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企鹅娱乐总部。
周鸿涛的总裁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的脸在显示器的冷光下显得铁青。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猩红的“爆”字,以及后面那句鞭子般抽在他脸上的话——#许念炮轰企鹅娱乐与宋宇坤#。
一股极致的愤怒让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
手背上,青筋如地龙般暴起。
他抓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微博运营总监成佳的号码。
听筒里只有漫长而单调的嘟嘟声,无人接听。
与此同时,微博总部。
成佳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周鸿涛”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他随手将手机屏幕朝下,死死扣在桌面上。
“技术部!”他对着手下人高声咆哮,“把这个词条的热度给我烧到最高!所有流量入口全部打开!快!这波泼天的富贵必须给我一口不剩地吃下去!”
同样的一幕,在小红书、在抖音、在快手……几乎所有主流社交平台的指挥中心同步上演。
周鸿涛的电话打了一圈,换来的只有刺耳的忙音和AI客服般毫无感情的推诿。
他颓然地将手机扔在桌上,金属与红木桌面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废物!一群见钱眼开的废物!”他低声咒骂,旋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是无能者的嘶吼,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抬起头,眼神已恢复了商人特有的冰冷和算计:“去!立刻用爬虫软件抓取各大平台上所有关于宋宇坤的负面舆论,分类,分析!我要知道,这群乌合之众对他最大的意见到底是什么!”
助理不敢怠慢,立刻飞奔出去。
不到十分钟,一份数据简报呈现在周鸿涛面前。
很清晰。
围剿宋宇坤的言论主要分为两拨:约三分之一,是职业黑粉和无脑跟风者,他们的存在是固定噪音,可以直接忽略。
但剩下的三分之二,才是刺穿这次危机的矛尖。
这部分人,大多曾是宋宇坤的颜值粉或路人粉。
他们对宋宇坤这次表演的评价高度统一,汇成两个字,像烙铁一样印在报告上——
敷衍。
周鸿涛盯着这两个字,脑中轰然闪过艺术节上宋宇坤那死气沉沉的表演。
何止敷衍,那简直是一具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
他猛地意识到,宋宇坤这种状态,从上个月就开始了!
起初他只当是小孩子闹情绪,后来却发现,宋宇坤竟敢背着他,私下里找了私家侦探……
一瞬间,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周鸿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抬手,将心腹胡永华招至身前,贴着他的耳朵,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问道:“宋宇坤那对养父母,还安全吗?他私下找的狗,没闻到什么味吧?”
胡永华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老板,您放心。人早就被我弄到大西北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县城了,身份都换了新的。别说他找的私家侦探了,就是条子也别想找到。”
“那就好。”周鸿涛嘴角浮现一抹掌控一切的冷笑,“这小子,瞒着我去找他的养父母,我就知道他动了歪心思。最近跟我摆烂,是故意的,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
胡永华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要不要我……去敲打敲打他?”
“不用。”周鸿涛摆了摆手,智珠在握,“让他烂几天。风头过去,我们从他养父母那边,漏一点他想听的消息出去。他自然会像狗一样,乖乖爬回来。”
胡永华听得云里雾里:“周总,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宋宇坤不就想找亲人嘛,让他认了不就完了?他心情好了,不是更能给咱们挣钱吗?”
周鸿涛转过头,像看一个刚出校门的实习生那样看着胡永华。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淬满了上位者的残忍与洞悉:
“永华,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宋宇坤喜欢当偶像?不,他骨子里恨透了这一切。”
“要不是用他家人的消息吊着他,你以为他会心甘情愿站上舞台?”
他顿了顿,用一种宣告事实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让胡永华脊背发凉的话:
“宋宇坤这件工具,必须由我一个人彻底掌控。我要的是绝对的控制权,直到榨干他最后一滴血!”
冷汗瞬间从胡永华的额角渗出。
他再不敢多问,赶紧转移话题:“周总,那这个许念……最近太跳了!他这么追着咬,宋宇坤本人又在摆烂,路人缘现在崩得有点厉害!”
周鸿不屑地撇嘴:“路人缘?那东西值几个钱?他们的喜欢廉价得像街边的传单,风一吹就散了。只要我们牢牢抓住他那些死忠粉的基本盘,钱就够我们捞一辈子。搭理那群路人干什么?”
“可是……”胡永华还是忧虑,“这个许念,就像个癞蛤蟆,它不咬人,但它趴在脚面上恶心人啊!”
听到许念的名字,周鸿涛也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赵部长那道命令像紧箍咒一样套在他头上,至少这段时间,他确实不敢再动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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