王彬老师在台前唱,身后大屏幕就播这个动画,内容就按您的歌词来!我已经跟他们负责人打过招呼了!”
许念听到这话,脑中立刻闪过前世看到的,用《我记得》剪辑的那些催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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