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盟地下祭坛深埋都市地底三百丈,青黑色岩柱上刻满扭曲的上古符文,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檀香与血腥气,祭坛穹顶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幽蓝冷光,将中心那方三丈见方的白玉台映照得愈发诡异。肖河贴着岩柱阴影,玄色劲装与黑暗融为一体,指尖凝着一缕淡金色灵力,悄然抹去肩头沾染的草叶——他伪装成阴阳寮前来支援的低阶咒术师已有三个时辰,从潜入盟部到摸进祭坛密道,全程未惊动任何人,这份谨慎与伪装术,早已在无数次生死历练中打磨得炉火纯青。
“左侧第三根岩柱后有聚灵阵眼,右侧守卫腰间挂着阴阳寮的‘镇邪符’,符箓边角绣着紫藤纹,是高阶咒术师的信物,动他需先破其护身咒。”肖河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祭坛布局,脑海中瞬间梳理出关键信息。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阴影中,路过那名高阶守卫时,指尖弹出一枚细如牛毛的玉针,精准刺入对方后腰穴位。玉针裹挟着一丝阴寒灵力,恰好阻断其经脉运转,守卫闷哼一声软倒在地,肖河顺势接住他滑落的镇邪符,指尖翻飞间便抹去其上的灵力印记,转而烙上自己的气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呼吸之间,尽显腹黑与利落。
白玉台上,一枚通体赤红的勾玉悬浮半空,正是传说中的八尺琼勾玉。勾玉表面流转着妖异的红光,每隔三息便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与台心那道半丈宽的时空裂缝产生共鸣,裂缝中涌出缕缕黑雾,带着蚀骨的阴冷气息。肖河隐在祭坛角落的雕像后,眉头微蹙,指尖摩挲着下巴思索:“阴阳寮与九黎盟勾结,竟是为了借勾玉之力稳固时空裂缝?这裂缝后的气息绝非善类,他们召来的东西,恐怕不简单。”
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凝神感知周围的灵力波动。祭坛四周隐伏着八名咒术师,各自占据八卦方位,手中结着复杂的印诀,口中低声吟唱着晦涩的咒文。那咒文并非寻常道家符箓,而是源自《古事记》的上古咒言,音节古怪拗口,却带着极强的灵力牵引之力。肖河耳力惊人,将每一个音节都记在心中,同时暗中运转体内灵力,法身鳞片在皮肤下隐隐发烫——他早已预判到会有变故,此刻全身经脉已调整至最佳备战状态,冷静得如同蛰伏的猎手。
“以琼勾为引,以怨魂为祭,黄泉之门开,丑女降临!”八名咒术师同时大喝,印诀猛地拍向地面。霎时间,八尺琼勾玉红光暴涨,时空裂缝骤然扩大至丈许宽,黑雾翻涌间,一道高达三丈的黑影从裂缝中爬出。那黑影身形佝偻,全身覆盖着青褐色的鳞片,面容枯槁如老妇,双眼却闪烁着猩红凶光,正是阴阳寮召唤出的镇守者——黄泉丑女。
黄泉丑女甫一现身,便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声波震得整个祭坛都在颤抖,岩柱上的符文亮起诡异红光。它抬起枯瘦的手掌,五道漆黑的爪芒直扑肖河藏身的雕像,显然已察觉到他的存在。“反应倒是敏锐。”肖河眼神一凝,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主动迎了上去。他左脚脚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射出,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右手凝聚起淡金色灵力,化作一柄三尺长的灵力剑,剑身萦绕着凛然正气,正是他拿手的体术与灵力结合的战法。
“铛!”灵力剑与爪芒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肖河只觉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手臂微微发麻。他借势向后飘出三丈,稳稳落在一根岩柱旁,心中暗道:“这黄泉丑女的力量堪比化神初期修士,且怨灵之力阴毒无比,硬拼不可取。”念头刚落,黄泉丑女已再次扑来,口中喷出一团黑雾,黑雾所过之处,岩柱瞬间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
肖河眼神一寒,杀伐果断的性子展露无遗。他没有硬接黑雾,而是身形一晃,施展出精妙的步法,如同鬼魅般绕到黄泉丑女身后,灵力剑直刺其背心要害。可丑女身上的鳞片坚硬无比,灵力剑刺上去只留下一道白痕,反而被其鳞片上的阴寒灵力反噬,肖河肩头一阵刺痛,竟被冻伤了一小块皮肉。
“鳞片是防御弱点,但其怨灵之力能通过接触传导,需借力打力。”肖河迅速调整策略,目光扫过祭坛四周的八卦阵。他猛地冲向左侧一名咒术师,手中灵力剑挽出一道剑花,逼退对方的同时,脚尖勾起地上的镇邪符,顺势掷向时空裂缝。镇邪符遇黑雾瞬间燃烧,爆发出强烈的金光,暂时压制了裂缝中的阴寒气息,黄泉丑女的动作也迟滞了一瞬。
这一瞬的破绽,已足够肖河动手。他体内灵力运转至极致,法身鳞片在皮肤下浮现,淡金色的鳞片闪烁着温润光泽,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心魔吞噬,启!”肖河低喝一声,鳞片上爆发出吸力,竟直接牵引着黄泉丑女身上的怨灵之力。丑女发出痛苦的嘶吼,体内的阴寒怨灵被强行抽出,化作缕缕黑气涌向肖河的鳞片。
“想吞我的怨灵?痴心妄想!”一名领头的咒术师怒喝,双手结印,口中吟唱咒文,试图切断灵力牵引。肖河冷笑一声,腹黑本性尽显:“你们召唤出来的东西,如今归我处置了。”他左脚踩在八卦阵的“坎位”,右脚点向“离位”,借阵法之力增强自身灵力,同时将镇邪符的金光引入鳞片,形成一道金色屏障,阻断了咒术师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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